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锦头疼,野胡萝卜籽太小了,粘得紧实,拍都拍不掉,洗也没用,太粗糙地捋会弄疼了狗子,只能慢慢清理,这么多要弄到什么时候。

&ep;&ep;唐锦抱着狗脑袋狠狠揉了一通,搬了根小板凳过来,按住狗子,一点一点捻。

&ep;&ep;近期队上的事情多,牛棚里的人更忙,她就没有去找齐润芳,自从齐润芳知道自己精通中医的事情被唐锦察觉了,并且唐锦帮忙瞒得严严实实,就稍微放松了一点防备。

&ep;&ep;唐锦一般都是去山上打猪草,或是傍晚人少了,才有机会跟齐润芳交流。

&ep;&ep;一些基础的草药习性功效唐锦再慢慢了解,并且针对哪些症状,如何搭配在一起,发挥更好的效果,她正在摸索中。

&ep;&ep;看在当初那根人参的份上,恰好解了紧急,因为唐锦在关注食补方面,齐润芳还送了她一本小书,记录了二十余种药材的效用,五张食补的方子。

&ep;&ep;这些知识对齐润芳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给了唐锦很大帮助,唐锦本想挖些麻芋或者送条鱼回报的,考虑到齐润芳不喜欢牵扯人情,唐锦还是没有送。

&ep;&ep;只在齐润芳经常去的那块区域,催长了许多常见的草药,齐润芳有自己的人脉,这些都能挖了卖钱。

&ep;&ep;“死狗!滚开啊!”

&ep;&ep;女人的尖锐声突然炸响,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ep;&ep;狗?哪来的狗呢?

&ep;&ep;唐锦想到什么,急忙跑了过去,就见她家煤球站在那里,一个女人把两个孩子挡在身上,手上拿的棍子不停舞动,还往煤球身上丢石头。

&ep;&ep;煤球被打中呜咽地叫了一声,夹着尾巴后退。

&ep;&ep;唐锦不解,“关知青?”

&ep;&ep;“看看你养的好狗!居然咬人,你为什么不把它关住!”

&ep;&ep;“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你这条死狗给砸死。”

&ep;&ep;关丽丽是下乡多年的,眼见回城无望,就嫁给了队上某户人家,生了两个儿子。

&ep;&ep;刚才上山来捡柴,让大儿子看着小儿子,这条死狗就冒了出来。

&ep;&ep;唐锦站在煤球身边,煤球喉咙里发出委屈地呜咽,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唐锦,蹭着唐锦裤腿。

&ep;&ep;但凡煤球表现出丁点攻击性,她都会关在家里,可煤球脾气乖巧温和,聪明又通人性,平时见到小孩子都避得远远的,附近的人都能摸一摸煤球,她不信煤球会主动去咬人。

&ep;&ep;她开口道:“关知青,我能问问小朋友吗,真是煤球咬的,我一定负责任。”

&ep;&ep;“你是不是还想说是误会?难道我儿子还比不上你那条狗重要,你家的狗多金贵啊,我亲眼看见的,它咬着我儿子的裤子,使劲在地上拖,要不是我及时跑过来,我儿子肯定被咬了。”

&ep;&ep;“他才这么大一点,被叼在嘴里他得多害怕,这种恶狗你居然还要袒护。”关丽丽神情激动,咬牙切齿,手指都在颤抖,看向煤球的眼神透着恨意。

&ep;&ep;对唐锦的态度也很不善,都想冲上去打人了。

&ep;&ep;她右手边另一个八九岁的男生却目光闪躲,微微发抖。

&ep;&ep;情况僵持,唐锦不知道具体的,也很无措。

&ep;&ep;这会关知青情绪正愤懑,那两个小孩也都懵了,任何一个母亲都想把孩子保护得好好的,此时对方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她每多问一句,对方情绪就更激动一分。

&ep;&ep;煤球很不安,一直贴着她,唐锦迟疑了一瞬,现在不能刺激对方,正想着先道歉,尽量让对方先平静下来,再想法子怎么解决。

&ep;&ep;一个扎俩辫子的小姑娘费力地绕路跑上来,大声说:“不是煤球咬人!”

&ep;&ep;指着那个八九岁的男孩,“我都看见了,是他让小弟弟在坡上玩,煤球把小弟弟抓回去。”

&ep;&ep;那小坡有一个倾斜的角度,小姑娘蹲在哪里挖野菜,可能是因为视觉角度,没有发现这小姑娘,可小姑娘却恰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ep;&ep;她平时摸过煤球,不能让煤球挨打。

&ep;&ep;黑黑瘦瘦的男孩表情失控,慌乱了一瞬,害怕地瞪过去。

&ep;&ep;唐锦仔细听着,在那小坡上玩耍,还是有一点危险的,所以是这个当哥哥的,让弟弟去玩,煤球看见了,把人叼回去,恰好让关知青看见了,就这样产生了误会?

&ep;&ep;关丽丽反应不过来,事实跟自己预想的不同,在她发泄心中恐惧的时候,却是自己弄错了?

&ep;&ep;她有点不能接受,大儿子钧钧都九岁了,不会不知道这种玩法不对,怎么可能诱使小儿子过去。

&ep;&ep;她不相信,下意识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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