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至于阳台,是用来挂衣服的。

&ep;&ep;据说,都没有看见为何乌盆会在衣服架子上,还正好摔在了贾赦跟前。而且房间的乌盆也在,没少。客栈其他房间的乌盆也在。

&ep;&ep;崔宇看了眼那摇摇欲坠的两根支架,至于充当衣服架子的细竹竿早已因为承受不住乌盆的重量断裂了,不过倒是剩了两根还在支架上。

&ep;&ep;立在窗户前,崔宇凝神细细思索已知的信息,脑海里模拟着乌盆落地,因为重,那原本用来撑衣服的竹竿……

&ep;&ep;贾赦瞧着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自己也跟着静默。虽然若是从前,他定然不会踏进这种小破客栈的,不通风,里面啥味道都混在一起,臭气熏天。但眼下,为了自己的小命,就不捏鼻子了。

&ep;&ep;崔宇眼眸一沉,当即拿起竹竿看了看上面那刻痕,由垂首在窗栏上寻找。这家客栈经营了十来年,破旧不堪,窗栏上也有不少刻痕,但最深的一道的确是新的。

&ep;&ep;贾赦见崔宇有所反应,也跟着弯腰顺着崔宇的脚步走,边走,瓮声瓮气的:“还说师父呢。有线索也不教我怎么查。”

&ep;&ep;“乖徒弟,把你两手……”看眼好奇探究的贾赦,崔宇深呼吸一口气:“捏紧些,等会没准味道有些大。”

&ep;&ep;“有些大?”贾赦不解,但下一刻,见崔宇竟然翻床底,然后……

&ep;&ep;贾赦直接跑出去了。

&ep;&ep;他没被吓死,也被那些味道呕得熏死了。

&ep;&ep;崔宇看了眼那跟截断的细线,然后又示意捕快整个床铺翻过来,指指那个床底下的线轮,眼眸一片冷意:“去把那睡觉的杨明抓过来。”

&ep;&ep;屋内的捕快们齐齐一颤,皆是不可置信,呆呆的奉命行事。

&ep;&ep;贾赦在走廊里吹风散味,一听这话,也惊了,在门口探着身子,问:“不是小混混?”

&ep;&ep;“京城哪个混混不认识你这脸?”崔宇瞧着动作神态,还真跟小孩子没差多少的贾赦,嘴角抽抽:“听说各大衙们都有勋贵官宦子弟纨绔画册?”

&ep;&ep;“低调,低调。”

&ep;&ep;崔宇见捕快将人带上来,道:“不用进来了,翻他的掌心,给贾大人看看。”

&ep;&ep;捕快依言而行,只见人右手掌心有一道红痕,甚至都磨破了手掌皮,出血了。

&ep;&ep;“放过纸鸢吧?你手抓着绳子有什么感觉?”崔宇看看愣怔的贾赦,耐心的引导道。

&ep;&ep;贾赦揉揉手,“不带护手的话,你……”

&ep;&ep;贾赦看看那掀翻床板露出的来断线,豁然开朗:“这人做了个机关,等我快过来的时候,拉动竹竿,没了竹竿支撑,这屎盆子就会掉下来了。可他不是躺着,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过来呢?而且我也不一定走这条路啊?”

&ep;&ep;“还有帮手。”崔宇看了眼神色激愤的杨明,言简意赅:“堵上他的嘴,带走。”

&ep;&ep;贾赦看看崔宇,继续恍然大悟状,直接骂骂咧咧下楼:“呸,还读书人!连《刑律》都没学过吗,杀人犯法的,而且谋害朝堂命官,以下犯上杀害勋贵爵爷,知法犯法会夷三族!”

&ep;&ep;话音落下,就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求大人开恩,是草民干的,是草民!”

&ep;&ep;贾赦看眼崔宇,见人微微一颔首,眼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一身棉服的商贩,感觉自己捋不清这缘由。

&ep;&ep;没事杀他干啥呢?

&ep;&ep;换了个干净的厢房,跑出来的商贩把事情了出来。他叫杨运跟杨明是兄弟,一月前陪杨明来清北书院求学,岂料清北书院发生大变,他们兄弟两的盘缠不多了,而且杨明还生了一场大病,差点药石罔效。不过被一个好心人救助了。他们无意间发现这个好心人被迫害,所以便想替恩公报仇,杀死为非作歹的顺天府通判。

&ep;&ep;原本想伪装意外,花盆跌落,但是想让人遗臭万年,所以选择用乌盆。可谁知这个狗官运气那么好,竟然躲开了一步,而且旁边捕快还护住了。

&ep;&ep;贾狗官感觉自己忒冤枉了。他自打上任后,最多就是分辨五谷杂粮,认认物价,还没断奶,呸,还没出师呢!

&ep;&ep;“好心人?”崔宇面色阴沉:“能给你捏个假路引的好心人?”刚才都查过一番路引了。这自我供述为杨运的人路引上叫王富贵。

&ep;&ep;刚才还似乎一心认罪的杨运眼眸闪了闪,一脸踌躇。

&ep;&ep;被松开嘴的杨明冷哼一声,非常清高的摆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架势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p;&ep;“也是。”贾赦闻言,似浑然不在意幕后黑手,笑嘻嘻附和道:“崔大人,反正他们自愿意认罪了,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去进宫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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