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人数不少,有数十之众,每个人都手持着长矛,神色威严。盔甲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意。

&ep;&ep;沈青忙回转过来,又压低了声音对跟随的几人嘱咐道:“记住,我们只管跑,最好拖他们追完几条巷子。跑不动了,他们要来擒,也只需佯战一二回合,投降保命便是。切记着机灵些,莫要白白受了伤。”

&ep;&ep;几人都是些聪明机警的,都连连应下。

&ep;&ep;沈青这才放了心,他凝神望着渐渐走近的巡逻兵士,脚下一滑,蹬飞了一颗石子。

&ep;&ep;那颗石子很细小,小到白日走路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然而此时在这深夜里,万籁俱寂,石子滚动发出的“哗啦”声就变得异常清晰。

&ep;&ep;几乎是瞬间地,便引起了巡逻兵的注意。

&ep;&ep;带头兵士脸色微变,高喝了句:“谁!”威严之声吓得路边的猫儿都不禁瑟瑟叫了两声。

&ep;&ep;是猫么?他正惊疑,便猛然感到有一阵黑影从眼前疾驰而过,奔到远处去了。

&ep;&ep;是逃犯!

&ep;&ep;“追上去!”他果断地下了命令,长矛一指,这队巡逻兵便有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ep;&ep;这伙士兵都是被高文璟下了死命令,定要将窝藏在城内的南燕逃犯一网打尽。他们在城内巡逻了一下午,都未见到所谓逃犯的蛛丝马迹,本来担心要落个失职不察之罪,结果未想到,到底叫他们发现了逃犯的身影!

&ep;&ep;那领头的士兵追得飞快,一路将几人追到了一条岔路之上。却见此时,那本来聚在一处的逃犯忽然作鸟兽散,三三两两的往不同路上去了。

&ep;&ep;领头士兵愣了片刻,忙指挥手下也兵分三路一一去追,务必一个不漏地捉回衙门。他自己亦带着一小队士兵往前路继续追去。

&ep;&ep;这一路,追的正好是沈青。

&ep;&ep;沈青没有丝毫慌乱,他面上沉静如水,甚至在巡逻兵快跟不上的时候还刻意放慢了脚步。

&ep;&ep;此时已过了一个时辰,再有一个时辰,便快到了天亮之时。

&ep;&ep;他估摸着时间,脚步一顿,拐到旁边一条小路上。

&ep;&ep;巡逻士兵急忙跟上。

&ep;&ep;这小路狭窄阴暗,不像主街上点着灯笼,是以不但巡逻兵不好放开了脚步去追,沈青也减慢了速度。

&ep;&ep;如此磨蹭过去,竟到了一条死胡同。

&ep;&ep;沈青背靠着巷子尽头的一堵一丈高的墙上,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拔出了佩剑。

&ep;&ep;到了此种地步,也只好佯战一番。

&ep;&ep;领头士兵见此情状,他手一挥,身后的巡逻兵也纷纷放下了长矛,从腰间拔出剑来,步步逼近。

&ep;&ep;“你若束手就擒,我可饶你不死。”领头士兵望着沈青,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ep;&ep;沈青意味不明地一笑,他手中利刃一扬,“砰”地一声,斩上了围拢过来的士兵的刀剑。

&ep;&ep;打斗一触即发。

&ep;&ep;远远地,不知谁家的公鸡打了一遍鸣,深沉的夜色逐渐淡了些去,战斗中的人影轮廓渐渐明晰。

&ep;&ep;沈青手中利剑被巡逻兵狠狠一斫,竟“咣啷”一声断成了两半。他看了一眼手中残剑,似是被逼急的模样,退后了两步,紧贴着身后的墙壁。

&ep;&ep;领头士兵对擒下沈青已是志在必得,他打了个手势,便见众人均又往前逼近围拢了两步。

&ep;&ep;却不想正在这时,沈青猛地踢翻前面一人,踩着他的背脊,利索地翻身跃上了高墙,他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身影,已从这围墙的后面逃走了。

&ep;&ep;领头士兵脸色黑沉,他立即折返出这死胡同,大喝一声“追!”便绕道往那高墙后面去了。

&ep;&ep;他虽则气恼,却也并不十分慌乱。城内地形一个逃犯不可能比他更清楚,再加上他已然看清了沈青的身量长相,这逃犯再想逃,无异于痴人说梦。

&ep;&ep;这胡同虽然颇长,然而出去后绕到胡同背后的路也并不远,只绕了一坊地而已。

&ep;&ep;巡逻兵疾速赶到背后。此时天已大亮,起得早的商铺已经开张摆出门面来了。

&ep;&ep;他冷静站在原地,细心打量周围情景。

&ep;&ep;左边临街的首饰铺、成衣店都是刚开门的模样,店面既小,人也少,都是一副早起慵懒的模样,并无异常,右边的钱庄当铺还未开门,想必那逃犯也躲不进去。

&ep;&ep;再往前看,却是一处客栈。客栈有三层楼高,此时一楼大门敞开,隐隐地可以听到骚乱之声。

&ep;&ep;领头士兵冷笑一声,疾步走过去,发现了掉在地上的半截残剑。他眉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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