&ep;&ep;“嗯。”

&ep;&ep;谢楚清陪着沈苑去办住院手续,中途下楼了一趟。沈苑一个人在房间里闷着,好不容易配完药等到挂点滴,没想到来扎针的是个实习的小护士,沈苑的血管细,再加上小护士本来就紧张,所以针扎了好几次都没见回血。

&ep;&ep;沈苑没骨折的那只手来来回回被扎了不下五次,手背都被拍肿了,小护士愧疚不安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去叫其他人——”

&ep;&ep;谢楚清正好在楼下买了粥回来,见状插话:“我来试试吧。”

&ep;&ep;“……”小护士手上拿着针惊恐地看她,后退一步,讷讷地拒绝,“不用了,我、我还是去找老护士来吧。”

&ep;&ep;谢楚清被她的反应逗乐了:“放心,不扎你身上。”

&ep;&ep;沈苑的血管是真的不好找,谢楚清扎了两次,总算见血了。

&ep;&ep;右手手背终于免去一场成为筛子的折磨,沈苑这下是松了口气,但小护士却是一副完全被雷劈的表情,她收拾完东西,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病房。

&ep;&ep;沈苑靠在床头挂吊瓶,仔细地打量谢楚清,终于把一直憋着的疑问问出了口:“清姐……你以前是医生吗?”顿了顿又补充,“我说的不是宠物医生,就是外科医生。”

&ep;&ep;是医生的话,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她能认识骨外科的那个男医生,为什么对一些外科知识驾轻就熟……可如果是,清姐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外科医生不当,要考兽医执照,然后来一家小宠物医院当宠物医生呢?

&ep;&ep;谢楚清愣了愣,低头拆打包回来的粥。此刻她柔顺的黑发随着动作从耳后披泻下来,灯光打在她的头顶,铺开一圈柔和的光晕,从沈苑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情。

&ep;&ep;“……不是。”谢楚清掀了外卖盒的盖子,升腾起来的热气跟着缠绕上她的指尖,一片雾蒙蒙,“我给你带了粥,晚饭你没吃,就算现在再怎么没有胃口,好歹也得吃一点吧?”

&ep;&ep;对方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沈苑也不敢再问,她吃完粥,就连忙催谢楚清回去。

&ep;&ep;.

&ep;&ep;折腾到现在,时间已经快过了晚上十一点。

&ep;&ep;谢楚清关上病房的门走出来,沿着走廊走下去。

&ep;&ep;医院这一片的走廊非常安静,中间设有护士站,值班护士正在忙的忙,靠着打盹的打盹,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靠着台子跟护士低声闲聊。

&ep;&ep;“实习期嘛,难免有做不好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先前实习的时候才叫一个惨,最多的时候每天跟五六台手术,就站在那儿拿吸引器,一动不动地站几个小时……”

&ep;&ep;女医生的声音听着耳熟,谢楚清下意识地看了眼,脚步停住了。

&ep;&ep;“要不怎么说做医生累——”女医生身材娇小,上半身靠着台子抱怨到一半,目光正好对上路过的谢楚清,惊讶地表情在脸上瞬间凝固。

&ep;&ep;缓了好久,对方才合拢了嘴,惊喜地喊了声:“……师师师姐?”

&ep;&ep;谢楚清看清了女医生的脸,眼睛弯着笑起来:“小淮。”

&ep;&ep;自从回了b市,真是走哪都能碰到熟人。

&ep;&ep;关淮是谢楚清的同院师妹,比她小了两届,当年两人同在一个校红十字会里,谢楚清是校红十字会的副会长,关淮则是她手下的干事,两人曾经一起参加过不少校内校外的医学科普活动,因此关系还不错。

&ep;&ep;谢楚清最初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在一次痴呆儿主题的讨论会上。当时有男生站起来念稿子,开头就是一句“关怀智障儿童,从我们身边做起……”,话还没说完,会议桌上就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拍桌子:“你骂谁呢?”

&ep;&ep;周围哄笑一片,一旁的人笑得肚子疼,凑过来给谢楚清解释:“这是新来的干事,叫关淮。”

&ep;&ep;她这个小师妹性格开朗,走哪都能跟人打成一片,所以人缘也好。

&ep;&ep;就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能在这里碰到。

&ep;&ep;时间已经很晚,关淮就算再想叙旧,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拉着谢楚清说话。她留了电话和名片,送谢楚清到了医院门口。

&ep;&ep;“不用送了,你不是还要值晚班吗?”

&ep;&ep;谢楚清打了的,笑着跟关淮约了个时间吃饭,后者这才不甘心地跟她告别,目送人上了车。

&ep;&ep;晚风湿凉,远处霓虹的灯光在浓黑中隐约闪烁,看天气像是要下雨。

&ep;&ep;车里闷得厉害,司机开到一半摇下了车窗,谢楚清撑着脸望出窗外,看着“怀定骨科医院”六个亮眼的大字在视线里逐渐模糊变小。

&ep;&ep;雨丝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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