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粮百馀车,蛮哨急忙报入孟获大帐中。

&ep;&ep;话说他在新造寨内终日饮酒取乐不理军务,并醉对眾酋长道:「孤若与其硬拚必再中对方的奸计,今靠瀘水之险要深沟高垒以待疲乏;来敌受不过酷热必即退走,那时某与各位随后击之,便可擒辱狡猾的孔明以雪旧恨。」

&ep;&ep;班内一酋忽建议他说:「该河水浅,大王当分军守把以防敌人过渡。」

&ep;&ep;举杯豪饮的孟获笑问道:「汝乃本地老乡,怎会不晓得其厉害?吾正要未明这河毒变化的孔明尽引人马涉水,渡则必皆死于水中矣。」

&ep;&ep;「倘有土人说与夜渡之法,当復何如?」另一酋长亦担忧的问。

&ep;&ep;「不必多疑;咱境内之民,安肯助敌耶?」正说话间忽报刘汉的军队已暗渡瀘岸,更打着左右先锋旗帜绝继了夹山粮道;他就尷尬的笑答:「量此小辈,何足惧哉!」,语罢即遣将领引数万后备兵员直奔山谷截迎。

&ep;&ep;两师兄弟见杂沓不齐的洞蛮已至,遂把队伍一字的摆在夹山前,两阵对圆处蛮将出列,与骤驰而来的马超交锋;只一合,被超挺枪刺于马下。

&ep;&ep;眾蛮兵大败亏输的来帐下细言其事,孟获又唤诸酋问说:「谁敢去战马超、孙策?」言未毕,董荼那出班道:「某愿往。」;他嘉许之际復授三万兵应付,又恐这渡岸之举再度发生,便遣阿会喃率另一支军去守把沙口。

&ep;&ep;孙策遥望復来的董荼那兵到,就纵马向前骂问说:「无义背恩之徒!军师多次饶汝性命,今却又领这行伍不整的乌合之眾背反,岂不羞愧?」

&ep;&ep;心虚的董荼那无言可答,不战自走,师兄弟俩趁这其退走机会又掩杀了一阵;董荼那回帐覆命道:「汉军将士均颇英勇,咱抵敌不住。」

&ep;&ep;「孤家知道你频受奸巧无比的诸葛亮恩惠,故怯战诈败,这正是卖好之计!」酒醉怒问的孟获遂喝教推出斩首示眾,待眾酋再三哀告方准其免死,叱令将他打了三十大棍放归本寨;诸多酋长不豫,皆往董荼那洞内议劝说:「我等虽居南方,未尝敢起丝毫念头侵犯中原,今因畏他势力逼迫不得已而出兵,想孔明神机莫测,况且咱皆曾受其活命之恩,无可为报;如今欲捨死杀愎用孟获去投刘汉,以免各洞百姓蒙承灭族的厄运。」

&ep;&ep;忍痛的董荼那瞧大伙看法一致,待约结拜的阿会喃也共同参与,即手执钢刀引了百馀心腹直奔大寨;当时酩酊大醉的孟获正卧睡帐中,眾酋长持刃而入将他执缚已定,便驾船直划过北岸埠,先遣使者报孔明知悉。

&ep;&ep;因有细作早探得了这事情,诸葛亮就重加赏劳并用好言抚慰;一嘱董荼那、阿会喃及群酋先行回蛮,才令刀斧手推孟获来问道:「服了吗?」

&ep;&ep;「此非汝之能;乃孤的手下人等自相残害,导致某失察被擒,叫我如何肯服?」他现在早已清醒了,深恼醉酒误事之馀,即忿忿不平的说。

&ep;&ep;「既然如此---,亮便亲自送你出寨栅吧;」已有听到这种答案的心理准备,不以为忤的孔明就陪着解绳对方边走边道:「尊驾既为一方霸主,所许之诺形同千金;待下次倘又失手,切莫再食言而肥了。」

&ep;&ep;见此君神情间甚是敷衍,他亦不怎么生气,仅于沿途逛看库屯时间逸的问说:「你不降汉,真乃愚蠢;吾有精兵猛将和充裕的粮秣军械,君安能胜哉?若早降,某当奏闻天子令汝子孙世代永镇蛮洞,意下若何?」

&ep;&ep;「某虽肯降,无奈洞中之人未肯服从;若小元帅能打赢我,孤当招安本部人马同心合胆,方可归顺。」表里不一的孟获低头答道。

&ep;&ep;擅长观顏察色的诸葛亮假装欣喜,即唤士卒牵来马匹赠他;孟获返抵了寨子便先伏刀斧手在帐内候命,差心腹到董荼那、阿会喃居洞赚二者至此就尽皆屠戮,一弃尸溪涧后更向胞弟说:「孔明的虚实吾已尽知,今夜三更你即领一支部队前去劫寨;他屡胜之际必不设防,孤随后便来接应。」

&ep;&ep;依諭而行的孟优当晚就照兄长指令统率五万多胆大之士,前往汉营外准备摸哨,而瞧对方果真疏于警戒,遂通报他火速来这偷袭;久候的孟获再不耽搁,亲提二十万人即夹带着怒炽復朝敌兵奔去------。

&ep;&ep;孟优不等他那部主力后军来援,撞破了寨阻拒马便待举火烧帐,不料才闯入就嗅出异味,杀进营棚亦发觉全是浇过菜油的碎柴;惊骇间正欲撤离,埋伏外头的宗岳已现身喝道:「贼番奴,你又中我家军师之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