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二周年庆,他来参加过,还募捐了一笔钱给我们购置新的娱乐器材。”

&ep;&ep;既然是募捐,那经济上的事情沈惜寒是不清楚的。所以她轻舒了口气,她应该和这人没有交集。

&ep;&ep;但接下来陈志美的话却让她一愣——

&ep;&ep;“惜寒你真的忘了?当初你带着孩子们上台表演,但裙子勾到搭台外露的钢筋,破了好大一口子,走了光。还是这位唐子见先生,从台下三步并两步来到你身边,脱了他自己的外套给你遮挡。”

&ep;&ep;陈志美没说之前,沈惜寒对这事还真的忘的差不多了,何况是那么窘迫的情况,她完全没有注意,给予自己帮助的人的模样。

&ep;&ep;可她提了,记忆历久弥新,蒙尘的过往就像被一阵雨水冲刷,变得清明如洗。

&ep;&ep;那是夏天,她入职第一年,正好赶上了幼儿园创园两周年。她作为新老师的代表,就带着小朋友要上台表演。

&ep;&ep;当是因为搭建的台子没有做完善,而她自己又有点紧张没注意,钢筋把她原本就不怎么长的裙子勾破。

&ep;&ep;那时候台下都是小朋友的家长,男男女女都有,而她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慌的都快哭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ep;&ep;然后好像是台下冲出的高大颀长的身影,箭步来到她身边,长长的西装外套就在她腰上打了个结。那西装看上去很昂贵,但是却被拿来这么用……

&ep;&ep;当时她又窘迫又不安,最后是陈志美来解了围,给她找了一套新的服装换上。

&ep;&ep;然而,等她换好衣服,想感谢一下出手帮了她的男人,对方却已经不见了。再后来……她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ep;&ep;现在被陈志美这么一提醒,她又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如果那个人是唐子见……

&ep;&ep;“说起来,唐先生每年都会募捐一笔钱,来给我们修葺或者新的娱乐设施。”陈志美谈到这些,脸色划过无奈。

&ep;&ep;“只是很久之前幼儿园就已经入不敷出,唐先生的帮助都是杯水车薪,渐渐的,他似乎看出问题症结,没有再了。”

&ep;&ep;沈惜寒听到陈志美说这些,脸上是全然没有掩饰的错愕。

&ep;&ep;如果真的跟副院长说的这样,那唐子见在医院里是不是就是骗她的?其实没有什么雇主找他,而是他知道蓝天幼儿园命不久矣,想给几人找最合适的出路,主动去跑业务?

&ep;&ep;他真的是来帮她的。而不像kevin,单纯传达贺值的意思,想拆掉幼儿园,另供他人商业或私人使用,不讲半分情面。

&ep;&ep;唐子见曾说过,对于她来说,他和kevin是一样的,但其实本质是不一样。

&ep;&ep;因为kevin是公事公办,而他是出于情理吗?

&ep;&ep;“不过唐子见先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留下方式过,他的名片,为什么会在放着药的塑料袋里?”陈志美话题一转,有点好奇。

&ep;&ep;沈惜寒不知道自己今天遇到唐子见的事情,要不要跟陈志美说。

&ep;&ep;虽然现在已经知道唐子见是真正的出于好意,可对她来说,只要劝他们拆迁,那性质追根究底,那还是一样的。

&ep;&ep;“我也不知道,这药是害我烫伤的医生给的,也许是为了让我产生后续费用后,再他?”沈惜寒说着,也没有心虚,毕竟这确实是因为唐子见一番话,她才烫着的。

&ep;&ep;陈志美不疑有他。

&ep;&ep;晚上回家,沈惜寒的情绪依旧不太好。

&ep;&ep;唐子见善意是善意,可那样的善意她接受不了,她希望幼儿园不要拆迁,给孩子们和他们留一片净土。

&ep;&ep;五年过来,风风雨雨,熊孩子们一批换了一批,但她对幼儿园的深厚感情却与日俱增。

&ep;&ep;于她来说,那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处安心的住所。

&ep;&ep;事情真的已经是到了绝境,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

&ep;&ep;沈惜寒未曾好眠。

&ep;&ep;好像耳边一直都有轰隆隆,重型机车推到房子的声音。而眼前,尘土飞扬仿佛遮天蔽日,粉尘颗粒呛得她连连咳嗽,整个人几乎要透不过起来。

&ep;&ep;“姐,粥在锅里,小菜搭在上面,记得吃。我上学去了。”

&ep;&ep;外面响敲门声,沈惜寒前不久才从噩梦里惊醒,这会儿还心有余悸,不由拍拍胸脯自我安抚,应道:“知道了。”

&ep;&ep;喊话的是沈天奇,她的亲弟弟,以前一直在老家那边念书。后来考试的时候,考的不错,来到了省城这边。

&ep;&ep;他们不是本地人,再加上是个女娃娃,所以念完初中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就没有再上学,而弟弟沈天奇很争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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