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看起来可笑,却也没人能够笑得出来。

&ep;&ep;余先生一生命途多舛,少年岁月算得上他最美好的回忆了,科举也是他这辈子最为清白最为傲然的存在。毕竟智商是天生哒。

&ep;&ep;不提那些倏忽而来的感伤……

&ep;&ep;贾赦默默看着还空白的功课纸,忍不住西子捧心般,捂了捂心脏。同样智商天生的张大尚书泰山大人标准也同样高。一种方法会不够,举一反三懂不懂?三种方法解答,必须妥妥都要会的。

&ep;&ep;万分扎心疼!

&ep;&ep;听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贾赦赶忙放下功课,正要动身接功课纸去,岂料一侧身,就见崔宇还杵着,不由拍拍人的肩膀,秉承破罐子破摔的原则,叹口气:“咱不提身份之类的,看见了没,这才是我贾赦正常的嘴脸。在府衙,有大半是装的,被现实所迫懂不懂?你心理所认为的我好,没准是错觉呢。”

&ep;&ep;“…………错觉?”

&ep;&ep;崔宇瞧着顺利汇合的祖孙两,瞧着祖父辈的贾赦神色淡然的挥毫便抄,垂首看看还小声说这个答案本来就是错的,不能照着抄的贾蓉,努力抬头把额头的青筋给压下去。

&ep;&ep;想点开心的事情。

&ep;&ep;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ep;&ep;这样的贾家,就缺他这样的严父来管教。

&ep;&ep;严父慈母娇儿,才是标准配置嘛。

&ep;&ep;崔宇迅速给自己找到合适的位置,反正他刚才已经从贾赦的话语中攫取出最为重要的信息了—贾赦也是心悦他的。至于其他什么腻歪阴影的都不是问题!

&ep;&ep;过日子嘛,本来就是相互磨合的一个过程。

&ep;&ep;崔宇心理打着小算盘,账房门外响起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ep;&ep;一听到这个响动,崔宇瞧着恍若惊弓之鸟的祖孙两,忍了又忍,抬腿往外走。

&ep;&ep;账房外,张青山沉默的看着今儿格外活泼一点的外孙,正拿着木制的算盘左右摇晃,还问他金算盘银算盘使用手感如何。

&ep;&ep;对于每天都能找出方法来拖延时间的外孙,张青山除了笑,发现自己憋不出其他话来。毕竟,也难为这孩子学《孙子三十六计》来对付他,为亲爹争取时间了。

&ep;&ep;到底是武将家的孩子,的确该……该因材施教。

&ep;&ep;张青山控制着自己抡起算盘打女婿的火苗,但还没走两步,看见从账房走出来的人,当即觉得贾家灯笼太多了,太浪费了。

&ep;&ep;让他清楚的看见龙颜。

&ep;&ep;“微臣不知皇上……”

&ep;&ep;“琏儿扶你外祖起来吧。”崔宇抬抬手:“张大人无需多礼,在贾家你还是长辈呢。”

&ep;&ep;“外祖,您看我就说我爹很用功的,在请教问题呢。”贾琏边说,边冲着崔宇讨好的笑一笑,为自家老爹也为自己正名。

&ep;&ep;崔宇挺纠结的,想点头帮便宜儿子,又觉得这样说谎挺不好的。可是再纠结又如何,瞧着那灯光照耀下,便宜儿子那拜托拜托的小眼神,非但点头嗯了一声,而且崔宇还开口了:“张大人辛苦了,先前你所言的朕也细细考虑过了。于公于私,朕还是觉得分开教育比较妥当。若是张大人得空,便教教琏儿他们。到底是一块璞玉,该细心雕琢。至于恩侯,便不牢张大人费心了。朕到底忝居为其师,会抽空亲自教导人的。”

&ep;&ep;说完,崔宇进账房,把贾蓉也送了出来,示意张青山牵走。

&ep;&ep;张青山恍恍惚惚,一手牵一个娃,出了账房,去了书房。感觉每走一步都还想踩在棉花上,没回过神来。

&ep;&ep;不提君臣身份,皇帝这是在收割他的成果,是不是啊?

&ep;&ep;替贾赦打好基础容易吗?

&ep;&ep;替贾赦打好基础不容易啊!

&ep;&ep;把璞玉雕刻更漂亮,有什么成就可言?

&ep;&ep;把顽石雕刻成璞玉,那才是名师的绝技啊!

&ep;&ep;好生气,但是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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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与此同时,贾赦也觉得好生气,往外说了都觉得抑郁!他都说不想整日对着人了,这人还自荐给他当账房。

&ep;&ep;尤其这人说话还现实残酷的想让人打!

&ep;&ep;听听这叫什么话!

&ep;&ep;“你所说的理由是不存在的。除非你现在已经奋斗到了六部权臣的地位,按着正常的官场规矩,我们是没有机会在公务上直接面对面接触的。就算是朝会,一个月最多两次,而你只不过是勋贵,也是没有发言权的。而且我们也算是互相看不见的,按着礼仪规矩,你不能抬头看我,而我?你若是不信,我偷偷带你上御案边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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