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面色苍白,似是虚弱极了,眉眼之间有浓浓的倦色。

&ep;&ep;任谁都觉得公主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ep;&ep;趁两个宫女认真的扶着她,魏菱星悄悄四下打量她寝宫内部,着重记了那处妆奁,另外几个梳妆台衣柜等地方也都记清楚了,这才被扶着,慢慢躺在了敬贵妃的床上。

&ep;&ep;敬贵妃紧张的过来查看魏菱星的情况,见她双目紧闭,似是沉睡了,这才放了些心,坐到了外头。

&ep;&ep;魏菱星这几日的确是累坏了,躺在敬贵妃的床上睡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幽幽转醒。

&ep;&ep;她整整仪容,走到外头,正见瑾贵妃支着头小憩。

&ep;&ep;悄悄靠近推了推,魏菱星不好意思的说:“敬娘娘,今日麻烦您了,原本是要陪您的,这一下子便睡过去了。”

&ep;&ep;敬贵妃醒来,温和的笑笑:“你有心已经很好了,敬娘娘很欢喜。只是操劳久了恐积劳成疾,还是快回去多多歇着吧。”

&ep;&ep;魏菱星告别敬贵妃离了景安宫后,敬贵妃又看向里头那处,起身走上前去将那枚玉佩拿出来,凝视着出了神。

&ep;&ep;那日她回宫之后便仔仔细细的端详过这枚玉佩。

&ep;&ep;这东西,她是认得的。

&ep;&ep;记得数年前,陛下得了一块从东海深处打捞上来的寒玉,高人开光后,说有去除邪祟的功效。

&ep;&ep;那块寒玉,如果记得没错是雕成了六块,都是这样的莲花纹。

&ep;&ep;她记得这六块玉佩,两块给了韶安,两块给了太子,一块给了皇后,一块给了远致。

&ep;&ep;这东西历经几年,现在也不知道辗转赏赐给了谁。

&ep;&ep;若是皇后他们那边的人听到了……

&ep;&ep;能得到这样贵重的玉佩,那必然是亲信,那可就糟了。

&ep;&ep;-

&ep;&ep;魏菱星回宫后,赶紧到书房按着记忆中的构造画了副草图出来,又刻意在那处妆奁画了圈。

&ep;&ep;她原本打算等墨干了就折起来让人悄悄送出去,又转念一想,自己求人办事,这么公事公办也太无情了,还是得寒暄一下才显得有人情味一点。

&ep;&ep;于是换了根细细的毛笔,在下面写了几行字,等一干,立马折好交给信任的人送了出去。

&ep;&ep;秦骁从外面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送信的人站在将军府。

&ep;&ep;他展开留有墨香的竹宣纸,上面画了一副细致的草图,有主有次。

&ep;&ep;下面是几行清秀的簪花小楷:

&ep;&ep;秦骁,你今天吃了吗?过的开心吗?看到美人了吗?……反正我最近很累,我晚饭都没吃…这是我探出来的消息,希望对你有用!

&ep;&ep;落款还画了个可爱的猫爪。

&ep;&ep;秦骁懒懒扯唇,觉得有些好笑。

&ep;&ep;嗬,这小姑娘。

&ep;&ep;第15章家宴日&ep;吃了,不开心,没见

&ep;&ep;景历二十三年

&ep;&ep;春

&ep;&ep;一月十五

&ep;&ep;春光明媚,风清疏朗。

&ep;&ep;魏远致人马于清晨抵达帝都,盛大仪仗迎入宫内,稍作歇息。

&ep;&ep;皇帝在两仪殿设下家宴,为二皇子接风洗尘,论功行赏。

&ep;&ep;因是家宴,只邀请了三品以上在帝都任职的朝廷重臣以及后宫嫔妃,规模不比九州清宴,但也算十分重视。

&ep;&ep;酉时家宴开始,魏菱星此时已经收拾好,要先去两仪殿盯场。

&ep;&ep;自从樱桃不在,魏菱星觉得自己的快乐少了很多,更多的时间都用来发呆和看书,日子过的好生无趣。

&ep;&ep;只盼着日子过的快点,秦骁能顺利的把玉佩换了减轻樱桃的嫌疑,这样她们就能快些在一起生活了。

&ep;&ep;魏菱星坐在青鸾辇上,淡色纱绸垂下,模糊了她身形。

&ep;&ep;虽然轿夫已经尽量步伐平稳,但是人力所致,难免晃荡。

&ep;&ep;这么一晃一晃的,不知不觉出了神。

&ep;&ep;她如今十八岁。

&ep;&ep;凌渊女子多半十五六成婚,再晚也是十七

&ep;&ep;。

&ep;&ep;虽然是因为她眼光高,看人挑剔才一直拖到了现在,可还是想找个合心意的。

&ep;&ep;可樱桃跟她不一样。

&ep;&ep;樱桃如今十七岁了,过了最好的婚嫁年龄。而且她从小跟着自己,不像自己有父皇母后宠爱着,可以肆无忌惮的消磨时光。

&ep;&ep;她之前没想过这些,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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