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深知但凡改变旧制,必定困难重重,杨梦尘没想破例提拔楚蝶衣做女将军,只是心里有些迟疑害怕。

&ep;&ep;迟疑楚蝶衣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害怕如果不是,楚蝶衣给她的那种感觉又如何解释?

&ep;&ep;“阿九想什么?”看着蹙眉凝思不语的爱妻,龙玄墨轻声地问。

&ep;&ep;“早上在城门看到楚蝶衣,我就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杨梦尘敛去复杂心绪,微笑着回答:“现在听文德如此说,越发认为她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有机会真想见见她。”

&ep;&ep;敏锐察觉到爱妻有心事,龙玄墨也不追问,他相信爱妻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阿九若是想见她,过两天我让邵明羿带她来王府,不过阿九可别听她胡言乱语,扔下我独自出去逍遥。”

&ep;&ep;他知道阿九的心愿是游览天下山水,否则当初也不会想着去庆安国,而那楚蝶衣本就是个能言善辩的女子,万一说动阿九,指不定阿九就抛下一切跟楚蝶衣跑了。

&ep;&ep;“傻瓜,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今生今世都不会跟你分开!”轻轻回握龙玄墨的手,杨梦尘心中充满幸福和庆幸:能够与文德相爱相守,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她怎么可能扔下文德独自逍遥?

&ep;&ep;伸手将爱妻拥入怀中,龙玄墨掷地有声道:“嗯,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ep;&ep;晚宴依旧在御花园里举行。

&ep;&ep;看到楚蝶衣安静坐在邵明羿身旁,眉宇间沉静如水,时不时跟邵明羿低声交谈,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杨梦尘莫名觉得安心。

&ep;&ep;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楚蝶衣转眼看过去,原是名扬天下的宸王妃,眼瞳里似乎闪烁着某种情绪,楚蝶衣心念微动,于是微微颔了颔首打招呼。

&ep;&ep;杨梦尘回以淡淡微笑,继而收回目光,不经意瞧见对面龙颜柔满含嫉恨怨毒的眼神,唇角划过一丝冷诮。

&ep;&ep;龙颜柔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后,看到杨梦尘笑着跟宸王说话,而宸王始终面带温柔,龙颜柔死死咬着双唇,手里丝帕几乎被她撕碎,愤恨和不甘充斥着她的心间。

&ep;&ep;该死的贱人,上次宴会不但害得她不能如愿嫁给孟太子,还让恪亲王府颜面尽失,母妃也被夺去掌家之权且软禁小佛堂,更逼得她不得不去皇觉寺修行。

&ep;&ep;她认为,孟太子不娶她做太子妃,肯定是这个贱人在背后捣的鬼,自然将这笔账记在这个贱人身上。

&ep;&ep;看了看相谈甚欢的杨成宁和邵明羿,龙颜柔眼底蕴着不屑,恼恨和算计的暗芒。

&ep;&ep;皇上的心情看起来极好:“今晚的宴会一是欢迎塔吉昌部落来的贵客,二是犒赏我东楚英勇无畏的将士们,大家不必拘礼,尽管随意就是。”

&ep;&ep;话虽如此,但真正敢随意的人毕竟不多。

&ep;&ep;倒是希吉尔丽站起来,拉克什和巴特尔根没有拉住她:“皇帝陛下,此次我们塔吉昌部落带来一样宝物献给皇帝陛下,不过希吉尔丽有个条件,如果宸王妃的箭法能胜过希吉尔丽,我们心甘情愿双手奉上宝物,如果不能,我们自然要把宝物带回去。”目光挑衅地看着杨梦尘。

&ep;&ep;所有人交头接耳,到底是蛮族少女,居然敢明目张胆挑衅宸王妃,真不知这位公主是有胆色?还是鲁莽无知?毕竟宸王妃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ep;&ep;龙玄墨冷魅面容沉郁而阴霾如霜,看希吉尔丽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冰冷无温度。

&ep;&ep;感觉到龙玄墨浑身瞬间散发的嗜血杀气,杨梦尘握着他的手,唇畔扬起浅浅笑意,龙玄墨满腔怒火霎时消散无踪。

&ep;&ep;瞥了希吉尔丽一眼,杨成宁表情肃冷,眼眸里幽深似海。

&ep;&ep;那些嫉妒杨梦尘的闺秀则幸灾乐祸,暗暗祈祷她这次能当众出丑,总好过什么好事都让她得去。

&ep;&ep;“希吉尔丽,不得无礼!”拉克什沉声呵斥女儿,继而向皇上和杨梦尘道歉:“希吉尔丽被我宠坏了,望皇帝陛下和宸王妃见谅!”

&ep;&ep;巴特尔根同样行礼表示歉意。

&ep;&ep;皇上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里实在不喜欢这个嚣张的小丫头,面上却大度笑道:“希吉尔丽公主年幼,朕和宸王妃当然不会跟希吉尔丽公主计较。”

&ep;&ep;父兄的好意劝阻,希吉尔丽全然不顾,直接向杨梦尘发难:“杨将军骁勇善战,身为杨将军的妹妹,宸王妃不会连箭法都不会吧?简直是丢尽杨将军的颜面。”

&ep;&ep;原以为希吉尔丽爱慕文德才挑衅她,结果是二哥之故,杨梦尘哭笑不得。

&ep;&ep;“据说公主的舅舅是大将军,然公主的母后却是手无缚鸡之力,按照公主的意思,公主的母后岂不是同样丢尽公主舅舅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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