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

&ep;&ep;米拉把蛊虫挑出来,也没弄死,宝贝一样储藏起来:“既是我催出来的,就归我了!”

&ep;&ep;这次换杨暄白眼他了:“当谁稀罕一样。”

&ep;&ep;说完,他又皱了眉,赶苍蝇似的赶米拉:“你身上带着那个恶心东西,离我们远点。”

&ep;&ep;米拉:……所以这就是过河拆桥么!

&ep;&ep;“衣料子,可以多给你两车。”

&ep;&ep;米拉立刻笑了,那叫一个春风拂面春暖花开。

&ep;&ep;有衣料子就什么都行!你是大爷你说了算!过河拆桥用过就扔全部没问题!

&ep;&ep;两人在面前耍宝,崔俣没忍住,笑出了声。

&ep;&ep;“感觉怎么样?”杨暄坐到床头,摸了摸他额头。

&ep;&ep;崔俣微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ep;&ep;很轻松,感觉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移开了,浑身舒畅。

&ep;&ep;米拉也点头:“他的问题,主要就是噬心蛊,蛊虫一去,自然百病全消。”

&ep;&ep;杨暄不是不放心,请王妩过来切了切脉。

&ep;&ep;王妩也担心崔俣,再者也想见识解蛊过程,就在旁边屋子,现下过来一切脉,面带喜色:“果然是没事了,只有些虚,日后吃几副汤药,再趁着冬寒,好好用药膳调理下身子,就没任何后患了。”

&ep;&ep;杨暄这才放了心。

&ep;&ep;待吃了些东西,无关旁人都走了,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无比乖顺的崔俣,久违的满足感方才迟迟到访。

&ep;&ep;杨暄长长舒了口气。

&ep;&ep;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ep;&ep;他开始把这些天的经历,一点点说给崔俣听。

&ep;&ep;什么时候到张掖的,都遇到了什么事,突厥人怎么蠢,自己怎么玩的对方团团转,怎么在千军万马里,直取对方首将人头……

&ep;&ep;说着说着,眼皮开始打架。

&ep;&ep;强悍如他,连日奔波打仗,到现在也熬不住了。

&ep;&ep;崔俣拍了拍他的背:“睡吧,日子还长。”

&ep;&ep;是啊……他们的日子,还长。

&ep;&ep;……

&ep;&ep;战后,各种秩序慢慢恢复。

&ep;&ep;战争总是痛苦的,因为有死亡,有亲人的离世,有财产的丢失,再快再多的抚恤也无法抹平人们心中的创伤。

&ep;&ep;希望,却也是有的。

&ep;&ep;太子大胜归来,剿灭叛军,突厥也大伤元气,起码十数年内,不能再犯边,未来平安可期。所有人,可以专心重建家园,教养子孙,使家族兴旺,未来可期。

&ep;&ep;正好是上元节,百姓们驱散天空愁云,也为贺太子大胜,自动自发的做了各种准备,弄出个热热闹闹的上元节。

&ep;&ep;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ep;&ep;使团由奚国萧立带领,向大安太子表达了赞扬与慰问,表示诸国风云里,有太子这样的枭雄,是奚国之幸!

&ep;&ep;还下了保证书。

&ep;&ep;言突厥如此,有一部分原因,定是不想兑现输掉的城池。他不日就将带使团出发,务必逼突厥交出城池!

&ep;&ep;他说这话时,靺鞨王子阿布可蒙就在旁边,跟了一句:“老子倒要亲眼瞧瞧,谁也不给!”

&ep;&ep;那眼神凶的,那声音阴的,就差直说‘不给我就出兵打一打,随便占点便宜’了。

&ep;&ep;无论如何,突厥大败,损失严重,眼下不管是谁,他们都不敢随意得罪,仗,是打不起了。这城池,定然要交出来,还得是靠着大安,最好的地方。

&ep;&ep;日后太子和英亲王老爷子怎么亲自去接了城池,又有怎么一番得瑟,都是后话,眼下么,大家都十分开心。

&ep;&ep;灯会这般热闹璀璨,如何能辜负?

&ep;&ep;上元节后,使团就要离开,阿布可蒙也要带妹妹回家,拉上备好的嫁妆,一路热热闹闹的嫁过来,遂这一晚,大家兴致都非常高,因各有各的兴趣,所有人也并没有在一处。

&ep;&ep;崔俣走累了,拉着杨暄在路边茶摊休息。

&ep;&ep;半杯茶下肚,崔俣舒服的喟叹一声,目光一转,正好看到阿布可儿和关三经过附近。

&ep;&ep;许是要短暂分开,两个人虽没做任何过分动作,感觉却十分亲密,举手投足,每一个眼神,每一处细节,都在告诉别人:他们是一对儿。

&ep;&ep;阿布可儿不改吃货本性,一会儿指着一处小摊说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说要吃那个……

&ep;&ep;把关三给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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