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两眼好奇的滴溜溜四处转着。

&ep;&ep;不过两人吃东西的时候倒是都挺乖巧的,还不像贾赦嘴挑的。

&ep;&ep;半碗牛乳下肚,贾蓉掏出帕子擦擦嘴,看眼崔宇,实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冲着人甜甜一笑,奶声奶气问道:“崔爷爷,您为什么脸那么白啊?”

&ep;&ep;在贾蓉不熊的时候,唇红齿白,眼眸明亮,两个小揪揪扎着,恍若年画里抱着鲤鱼的胖娃娃。当然哪怕熊的时候,上了年纪的,瞧着人精致漂亮的肉脸蛋,虎头虎脑,精神奕奕的模样,也舍不得说句重话。

&ep;&ep;比如说眼下,上了年纪的崔爷爷努力的挤出一丝慈祥的微笑来:“我脸白?”至于为何会被叫爷爷,这不很自然的事?

&ep;&ep;贾蓉管贾赦叫叔祖父,论理叫他声爷爷也很正常,不然管他叫曾祖父不成?毕竟,师父等于半个爹。

&ep;&ep;“对啊,叔祖父说你是包青天。”贾蓉解释道:“我看过戏文的,青天脸都黑黑的。”

&ep;&ep;崔宇:“……”

&ep;&ep;崔宇耐心的跟人解释话本里着重要表达的是包青天的不畏权贵,为民请愿的好品质,历史上包青天其实是个白面书生。

&ep;&ep;“那我爹也能当青天喽!”听完后,非常关心自家老爹事业的贾琏美滋滋道。为民请命的心他爹肯定有的!

&ep;&ep;“以后有叔祖父罩着,哈哈哈!”贾蓉双手插腰,也美滋滋着。

&ep;&ep;崔宇耐心微笑:“我们话题的重点不是要学习包大人的好品质吗?”

&ep;&ep;“那是你们大人的事情啊,他叫包大人,又不叫包小孩。”贾蓉摇头晃脑:“反正我不要长大,当大人!当大人可苦啦!我爹每天被狗追,叔祖父每天要办正经事,都不陪我们玩了,我祖父每天要炸炉,先生为学业还吐血了。”

&ep;&ep;“那是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懂当大人的好处啦。”贾琏带着无奈又宠溺的微笑看看贾蓉,然后正儿八经朝崔宇行礼,有模有样的当着叔叔:“还望崔大人见谅,我家侄儿被我宠坏啦。”

&ep;&ep;崔宇忍俊不禁。

&ep;&ep;与此同时,乾清宫内王子腾跪地,哑着身子陈述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祖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先父开海运,几代人披荆斩棘才换的王家一身荣耀,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两小子所欺辱!末将嘴拙,不如两小儿巧言善辩,令祖宗无端蒙羞,但其诡辩又处处在理,故实乃我王子腾无能,今愿请辞解甲归田!”

&ep;&ep;“请辞?”泰兴帝面色沉了一分,抬眸打量了眼王子腾:“王爱卿现是兵部侍郎吧?不到三十便到此位,也是难得的人才啊。”

&ep;&ep;听得出泰兴帝话里似有挽留,开始和稀泥之意,王子腾心理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就知晓会如此!泰兴帝是个绝对理智的人,眼下兵部,亦或是手边驻守的将领没有一个能有他这资历,坐稳兵部侍郎之位的。

&ep;&ep;“末将受之有愧!”王子腾匍匐跪地,悲恸叹道,同时忍不住眼角余光扫了眼贾赦,只觉贾赦愚蠢不堪,现在跪地认个错,恐怕他还能接受泰兴帝和稀泥,否则没准就可以换个家主了。

&ep;&ep;贾赦也在琢磨这事呢,要不要跟着下跪哭贾家苦劳,然后和稀泥?他打心里也是觉得泰兴帝如今不会动王家,但为了自己的一口气,才会让贾琏贾蓉叫门吸引注意力,但是真正的目的,他向来形影不离的甩锅好帮手贾珍已经奔着王子腾暗中的产业—吉祥赌坊去了。

&ep;&ep;上辈子朝堂的事情他不知晓,可是王家祖传发家老行业—放、贷,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ep;&ep;他贾赦是俗人,有人要杀他,他无法此刻杀回来,但断财路却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ep;&ep;此刻,吉祥赌坊内—

&ep;&ep;“大,又是大!”贾珍激动,看着小马扎上站着的贾蔷,一把抱着人,乐颠颠亲人额头一口:“我的财神爷!”

&ep;&ep;太刺激了,连赢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