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栋透天厝附近只有草丛围绕,远远的就能看见建筑物,却没人敢靠近。墙壁斑驳、大门生锈,每扇窗户的玻璃都是碎裂的,从楼下往里看只看得见一片黑暗,周遭没有风却常常听到一些细碎的掉落声。

&ep;&ep;走在第一个的是张墨青,他遵照该有的礼仪,边敲两下大门,发出「叩叩」声,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

&ep;&ep;他转动门把,推开大门,兴许是许久未上过油,大门发出「吱呀」声,让人听得不大舒服。

&ep;&ep;杜齐紧跟在后,虽然他曾经被算命说八字轻,容易撞鬼,但他却从未见过鬼,只是心中仍会抱持敬畏之心。

&ep;&ep;孙天任落在第三位,负责拍摄前两人的样子以及周遭留存下来的事物,而叶稚扬走在最尾,照看后头,以防房子里有流浪汉居住,突袭背后。

&ep;&ep;杜齐一踏进来就觉得鼻子不大舒服,应该是因为荒废许久,周遭的地上、物品上都积了厚厚的灰尘,他捏了捏鼻子,认真的看着刚踏进来的地方。

&ep;&ep;从摆放的傢俱可以判断出一进来就是客厅,并没有特别的东西或声音,只是神奇的是遗留的傢俱、物品很多,像是从未带走过,依旧留存在原本的位置上,就算落了灰也像是在等待主人回归般。

&ep;&ep;杜齐的目光不经意放到了柜子上的相片,因为不能照到相片,所以孙天任仅口头带过,但杜齐却仔细的瞧了一下,发现相片里有四人,看起来似乎是父母与儿女相住,但偏偏儿子的脸部被整个涂抹,完全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ep;&ep;杜齐轻蹙起眉头,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有儿子涂成这样,可这毕竟荒废已久,再多的问题也不是他该调查的,因此只是晃了晃头,将在相片里看到的人尽量从脑海剔除。

&ep;&ep;四人安静地绕了一下,最后绕到后头的厨房,如同客厅一样,锅碗瓢盆也都没带走,甚至算得上贵重的洗衣机也留在原地。杜齐看到这,手臂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这里的人感觉是突然消失一般,什么都没带走,人却不见了。

&ep;&ep;「听说二十几年前这家还有人住,明明有灯光却从没有人见过是谁住在这间房子,只知道某天它开始荒废,然后成为弃尸的地点。」孙天任边说边按一旁的开关,按了几下头顶的灯也没亮,他打哈哈的说:「电都没了,想必是屋主去断电的吧?或者是被断电的?不管怎样,每间废墟真的都有很多秘密呢。」

&ep;&ep;杜齐没有去看直播的留言内容,但他真的很怀疑怎么会有人看得下去孙天任的直播呢?这根本是在尬聊吧!

&ep;&ep;「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楼上吧。」张墨青没有动手去摸东西,脸上神色淡淡的,也不太讲解,但光靠那一张淡漠斯文的脸就有不少人愿意看了。

&ep;&ep;楼梯比较窄,仅能一人走,张墨青步伐稳健的走上去,却在走到一半时听见「碰」的一声,四人瞬间停下脚步,除了叶稚扬以外的三人面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惊吓。

&ep;&ep;「刚刚的声音……线上朋友有听见吗?」孙天任的语调有点颤抖,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废墟听见这么大的动静,一般不过是细碎微小的声响。

&ep;&ep;一直没开过口的叶稚扬开口说:「嗯……楼上有点不对劲,我头痛痛的。」

&ep;&ep;杜齐有些意外,因为对方的声音并不符合他娃娃脸的外貌,反而低沉沙哑。

&ep;&ep;只是杜齐对于对方说的学过法术抱持着半信半疑,因为居然是在声音过了才说不对劲,怎么想都有问题吧?但毕竟是孙天任的朋友,他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想着事后在仔细问问孙天任。

&ep;&ep;「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张墨青语毕,直接迈开步伐走上去。

&ep;&ep;等四人都来到二楼才发现只有小小的一条走道,他们四个大男人站上来就几乎快把走道佔满。而走道尽头各是一扇深褐色的木质门,没有过多的装饰,仅有各贴一张春字的福禄,张墨青随意选了左手边的门,敲门、问候后直接侧身转开喇叭锁发出「喀」一声。

&ep;&ep;孙天任连忙将镜头往房间里头照,为的就是抓到第一个灵异现象,很可惜的是他依然什么都没拍到。

&ep;&ep;入内就能看见一旁附有一间小卫浴,里头的浴缸、洗手台都积了一层灰,而架子上的牙刷、洗面乳也没带走,甚至一般洗澡用品也静静留在原位。再往内走,会发现里头杂物很多,但衣物、傢俱都没搬走,墙上还贴不少明星的海报,而从衣柜里的衣物能看得出这间房间应该是属于相片里的女儿。

&ep;&ep;孙天任照完一圈,扫过直播里的留言时,突然看见一句话说:「你们有人穿红衣服吗?」

&ep;&ep;孙天任顿了顿,扫过每个人身上穿着的服装,有些疑惑,正想开口回覆没有人穿红衣服时,直播里又跳出讯息。

&ep;&ep;「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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