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肖雯侧头看向这伺候的人:“休息了一整天,怎么能说可要休息会儿?”

&ep;&ep;伺候的人不敢吭声,生怕再乱说话,惹了面前的人不高兴。

&ep;&ep;肖雯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本是觉得小家伙没什么可再在意的,没想到活着就会碍眼,真是让人难受。”

&ep;&ep;她语气淡淡,半点没觉得自己话有什么问题:“收拾东西,我回一趟主家。”

&ep;&ep;伺候的人应声:“是。”

&ep;&ep;回宫的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口,直入皇帝宫殿。

&ep;&ep;新画很快被摆放到书房的桌面上,特意摊开着,等着皇帝拿印章盖上,以示此画为自己所有物。

&ep;&ep;皇帝换了一身衣服,慢慢踱步前往书房。

&ep;&ep;大概是今天不适合待在宫里,也或许是好事多磨。他进到书房,站在书桌边上,才欣赏了两眼自己刚得到的画,就听外面有人求召见。

&ep;&ep;“宣。”

&ep;&ep;他吩咐下去。

&ep;&ep;外头人很快进来,喘着气,紧张叩拜:“陛下。水报。”

&ep;&ep;皇帝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说。”

&ep;&ep;下方的人心头一颤,但也不敢瞒报:“河决沛县,徐州百里浸没。”

&ep;&ep;入夏以来,各地都相当紧张。今年水位明显比往年高,而下游河道时常淤积,上报了两次,专人处理了,依旧让人头疼。

&ep;&ep;终是逃不过。

&ep;&ep;皇帝怒火陡起:“宣人!”

&ep;&ep;第113章

&ep;&ep;水患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ep;&ep;小就淹一个小村子,整个村子搬家避开水道就成。大则如这次水患,百里被淹。别说良田问题了,河水冲开堤坝,百姓被困无数,房屋倾倒,老幼残一时不查者,多丧命于此。

&ep;&ep;此事该是交由工部管理,追责也当时追到工部去。

&ep;&ep;丞相以及桂尚书很快被叫到宫里,听着皇帝怒火中烧的斥责:“归德到徐州这点地方,淤泥堵住河道多少次了?上禀上禀,天天跑来告诉朕,朕能给你们亲自去挖泥还是怎么的?”

&ep;&ep;桂尚书叩头告罪:“臣,有罪。”

&ep;&ep;他确实是每次都上禀了,上禀的问题倒不仅仅是河道淤泥堵的问题,而更多是地方官员问题。归德和徐州那片的两个官员,意见是相左的,一个觉得堵不如疏,一个觉得疏不如堵。

&ep;&ep;每回河道出问题,两人各自一个方案,刚开始吵得是天昏地暗,后来就撕起来,一见面就恨不得把对方直接投河。他上禀之后,这两人总算是稍微安分一点,结果皇帝是和稀泥,说那就方法轮着用。

&ep;&ep;两个大臣确实都有能力,可治理河道哪里能轮着用两个完全不同的方法?皇帝是真的不了解这点,他只看结果。刚开始确实卓有成效,谁方法最有效轮着用上了,就一顿夸赞。

&ep;&ep;结果呢,现在河道经过了二十多次改道,不伦不类,中下游根本分不清楚这河流是往哪里流的。两个大臣哪里不知道这里头迟早要出事情?可他们不敢说,也不乐意说。

&ep;&ep;自己认输,对方就赢了!

&ep;&ep;以至于隐隐发现的桂尚书只能提点两句,却又没法在皇帝面前直接说:这两人这样不行。

&ep;&ep;因为这两位大臣这些年治理都有功劳,还都算是大功劳。

&ep;&ep;结果今年实在是没能扛住,出了这样的差错。

&ep;&ep;桂尚书心中叹气:自己这两年到底是触了什么不干净的?怎么女儿出嫁有了差错。河道这块儿又出了差错。改天怕不会遇到更恐怖的事情?

&ep;&ep;皇帝继续在那儿发火骂人,将桂尚书骂得狗血淋头。桂尚书一边琢磨着该用什么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一边姿态惶恐告罪:“臣罪该万死,陛下万万不可气着了身子。”

&ep;&ep;丞相听着这无实质意义的骂街,知道皇帝就是在发泄怒火。

&ep;&ep;他等皇帝骂得差不多了,才恭敬拱手示意:“陛下,此事万不可拖,还需有专人前往徐州,主持大局。不如让桂大人将功赎罪,亲自前往徐州。”

&ep;&ep;皇帝皱起眉。

&ep;&ep;这找谁去是个问题。皇子里有不少人可以选的人。这群人本事一般,发布号令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工部尚书告罪亲自前去最好,但路途遥远,京城需要有人坐镇。

&ep;&ep;桂正初是桂府大公子,虽并不在工部做事,但确可代替桂尚书。

&ep;&ep;他语气不耐:“让老三,带着桂正初和封凌一道下徐州。桂正初近来的贸易往来事项,前些日子十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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