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皇上。”霍珏老老实实应了一声,面上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同情之色。可怜的老男人,自以为子孙满堂,阖家欢,其实还不如他呢!

&ep;&ep;皇子营其实一点都不风平浪静。当被权势迷了眼,而且还有历史为鉴,杀兄弑父无所谓,只要于国于民有利便可,故而,某些人是把自己当做了本朝唐太宗。更别提泰兴帝这一锅端,复立太子,任命太子伴读为宣察使,率先放出八皇子,太子等等做法,在某些皇子龙孙眼中便是“铁证”—不把他当子嗣,那他自然可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所以完全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反而还是那出头的椽子没烂,心不毒,只是蠢。

&ep;&ep;“你给朕滚!”泰兴帝瞥眼霍珏这神色,直接手指殿外,一字一顿咬牙道。

&ep;&ep;霍珏说滚也就从顺如流离开。

&ep;&ep;一见人走,泰兴帝沉默半晌,揉揉头,扭头命戴权把他的二号苗子唤过来。他……他起码还是有好苗苗在的。

&ep;&ep;看着人,洗洗眼,去去火,静静心。

&ep;&ep;正沉刨坟的宋学慈非常不爽,他办事正忙着呢!但谁叫这是给他发钱的皇帝爹呢。

&ep;&ep;泰兴帝左右打量了眼自家的二号苗子,拧眉:“你咋憔悴老成这样了?”—比以前黑了瘦了不说,除了精神奕奕的,一脸面黄枯瘦,眼圈黑的跟川蜀猫似的,衣衫哪怕换过了,整个人也透着股腥、臭的泥土味,感觉还在挖坟。

&ep;&ep;“父皇,这是成熟是稳重,入案发现场都这样。”宋学慈一脸“何不食肉糜”的叹口气,沉声解释道:“基层小吏就这风貌。”

&ep;&ep;“那你就收敛了过继之心!”

&ep;&ep;“皇上,我靠自己赚一百两银子的,真金白银的血汗钱赚到手了的,您先前说好了的……”

&ep;&ep;“朕是说你的奋斗目标不是宋慈嘛。”泰兴帝微笑:“他写了一本书叫《洗冤集录》是吧?朕好歹当爹的,不对你要求这么高,你只要将本朝的司法实践的难题—亲子关系证明给论证了,朕非但许了你的要求,而且还特封你为天下第一神断!”

&ep;&ep;“真的?”宋学慈用自己熬夜导致有些青黑的眼大逆不道的望了眼龙颜,语调透着非常不确信,开口。

&ep;&ep;“宋慈的滴骨验亲法局限性太窄,现在朕正儿八经给你机会,你带领大理寺跟刑部比赛,你若是赢了,朕许你过继之求,若是输了!”泰兴帝语调陡然郑重了一分:“老八,你是个聪明人,而且还爱破案的,最能察言观色,是吧?太子的面色你看了挺长时间的?”

&ep;&ep;一听这话,八皇子浑身紧绷,立马跪地,开口解释:“父皇,您听我解释,儿臣……儿臣那不是习惯性……习惯性……”

&ep;&ep;他之前在大理寺没有入过案发现场,但是他经常在大牢里呆着观摩犯罪嫌疑人的一举一动,太子那面色哪怕掩饰的再好,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自然而然的就……就关注了几分了。

&ep;&ep;“朕不听你解释,只看结果!”泰兴帝笑了一声,非常渣爹的还开口嘲讽一句:“别以为把《洗冤集录》倒背如流,就觉得自己是宋慈了。你只不过是踩着他的肩膀上学习而已,连发扬的能耐都没有,还不如回家继承家业,是吧?宋学慈啊!”

&ep;&ep;“我……”宋学慈看眼笑吟吟的泰兴帝,感觉自己内心非常大逆不道,有个想法—泰兴帝莫不是被气疯了?

&ep;&ep;否则他堂堂宋慈继承人,有个太子公主哥哥后,又来个不许孩子另立门户,只想当闲王的皇帝爹?

&ep;&ep;皇帝爹有这么开明,当初废哪门子的太子啊?

&ep;&ep;莫不是太子疯后,要轮到他疯了?

&ep;&ep;幸亏他意志坚定!

&ep;&ep;“回皇上的话,微臣一定会继承发扬先师之能,绝对绝对会论证亲子间的血缘关系!”宋学慈重重的磕个头,以示自己决然之心。哪怕拿着皇位当大萝卜掉,他也绝对不会上钩的!

&ep;&ep;泰兴帝微笑,和蔼可亲着继续戳针:“那宋爱卿注意点宁府盗窃案进度啊,话本里包拯都是三天破案的。这案子都快三月了。”

&ep;&ep;宋学慈:“………………”果然是疯了啊?连话本一词都出来了!

&ep;&ep;宋学慈怜悯的看眼泰兴帝,感觉自己要尽最后一点孝心,送上了坊间最新的话本—千娇著作《道长请自重》。

&ep;&ep;接到礼物的泰兴帝:“…………”

&ep;&ep;老八是不是装的?!

&ep;&ep;给他送这书什么意思?

&ep;&ep;对于两个都能当祖父的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泰兴帝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关注,一、点、都、不、想!

&ep;&ep;这个头都是贾代善和霍珏带坏的,因为贾代善是贾敬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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