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徒乱回头骂道:“婆婆!你做事好歹也护着点儿自己人!我要是跟着他跳下去,岂不是也翻了肚皮啦?!”

&ep;&ep;李檀弓冲到他身边,高声问:“谁是婆婆?”

&ep;&ep;司徒乱说:“船上的都是婆婆。”

&ep;&ep;“刚才被青姑杀了的是谁?”

&ep;&ep;司徒乱吼:”说话这么费劲,你就别问东问西了!我嗓子都快喊劈了!”

&ep;&ep;李檀弓揪着他不放,“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青姑杀人时,你的表情有点儿夸张啊。”

&ep;&ep;灰衣老妇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她脸上戴着一张又丑又黄的人皮面具,声音在隆隆的雷雨中依旧清晰可闻,看来刚才她没真的想和花里荣说话。

&ep;&ep;“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灰衣老妇说,“下面才是恶战。”

&ep;&ep;“阿九呢?”李檀弓问。

&ep;&ep;“被我藏起来了。”

&ep;&ep;“你才是渔火婆婆对不对?青姑刚才杀的是谁?”

&ep;&ep;灰衣老妇,她当然是渔火婆婆,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对司徒乱说:“水里没有毒,你见过谁在宽阔的水域下毒的?那个什么鹰不过是中了我一针。”

&ep;&ep;司徒乱问:“现在怎么办?”

&ep;&ep;渔火婆婆说:“看常缺。”

&ep;&ep;李檀弓跺脚怒道:“你们到底在设什么局?!”他顾不得追问,跑回舱房寻找阿九。

&ep;&ep;另一边,常缺觉得是火候了,该劝海红雁现身了,尽管还不知道此时在船上的海公公是真是假。他在舱门口站定,俯身说:“反贼悍猛,不知干爹有何妙计,可否示下?”

&ep;&ep;大概知道口音容易露馅,这次海红雁不肯说话,而是由一个小太监出来告知:“公公没有妙计,一切请常大人做主。”

&ep;&ep;常缺无法判断,他担心这个海红雁还是替身。

&ep;&ep;他花费了极大的心思,又利用了海红雁急切地追杀李檀弓和阿九的契机,才把那人引到太湖中央,此地不在东厂势力之内,救也没法救。

&ep;&ep;可万一他还是假的,岂不又是无功而返?

&ep;&ep;海剥皮、海红雁,算起来他跟着此人出京五个月了,期间见过他七次,可这七次见的都是替身,而且是不同的替身,因为海红雁并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常缺。

&ep;&ep;不管怎样,常缺决定赌一把。

&ep;&ep;他说:“常缺领命,等下若是惊动了干爹,还请干爹不要见怪。”

&ep;&ep;他决定在海红雁(不管真假)现身之前,将所有的帮手都带到东厂大船上来。

&ep;&ep;司徒乱歇了片刻,突然想起来要找李檀弓,这时候他听到后者的一声尖叫:“什么东西?!”

&ep;&ep;司徒乱慌忙扭头,只见东厂船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魃魃的圆球,有面盆那么大。

&ep;&ep;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什么圆球?是火炮的炮口啊!

&ep;&ep;“没事!”他慌忙喊,“这么大的雨,怎么着都是哑炮!”

&ep;&ep;可他话音刚落,人家就一炮轰了过来!原来火炮一直用油布盖着,根本没淋雨。

&ep;&ep;因为两船离得过近,这颗炮弹失了准心,远远地爆炸了。大船准备发第二炮时果真哑火,毕竟水是无孔不入的。

&ep;&ep;李檀弓正要嘲笑,渔火婆婆一把拉住他,厉声喝道:“下水!”

&ep;&ep;为什么?李檀弓懵了。

&ep;&ep;渔火婆婆一手拉李檀弓,一手拉司徒乱,就这么跳下了浊浪翻滚、深不可测的太湖。

&ep;&ep;李檀弓会水,但是水性不佳,他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结果又被渔火婆婆摁了下去。婆婆怕他乱扑腾太显眼,中了东厂的冷箭。

&ep;&ep;常缺不可察觉地笑了一下,示意火炮退下,然后说:“撒网。”

&ep;&ep;一网三个,李檀弓和司徒乱在网里挣扎,就像两条死不甘心的鱼,逗得周围的锦衣卫们哈哈大笑,纷纷说:“别折腾了!这是金刚织网,虽说不是越挣越紧,却是连刀也割不断的。”

&ep;&ep;渔火婆婆则一言不发。

&ep;&ep;常缺挨个儿点了他们的穴道,锦衣卫们七手八脚将他们拖出来,在甲板上放成一排,船中欢呼声如雷。

&ep;&ep;常缺对着舱门拱手道:“反贼已被捉拿,干爹是否要见?”

&ep;&ep;他此时分外紧张,最担心海红雁说:不要见,直接杀了吧。

&ep;&ep;……但他应该不会的,海剥皮如此费力劳神地追杀李檀弓和阿九,就算他是个替身也必定会好奇,想亲眼见见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ep;&ep;果不其然,舱内悉索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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