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味太香醇,舌尖战栗。

&ep;&ep;陆沉学着唐锦的姿势,尝了块鱼片,于他而言是种新奇的吃法,原来这就是火锅,红油火辣辣的,很符合名字。

&ep;&ep;味道是重口味的,一点都不油腻,绵长润口。

&ep;&ep;他眼睛一亮,立刻被惊艳到了,体会到了火锅独特的魅力,有点像大锅菜,味道却是大锅菜远远不能比的,他喜欢这股浓郁的香辣味,心口暖呼呼的。

&ep;&ep;唐锦夹了猪肉片放到他碗中,“肉片老了就不好吃了。”

&ep;&ep;肉丸也慢慢煮熟了,一个个漂浮在表面,陆沉觉得神奇,火锅底料有这么厉害吗,明明做法和大锅菜差不多,这些食材却并不是一个味道,在锅里烫一烫,食材各有风味,鱼片嫩滑,肉片厚实紧实,丸子弹牙,土豆软糯入味。

&ep;&ep;胃部像打开了一个大口袋,筷子停不下来,唐锦嘴唇辣得通红,鼻尖冒细汗,感觉有点燥热了,她放下碗筷,舀了碗骨头汤,慢慢抿着喝。

&ep;&ep;火锅汤底是越煮越有味道,陆沉才吃到兴头上,所有食材他都解决了,甚至还意犹未尽。

&ep;&ep;“好吃,天天吃火锅我都不会腻。”陆沉才第一次品尝到这个味道,可能是肚里缺油水,比起清汤寡味,重油重口才印象深刻。

&ep;&ep;唐锦笑了笑,火锅是会让人上瘾的,那也耐不住天天吃,等将来条件好了,随便买油买粮了,怎么做都行,她往骨头汤里丢了一把豌豆尖,绿茵茵的,压一压味道。

&ep;&ep;氛围这么浓郁地过年,晚上最好有点活动,比如看春晚看烟花,可现在连个收音机都没有,那啥都不用想了。

&ep;&ep;清洗掉锅碗后,唐锦把猪血给焯一遍水,这样耐放一些,灶屋角落还插着蜡烛钱纸,除夕那天敬祖留下来的,说是不忙着清理。

&ep;&ep;弄完一切,虽然外面夜色漆黑,其实时间还挺早的,现在睡了,可能醒来天都还没亮,就这么呆坐着大眼瞪小眼,有点枯燥了。

&ep;&ep;唐锦做了一副扑克牌,跟陆沉打牌,桌边放两捧花生米,输赢就是这个,只有两个人,斗地主没劲,那就玩炸金花好了。

&ep;&ep;春节期间,着实热闹了好几天,加上舍得煮点好的,都吃胖了两斤,那些往常又黑又瘦的人,脸上都有了血色。

&ep;&ep;小孩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天天过年了,桌上摆了肉腥,还可以吃到花生瓜子糖块等小零食。

&ep;&ep;唐锦炒了爆米花,烤了红薯干小饼干,那些孩子上门拜年的时候,她往小孩兜里放一点,这里不兴发红包,能够讨到吃的,孩子们就能兴奋地活蹦乱跳。

&ep;&ep;西山镇人来人往,供销社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加大供应量,或是摆放一些新玩意,哪怕要钱要票,都挡不住群众购买的热情。

&ep;&ep;整年所积压的购物欲通通积攒到了年底,都是一个想法,平时已经过得够苦了,过年还不许奢侈一把吗。

&ep;&ep;黑市的生意人也知道现在东西最好卖,只怕货物不够,不怕卖不出去,尤其是春联对联那些,价钱也翻了一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为了挣钱,冒着风险也要在黑市扎根。

&ep;&ep;民兵这段时间管得严,清楚黑市最近有多活跃,经常来搜寻,但是黑市的人也时不时腾个地方,专门找个望风的人。

&ep;&ep;积雪渐渐融化,寒风也不再那么刺骨,三月份春意来临,第一批大学生开始收拾行李去外地学校报到。

&ep;&ep;带着对未来的期许,收拾行李的手都在颤抖,回顾这个呆了多年村庄,心绪复杂,感慨万千。

&ep;&ep;之前总是抱怨种地辛苦,做梦都想走,可当真正要离开这里了,忽然涌出了不舍,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深刻的记忆,青春年华最好的时光都在这里度过,朝夕相处的朋友,热情善良的老乡,那些熟悉的面孔跟连绵山坡,以后很难再看到了,怎能不怅然。

&ep;&ep;离别前一天,赵雨桐买了一包橘子糖,来敲响唐锦院门,捂着自己的脸,她脸上扬起漂亮的笑容,像朝阳下绽放的花朵,没有了阴霾。

&ep;&ep;“谢谢你给我的药膏,你看我的脸完全好了,现在的我自信多了,去了学校,总不会有人再叫我丑八怪了。”

&ep;&ep;“不知道怎么说,要走了还挺不是滋味的。”

&ep;&ep;算来算去,加上唐锦,跟她关系和善的人竟然只有寥寥几个,临走之前,想着来看一眼。

&ep;&ep;唐锦微笑道:“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恭喜,祝你前程似锦。”

&ep;&ep;赵雨桐给她送了糖,她也该有所表示,折回屋里,拿出一包饼干,“这是干粮,可以在车上边吃边解闷。”

&ep;&ep;“谢谢。”赵雨桐摸摸煤球的脑袋,又握住煤球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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