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傅辛夷大力吐出一口气,抿唇,随后憋出两个字:“没事。”她不能哭,伤眼睛。

&ep;&ep;桂晓晓明知道话不该问第三遍,但实在是觉得自己不放心:“有事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早退。我就说自己不乐意见未婚夫,于礼不合就行。你是被我拉走的。”

&ep;&ep;傅辛夷对着桂晓晓点头:“你说得对。”

&ep;&ep;桂晓晓松口气,看来确实要早退了。

&ep;&ep;傅辛夷迈步往回走,气势汹汹:“谁说一定要嫁了?”

&ep;&ep;桂晓晓懵了一下:“什么?”她这么一懵,傅辛夷已是走远。

&ep;&ep;这都什么和什么?桂晓晓赶紧提着自己裙子追上去:“等等我!不是,我婚事已经定下了,不嫁给他我嫁给谁啊?哎,辛夷!傅辛夷,你等等!”

&ep;&ep;……

&ep;&ep;两位权贵小姐友好结伴离开了席位,又神态非常不寻常回到了席位上。

&ep;&ep;在场不少人精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常,和自己较好的同伴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有点好奇。怎么出去一趟一位连眼眶都红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就连十五公主都注意到了,多看了两眼傅辛夷,说了一声:“若是无事,我们今日这品鉴会就开始了?”

&ep;&ep;对面那位卢公子本就关注这头,见状开口:“傅小姐可有身体不适?”

&ep;&ep;全场静默。

&ep;&ep;这问题是没什么错,但不该由卢公子问,更不该是当着所有人,尤其是当着他未婚妻桂三小姐的面来问。即使卢公子想要问,也该是侧面去问桂三小姐,而非问傅小姐。

&ep;&ep;桂晓晓还来不及情绪复杂,就听着傅辛夷语气生硬回了一声:“不关公子的事。”

&ep;&ep;这话可半点不客气。

&ep;&ep;看不起卢公子的人悄然翘了翘唇角,尤其是刚才被点名调侃要去和卢公子结交的封凌。

&ep;&ep;封凌觉得傅辛夷现在心情是不大好的,她可能还想当场翻个白眼给这位卢公子。他掩盖性质拿起茶润了润唇,不动声色看着事态发展,觉得自己未来的妻比以往更加有趣了些。

&ep;&ep;或许一直很有趣,只是他以前从未关注过。

&ep;&ep;封凌原本略有些愉悦的心情顿时消散,将茶杯放下,又变成了刚才那封解元该有的样子——坦诚且友善,本质却圆滑到虚伪至极。

&ep;&ep;卢公子被打了脸,恬不知耻笑着继续问:“傅小姐哪里的话。您这可第一回出门与同龄人聚一聚,又是桂小姐的友人。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ep;&ep;众人:“……”

&ep;&ep;桂晓晓气笑了。她友人关卢公子什么事情?这姓卢的分明是和自己定了婚约,可现下还看上了傅辛夷,趁着这点关系搭话呢。荒唐!臭不要脸!

&ep;&ep;“不关公子的事。”桂晓晓学着傅辛夷的话,一字不改,满脸嘲讽。

&ep;&ep;卢公子被桂晓晓的表情气到,脸色尴尬正要发火,就听见上方十五公主噗嗤笑了出来。

&ep;&ep;众人听到这个笑声,齐刷刷拱手:“失礼了。”

&ep;&ep;十五公主叩了叩桌子,略带稚嫩的嗓音再度开口:“行了,让人将我最近养的那些花草送上来,大家随意评点两句,诗词歌赋,什么都行。有自己带来花草的,也让人送到前头来,等下我们选个头名。”

&ep;&ep;她略思考了一下:“彩头,就送一盆我近日最喜的花。”

&ep;&ep;众人再度拱手:“谢过殿下。”

&ep;&ep;傅辛夷不知道十五公主最喜欢的花是什么,本来对拿一盆新盆栽还有点想法,现在就剩下一个念头:低调,绝对不能和封凌看对眼。不成亲,小命能苟一苟。成了亲,小命基本完蛋。

&ep;&ep;一代丞相的覆灭,那绝对不是单纯封凌可以解决的问题。其中必然涉及到了君臣对于权力的争夺,以及背后更深层次的诸多原因。那些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ep;&ep;她只想种种花草,普普通通活着而已。

&ep;&ep;侍女在那儿吩咐:“上花。”

&ep;&ep;门口整齐进来两列侍女,每两位抬着一个木桌子,桌上摆放着一个陶瓷花盆,花盆中种着东西。有的开了花,娇艳欲滴,有的没开花,纯粹是一片绿色。

&ep;&ep;傅辛夷将这些花草一一和自己记忆中学过和摸过的花草对应起来。

&ep;&ep;“哦,对。先认花。”十五公主开始出题,“你们认出了才能点评。”

&ep;&ep;第一盆上来。

&ep;&ep;蕙。

&ep;&ep;这种蕙,又被称为薰,一根茎叶好几朵花,价格不昂贵,长得像兰花,到后来很多人也称其为蕙兰,属于兰这个种类。但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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