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舟僵硬地抬头,干巴巴地说:“不冷。王爷,被子是你给我盖的?”

&ep;&ep;陆宁渊颔首,“嗯。早些起来洗漱,今天同我出趟远门。”

&ep;&ep;一听这话,林舟瞬间跳了起来。“远门!去哪里去哪里~”

&ep;&ep;陆宁渊离他稍远了些,失笑道:“皇上派本王去查看南方水涝之事,耽误不得。昨日已经命人收拾好了,待会你就同本王一同前去。”

&ep;&ep;林舟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好意思地笑,“嘿嘿,王爷你出远门都没说,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ep;&ep;说完林舟自己都羞愧了,自己毛手毛脚的,难怪王爷不把事情给他做。

&ep;&ep;“不必,本王已安排好了。你尽快收拾好行囊,等圣旨一到我们便出发。”

&ep;&ep;“噢!”

&ep;&ep;林舟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些换洗衣服和自己从现代穿来的衣服。这可是证明他十几年人生不是梦的证据啊!

&ep;&ep;突然间,一个犀利中带着沧桑的声音如魔音穿耳涌入林舟耳中:“圣旨到——”

&ep;&ep;林舟郁闷地抓了抓自己的短毛。圣旨一到府里所有人都要去前厅,还得下跪,实在太糟心了。

&ep;&ep;所有人在听见捏细了的嗓音的时候都是立马放下手中伙计匆匆忙忙地赶到前厅,只有林舟茫然地看着人群,慢悠悠地晃到前面去。

&ep;&ep;“圣旨到,王爷,云王府的人都在这儿了吗。”来宣旨的是曾经服侍过先皇后的、也就是陆宁渊生母的冯老公公,如今已是大总管。

&ep;&ep;陆宁渊见是他来宣旨,心中放松不少。

&ep;&ep;陆宁渊瞥了一眼跪在后面的众人,有几个是早上“特意来拜访”,为他“送行”的人。

&ep;&ep;圣旨还未下达,这几人就赶来了。消息倒是灵通!

&ep;&ep;陆宁渊正想说还有一名小厮未到,就看见林舟小跑过来,扑通一声在他旁边跪下。

&ep;&ep;王府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来拜访的几位也同样面面相觑。哪儿来的小厮,竟敢如此胆大。面见圣旨如同面圣,竟如此不尊!

&ep;&ep;林舟见好像目光都汇集在自己身上,往陆宁渊身边靠了靠。

&ep;&ep;“冯公公,宣旨吧。”陆宁渊安抚地拍了拍他,对冯公公说。

&ep;&ep;冯公公捧着圣旨,愣愣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林舟。突然砰地一下跪在林舟面前,捧着圣旨的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着。

&ep;&ep;“皇后娘娘啊——”

&ep;&ep;一下子,空气陷入了沉寂。

&ep;&ep;林舟瞪大眼睛,看着跪在他面前哀嚎的老头,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

&ep;&ep;“皇后?喂,我是男的。”林舟面无表情地说。

&ep;&ep;冯公公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眼睛,又努力地盯着林舟看,叹息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与皇后娘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ep;&ep;此话一出,冯公公也觉得不妥。再看陆宁渊,此刻脸色阴沉。

&ep;&ep;“公公,皇后已故去多年,莫妄言。”

&ep;&ep;冯公公暗叫不好,连赔笑称是。他撑起年迈的身体,用浑浊的声音宣读到: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近月江南水患频发,民不聊生。朕命云王不日启程南下,体恤百姓,解决水患。钦此。”

&ep;&ep;冯公公将圣旨交给陆宁渊,“王爷,一路保重。”

&ep;&ep;陆宁渊神色复杂地看着冯公公,冯公公却只能无奈地叹息。嘱咐道:“灾祸重大,流民众多,王爷此行要多多保重啊。”

&ep;&ep;又看了狐疑的林舟一眼,冯公公道:“圣旨也宣到了,该说的奴才也说了,这就走了。王爷切记多照看自己。”

&ep;&ep;对陆宁渊鞠了一躬,转身携其余小太监离去了。

&ep;&ep;陆宁渊对冯公公的话并无回答,只是冯公公连道三句保重,让他深知此行险要。刚刚冯公公几乎失控地喊出“皇后”,更让他脸色愈沉。

&ep;&ep;林舟小心翼翼地看了陆宁渊一眼,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低沉和迷茫。

&ep;&ep;“几位大人听见了,圣旨已到,本王即刻启程。恕不远送。王公公,送几位大人出去吧。”

&ep;&ep;说罢,再不顾众人的困惑转身走了。

&ep;&ep;向来以谦和恭顺闻名的云王竟然也会沉下脸,来的几名大人饶有兴趣。

&ep;&ep;不过,他们更感兴趣的是那名被皇家大总管惊呼“皇后娘娘”的小厮。皇后娘娘么,看来这世道又要热闹了。

&ep;&ep;林舟带着满腹疑惑跟上陆宁渊。

&ep;&ep;“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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