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晚,林若瑜几乎陷入了所有理智都被残忍剥夺的境地。

&ep;&ep;她哭得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事情。

&ep;&ep;身体四肢被陆休随意摆弄,似乎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早就被他看得透彻,每寸皮肤都已经被看遍了。

&ep;&ep;再不济,也不过是被他彻底的强硬占有。

&ep;&ep;所幸,他没再为难她。

&ep;&ep;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去浴室清理身体,动作极尽温柔,像是情人在事后的暧昧温存。

&ep;&ep;林若瑜没能反抗,任由热度恰好的温水流淌在自己的身体上,她也不为所动。

&ep;&ep;眼帘前是湿漉漉的水珠,透过白茫茫的水汽,她看见了陆休的脸。

&ep;&ep;很是模糊。

&ep;&ep;她没能从他的脸上找到可以称呼为情绪的东西。

&ep;&ep;大概是眼睛里浸了水,什么都看不清了。

&ep;&ep;直到浑浑噩噩的自己,被陆休平安地送回了家。

&ep;&ep;触及熟悉的环境,林若瑜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才彻底爆发。

&ep;&ep;她无助地趴在沙发上,感觉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只有喉咙能发出微弱的哭泣气音。

&ep;&ep;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是一场欺骗吗?

&ep;&ep;只是自己的心甘情愿吗?

&ep;&ep;她几乎无法抑制内心咆哮着的疼痛感,好像整颗心都被手术刀慢慢地割开了一样。

&ep;&ep;漫无边际的血液从破口处流出,再也缝合不上了。

&ep;&ep;自己真是个笨蛋啊。

&ep;&ep;即使被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反击回去。

&ep;&ep;***&ep;***

&ep;&ep;也许是对昨晚的事情含着愧疚,陆休带着谢特助出席了今天的集团会议,特意让林若瑜清闲下来。

&ep;&ep;可她依旧没什么生气,因长久哭泣而过分红肿的双眼,视线几乎只剩下一双细缝,看东西时都觉得眼球涩涩地泛着疼。

&ep;&ep;她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浓重,连加重的粉底都遮掩不住青黑痕迹。

&ep;&ep;可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她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私人生活和工作混为一谈。

&ep;&ep;她努力打起精神,认真地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

&ep;&ep;大概是因为陆休不在公司的原因,没有值得分心的理由,她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ep;&ep;她提前完成了上午的所有工作。

&ep;&ep;林若瑜不愿意承认,是陆休有意减轻了她的工作量。

&ep;&ep;到了中午时分,在她准备去楼下的餐厅时,却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ep;&ep;是来自妈妈的电话。

&ep;&ep;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ep;&ep;妈妈从来没有在工作日打电话过来,平日的嘘寒问暖也都是自己主动联系的电话。

&ep;&ep;难不成是家里出了急事?

&ep;&ep;她连忙接起电话来。

&ep;&ep;通话一连接,妈妈有些紧张的尖细声音就立即传到林若瑜的耳里。

&ep;&ep;“小瑜,你是不是下班了?”

&ep;&ep;林若瑜的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妈,怎么了?”

&ep;&ep;“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问问你……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ep;&ep;意料之外的,妈妈竟然是来催婚的。

&ep;&ep;林若瑜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解除了警报,脑中绷紧的神经立即就松了下去。

&ep;&ep;她徐徐地叹了声气:“妈,我现在还不着急呢。”

&ep;&ep;察觉到她无所谓的态度,妈妈明显就有些焦急起来。

&ep;&ep;“你过几年就三十岁了,还不着急啊?”

&ep;&ep;“男人三十岁是个宝,女人三十岁就是一棵草。你必须抓紧速度,不然过几年就是黄脸婆了!”

&ep;&ep;面对妈妈无比过时的言论,林若瑜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只好随意敷衍道。

&ep;&ep;“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ep;&ep;见她松口,妈妈的语气才渐渐缓和下来。

&ep;&ep;“妈的朋友有个儿子,年纪跟你差不多大,而且他也在A市。”

&ep;&ep;“你们要不要找个时间见个面?”

&ep;&ep;“啊?”

&ep;&ep;林若瑜哪里能预料到这个事态发展,只能迟疑着问道:“这是让我……相亲?”

&ep;&ep;想不到她也有沦落到被家里人逼着相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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