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稚扬看了过去,孙天任是在场唯一还清醒的凡人,原因无他,不过就是他与雷晓宫二人刻意回避,毕竟魂魄修復才重生一世而已,还有着很多不确定因素。

&ep;&ep;孙天任带着未抚平的恐惧,强自镇定的望着他。

&ep;&ep;「杀了。」他浅浅勾起唇角说,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与对方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不过就是不希望对方再一次因自己而受伤。

&ep;&ep;「别听他的,没死呢。」酆都大帝插了句话,让叶稚扬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ep;&ep;孙天任放下心般的说:「这样啊,那就好。」

&ep;&ep;「你没看见他身上的洞?没别的要说的了?」叶稚扬问。

&ep;&ep;「没有,因为我相信阿扬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ep;&ep;孙天任笑嘻嘻的,一如当初相见的模样,仅一眼,便让他沉溺于其中,直至现在都还无法解脱出来。

&ep;&ep;「行吧,那就劳烦前东岳大帝等等跟我走一遭。」酆都大帝对于现在的结果是满意的,虽然说交给他处理,但他依然不想多费什么力气。

&ep;&ep;「稟告酆都大帝,冤鬼我收服好了。」

&ep;&ep;「稟告酆都大帝,凡人也都没事,只是可能需要消除记忆。」

&ep;&ep;黑白无常一前一后的稟报,酆都大帝点了点头,走到冤鬼面前,仔细端详一番后,突然将手放在她头顶,一阵金光闪现,他手里就多了个鲜红色的纸张。

&ep;&ep;「这是??」谢翔安微蹙起眉头,已然猜出那物的真实身份。

&ep;&ep;酆都大帝面色不改的将纸张收起来,随后转向还悠悠转醒、尚未恢復过来的刘家人厉声道:「虽说冤鬼取了你们家一人的性命,但要记得所作所为都清清楚楚记在生死簿里头,望你们千万记得曾经做过了些什么,往后又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ep;&ep;刘家人在这状况下不敢有异议,正想跪在地时,谢翔安却朝他们做了个手势,使得他们再次昏迷过去。

&ep;&ep;「这是我来前跟孟婆要的药,就交给你们了。」酆都大帝将东西递给谢翔安两人后,便带着叶稚扬打算离去。

&ep;&ep;「等等!」孙天任叫住了他们,望向一脸淡漠的叶稚扬说:「你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吗?」

&ep;&ep;叶稚扬沉默一会儿,淡淡的说:「不会,忘记吧,这样对你比较好。」

&ep;&ep;「这种渣男语录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孙天任试图开玩笑,却发现对方的表情很认真,不由感到一阵慌张。

&ep;&ep;「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什么也不跟我们说?」张墨青神情复杂的看着叶稚扬,他发觉自己似乎从来不了解对方。

&ep;&ep;「没必要。」叶稚扬顿了顿,看着孙天任,那目光似乎饱含太多交杂在一起的情绪,却又在片刻消融,他道:「你过得好便好。」

&ep;&ep;「走吧。」酆都大帝止住了他们的话,强劲的阴风在这狭小的空间显现,吹拂过孙天任两人,让他们在转瞬间睁不开眼,等再次归于平静时,早已没叶稚扬的身影。

&ep;&ep;孙天任在这剎那突觉心脏紧缩,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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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啊啊啊啊啊——」

&ep;&ep;从喉咙深处不由自主喊叫出来的声音迫使杜齐猛的睁开眼,却直直撞上了那人的红色瞳眸。

&ep;&ep;墨色长发垂落在他脸旁,带起了一丝搔痒感,就如初次见面一样,只不过这次对方的眸光里是柔和的爱意。

&ep;&ep;「我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ep;&ep;清润的声音,不同于从前的冷漠,有着沉淀许久的感情,让杜齐总感眼眶的湿润,他用力眨眼,试图眨掉此刻不该有的泪水,他笑着道:「没有,是我让你等太久了。」

&ep;&ep;就在他们两人周遭的气氛升温时,咳嗽声便不合时宜的插入,孟婆没有一点做电灯泡的感觉,只是不赞同的说:「谈情说爱先放一边,大人你总该要让他回阳间吧?」

&ep;&ep;杜齐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坐起身来,从身后看去耳尖略红。

&ep;&ep;「你应该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吧?例如灵魂上?」孟婆上前检查了下,虽然魂魄有以往受过伤的痕跡,可目前也没有增添新的伤口。

&ep;&ep;「没有,我没事。」杜齐仔细检查身体,随后摇了摇头。

&ep;&ep;孟婆放下心来,转向雷晓宫后突然半跪下来,用尊敬的语气说:「东岳大帝,很抱歉我等到了最后关头才前去帮忙。」

&ep;&ep;「起来吧。」雷晓宫等孟婆起身后才续道:「这是天道给予我的劫,没遵照祂所想带来后面这么多混乱,辛苦尔等。」

&ep;&ep;孟婆垂下眼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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