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廷深气喘吁吁的,“小……小丞,你怎么没在房间里待着?”

&ep;&ep;他原以为时丞生他的气,要转去六楼跟那些嘴碎的oga睡,结果一口气爬上去找遍所有房间,没找着,又顺着下来找了beta的房间,还是没找着,接着怕他出事,连alpha的房间都看遍了,一整栋别墅全部跑完,最后在一楼遇见抱着小鱼的许林,才知道时丞在花园深处,又急急跑了过来。

&ep;&ep;托晚风徐徐的福,时丞之前还很红肿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就算站在灯光下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了。

&ep;&ep;他站起身来,因为坐得太久,大脑缺氧,身体虚晃了一下,在周廷深接住他之前又自行站稳,“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去。”

&ep;&ep;“不是……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周廷深拦住他,把手里的菜包递过去,“这个给你,吃点吧。”

&ep;&ep;时丞说:“我不饿。”

&ep;&ep;“现在不饿,晚上总会饿的。”周廷深不由分说,拿出一个菜包,“至少吃一个。”

&ep;&ep;时丞没动,“我真的不饿。”

&ep;&ep;周廷深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ep;&ep;生气?

&ep;&ep;他可以生气吗?

&ep;&ep;他觉得不可以。

&ep;&ep;周廷深把菜包塞进袋子里,拉着时丞的手就往别墅里走。

&ep;&ep;经历过上午的那件事,时丞对于周廷深拉他进屋的这个动作已经有了阴影,但是他没有反抗,如果周廷深还想扒他的衣服羞辱他,他就受着,他不会再挣扎了。

&ep;&ep;他该被羞辱的。

&ep;&ep;周廷深关了门。

&ep;&ep;周廷深锁了门。

&ep;&ep;周廷深带他坐在了床上。

&ep;&ep;周廷深握住了他的手腕。

&ep;&ep;周廷深该束缚住他的双手了。

&ep;&ep;可周廷深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还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ep;&ep;“上午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周廷深说,“要是你实在气不过,就把我对你做过的事情都对我做一遍,打也行,骂也行,我都受着,绝不还手,但是发泄过后,你必须去吃饭,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ep;&ep;周廷深却不知道,让时丞把他做过的事情都对他做一遍,无异于互相羞辱。

&ep;&ep;时丞不觉得周廷深该被羞辱,因为周廷深不一样,他跟时丞不是同类人,他的鎏金色异能干净又纯粹——那才是真正令人感到漂亮的颜色。

&ep;&ep;所以时丞说:“我不要。”

&ep;&ep;却舍不得抽回被周廷深握着的手。

&ep;&ep;他能感受到周廷深掌心里的老茧,也能感受到周廷深衣领下的体温——周廷深的一切都令他感到着迷。

&ep;&ep;即使他知道自己不配。

&ep;&ep;这是继异能的事情之后,周廷深第二次对上时丞的倔强。

&ep;&ep;不会告诉任何人理由,就连语气都很温柔,但就是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不想说,就不会说;不想做,就不会做。无论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ep;&ep;周廷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揭穿时丞会异能的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否则时丞现在怎么一点都不黏他,还在不停地拒绝他?

&ep;&ep;或许他是明白的,毕竟那可是近四百条人命啊。

&ep;&ep;时丞跨不过去,他也跨不过去,时丞一天不坦白,他们之间就会隔着这条血河一天,却又放不开对方,互相折磨。

&ep;&ep;周廷深深呼吸一口气,妥协了,“那你什么时候饿了,就告诉我。”

&ep;&ep;时丞没有回应,只觉得疲倦,“我累了。”

&ep;&ep;周廷深说:“好,我们睡觉。”

&ep;&ep;——

&ep;&ep;高压之下,时丞又做梦了。

&ep;&ep;还是那片令人作呕的纯白,同样身染纯白的面罩人在他眼前晃动,有拿着手术刀的,有拿着针管的,还有拿着小本子的,以及拿着秒表的。

&ep;&ep;更多的则是戴上了倒刺手套的。

&ep;&ep;“镇定剂已注射完毕。”

&ep;&ep;“第四百二十一次自愈测试,准备计时。”

&ep;&ep;“止痛剂已备好。”

&ep;&ep;“不需要——生扒下来!”

&ep;&ep;肌肤撕裂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夹带着黏腻的血肉纤维断裂声,仿佛有人一口撕咬下生肉,连每一条肌肉纹理都被其牵动。

&ep;&ep;“自愈结束,汇报数据。”

&ep;&ep;“测试部位:左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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