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死活的东西,妄想祸害景麒大哥和庆安国,门都没有,她绝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

&ep;&ep;捕捉到爱妻眼底划过的一丝森寒杀意,龙玄墨醋意横生,紧紧握着爱妻的手,表示着他的不满。

&ep;&ep;手上疼痛,令杨梦尘收回目光,转眼看着眸光深暗的龙玄墨,明白他吃醋,于是展颜一笑。

&ep;&ep;他是我的大哥,而你是我最爱的人!

&ep;&ep;看懂爱妻眼神的含义,龙玄墨满腹醋意瞬间消散无踪,修长指腹轻轻摩挲着爱妻的掌心,似是抚慰。

&ep;&ep;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这颜柔郡主倒是大胆,居然当众自荐枕席,真是丢尽皇家颜面,但有些心思灵透的人很快醒悟过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p;&ep;而那些闺秀们看向龙颜柔的目光,或者鄙夷不屑,或者幸灾乐祸。

&ep;&ep;颜柔郡主自持身份高贵,容貌出众且精通琴棋书画,有着‘天下第一美女和才女’之美誉,从不将其他女子放在眼里,尤其眼高于顶,挑挑拣拣直至十八岁都还没嫁出去。

&ep;&ep;孟太子这样清绝出尘,名扬天下的人物(孟景麒从未以真容出现四国,但是其美名天下皆知),世上哪个女子不想嫁,可也没有人象颜柔郡主这般不知羞耻,这下有好戏看啰。

&ep;&ep;“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肖想大哥,简直是痴心妄想!”

&ep;&ep;皇上还未说话,孟景晖已经勃然大怒,俊朗面容蕴含着冷意和嘲讽,言语更是毒辣无情。

&ep;&ep;从小到大,家人们就对龙颜柔极尽呵护和宠爱,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外人也无不恭维讨好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ep;&ep;龙颜柔顿时气得脸色发红,但也深知此刻不是发怒,不是跟孟景晖争锋相对的时候,于是微微低下了头,片刻再抬头时,脸上红晕已然不见,反而变得苍白惶然,委屈无助,一双水意蒙蒙的眼睛直直看着孟景麒,贝齿轻咬双唇,长长的睫毛上珠泪欲落未落,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倾城佳丽。

&ep;&ep;看着龙颜柔,杨梦尘想起前世四川出名的川剧‘变脸’,而龙颜柔演技堪比那些奥斯卡女演员。

&ep;&ep;在场男子除少数人,其他人不了解龙颜柔,见她这幅模样,难免责怪孟景晖言词太狠毒。

&ep;&ep;而女子们,尤其是那些闺秀,无不心中鄙夷讥讽,然面上不敢表露出来。

&ep;&ep;视而不见龙颜柔眼里的柔情和哀婉,孟景麒凝视着手上琉璃杯中的红葡萄酒,神情温润却透着淡漠。

&ep;&ep;“五弟,不得无礼!”孟涵悦轻声呵斥孟景晖,但淡淡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继而转眼看向龙颜柔:“颜柔郡主是吧?五弟素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连父皇都称赞五弟是真性情,宠爱有加,还请颜柔郡主别跟五弟计较。”

&ep;&ep;若非顾及场合,杨梦尘差点笑出声来,涵悦姐姐话里藏针且针针见血,简直是高明至极。

&ep;&ep;一是孟景晖秉性直率不羁,二是庆安国皇帝对其极为疼宠,如果龙颜柔跟其计较,不仅显得小肚鸡肠,还有可能承受安庆国皇帝的怒火,结果不言而喻。

&ep;&ep;涵悦姐姐不愧出身皇家,三言两语就完败对手,并且还让对手奈何不得,她深感佩服。

&ep;&ep;龙颜柔从小由恪亲王亲自教导,深得恪亲王两面三刀的精髓,纵使心里恨不得杀了孟涵悦和孟景晖,脸上不但不显现,还一脸宽容大度:“颜柔知道卫王是有口无心,自然不会与卫王计较。”

&ep;&ep;见过无耻的,孟景晖还没有见过象龙颜柔这般无耻的,刚想说什么,看到三姐不赞同的眼神,于是冷哼一声,端起酒杯喝酒,不想再看那厚颜无耻之人。

&ep;&ep;“颜柔郡主果然贤淑,本宫代五弟谢过颜柔郡主。”孟涵悦语气平静如水,不带任何情绪:“颜柔郡主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大哥吧?怎么就指名道姓要嫁给大哥?本宫有些好奇,不知颜柔郡主能否给本宫解惑?”

&ep;&ep;瞥了瞥至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的孟景麒,龙颜柔心中恼恨,表面却装作羞涩样子,眉目含着无限风情,扭着宽大衣袖,樱红双唇微微翕动:“昭阳长公主,颜柔毕竟是女儿家,怎么能当众……”

&ep;&ep;“本宫明白。”孟涵悦了然点头:“颜柔郡主能回答本宫几个问题么?”

&ep;&ep;“昭阳长公主请问。”

&ep;&ep;“颜柔郡主可知我们吃的白米是怎么来的?可知我们所穿衣裳用什么做成的?可知市面上的瓜果蔬菜多少钱一斤?可知发生水灾干旱时如何应对才能化解灾难,解救百姓?”

&ep;&ep;“这……”

&ep;&ep;“颜柔郡主就连这些最起码的东西都不知晓,有什么资格嫁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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