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回马车睡。”

&ep;&ep;“……这后衙不是你修建的?客房也有。”

&ep;&ep;贾赦一脸嫌弃。

&ep;&ep;见状,崔宇感觉自己堵着一口气:“你去我的房间睡总行吧?让你把自己的官衙修建,你偏不。”

&ep;&ep;“我明……”贾赦话语一滞,拉长着脸:“等各地管事送夏食入京的时候,我就有钱了,到时候,哼,冰块分你……分你一小半都成。”

&ep;&ep;他今天中午显摆朴素妆的时候顺便被告知他被扣了账房提取的额度。以后最多带一两银子,完完全全打发叫花子呢。

&ep;&ep;“别说日后了,你且去休息吧。”

&ep;&ep;“那我真占了你的床?”贾赦歪头看了眼崔宇,脑海莫名想起先前的绯闻八卦,小声道:“你睡客房是吧?我可没有那……咳咳,跟人抵足而眠的习惯,而且我睡觉,笔墨纸砚他们也会轮流守夜的。”

&ep;&ep;“对,我睡客房。知道你大家少爷娇贵着有人伺候。”崔宇挥挥手,示意小厮伺候贾赦离开,道:“再聊下去,就立马得上早朝了。”

&ep;&ep;“那……”贾赦一抿嘴:“多谢了。”

&ep;&ep;“不客气。”

&ep;&ep;目送贾赦带着小厮浩浩荡荡的熟门熟路朝主院而去,崔宇揉揉额头,原本脚步迈向了客房,但不知为何,总眼皮直跳,毫无睡意。

&ep;&ep;故而,直接去了前衙,再一次细细的研究案卷。

&ep;&ep;除了崔宇彻夜未眠,今晚京城内还有不少人家亦是灯火通宵。

&ep;&ep;其中最为焦虑的便是刑部大堂内的钟刑。

&ep;&ep;“要不是顺天府磨蹭,这案件也不会人人来横插一手。”

&ep;&ep;“可是钟大人,钟师哥啊,听说你不是还帮那崔宇周旋了几句?”曹景修像是没骨头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圈椅上,懒洋洋着:“现在刑部上下正调动一切能调动的人手查探此案,保准您明儿上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惧任何刀枪剑戟。”

&ep;&ep;“欣赏那没被抹平的棱角是一回事,但耐不住我就想骂他。”钟刑说完,又定定的看了眼曹景修,眼眸一眯,问:“小师弟,你对贾赦那大侄子贾珍了解多少?”

&ep;&ep;“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珍大侄子嘛,人如其名,宁府的珍宝呗。”曹景修漫不经心道了一句:“宁府传到贾珍这里,都两代独苗苗了,若是按着贾珍再这么不知节制的游戏花丛,作死寻刺激,没准贾蓉是第三代独苗了。”

&ep;&ep;“说正经的。”

&ep;&ep;“正经的?”曹景修面色一变,有些莫名的看了眼钟刑:“怎么好端端问起他来了?”

&ep;&ep;钟刑喝了口浓茶提提神:“就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ep;&ep;“请通俗易懂,谢谢。”

&ep;&ep;“我忽然想起昔年贾温联姻,似有风声,温家以书院为嫁妆,约定过继一子继承温家香火。”钟刑意味深长的看眼曹景修,叹道:“贾敬是昔年二皇子陪读啊!这事不管是否为真,有人想要从清北书院获利的,定然会翻起旧账。”

&ep;&ep;“那岂不是作死?”曹国舅闻言嘴角抽抽:“贾珍当时年纪还小,早就忘记那伤痛了。而且谁敢在贾珍跟前提起,贾赦都能活活咬死他。但凡说起清北书院,贾恩侯整一凶残暴戾,不像平常。若是明日谁敢提及这事,他真能带着贾家牌位去撞太庙。”

&ep;&ep;“所以我才焦虑啊,现在的年轻人呐,个个忒有个性了,而且偏偏生得好,骂不得。”

&ep;&ep;“那就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各显神通的三十六计了,去绿水山庄听听小曲,喝个小酒?”

&ep;&ep;“你也跟着作吧!”

&ep;&ep;曹国舅得意笑笑:“奉旨纨绔。”

&ep;&ep;当然,比起曹国舅笑得更为得意的便是推动此案发生的六皇子。

&ep;&ep;听完属下来报一切按着计划发展,六皇子眼望着桌案上平摊着的宣旨,瞧着那龙飞凤舞的吏户礼兵刑工六个大字,抬手,在礼上面画了圈,而后打了个叉。

&ep;&ep;眼中的厌恶转瞬即逝,六皇子带着笃定之色,手指拂过户字。

&ep;&ep;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为借着岳丈掌控清北书院,可是他偏偏谋取的是户部!兵部已经被瓜分了,他也插不进手,但是户部却是牢牢被把握在父皇手中,他若是能撬开一个小口,就有把握蚕丝干净。

&ep;&ep;户部尚书自己没问题,可是家眷,甚至那姻亲女婿贾赦,那是问题多多。

&ep;&ep;而且成就大事,少不了钱!

&ep;&ep;他等着接下来那些好兄弟的攻讦。

&ep;&ep;六皇子算计得很好,或者说所有朝臣皇子们都一夜未眠,做好了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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