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翰从地上站了起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钟元生,随即他唾弃地冲他骂了一句:“真是个不经吓的混蛋。只可惜啊,就算你晕了过去,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醒过来。”

&ep;&ep;于是,十几分钟后,钟元生被一道冷水泼醒。

&ep;&ep;z市一月的天气寒冷且刺骨。冷水一下子沿着领口的空隙渗入到钟元生的内衬,他冷得直瑟瑟发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ep;&ep;钟元生赶紧环顾四周的环境,按照目前屋子内现有的布局,他知道自己应该还呆在先前的接待室里。

&ep;&ep;屋内的光线很暗,好在屋外还能透进少许的自然光,他勉强看清一些东西。

&ep;&ep;随着视线的偏移,很快,他就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影。钟元生眯了迷双眼,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一个他从未见过面的陌生男人。

&ep;&ep;秦翰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刚醒来的钟元生。

&ep;&ep;先前秦翰跟钟元生碰面的时候都是披着人偶的皮囊,对方自然是认不得他的本来模样。这会儿他灵魂脱壳,让其肉眼可视他的本体,于钟元生而言,俩人就是头一次会面的陌生人。

&ep;&ep;钟元生见这会儿屋里没了那么多可怕的怨灵后,他便想从椅子上站起来。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躯体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了一把椅子上,左右不能随意动弹。

&ep;&ep;“你是谁?”他先是提出自己的疑惑,紧接着他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向秦翰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把他们引到我这里来的?是不是!”

&ep;&ep;即便是被困于一个狭窄的座椅上也阻扰不了钟元生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的动作起伏很大,差点儿没把他连同那张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ep;&ep;秦翰上前倾斜身子,双手撑着下巴,对钟元生一本正经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跟你说,钟元生,人在做天在看,你之前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已经被我知晓。”

&ep;&ep;钟元生愣了一下,这音色……不正是此前他听到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ep;&ep;他浑身一颤,胆怯地望向秦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究竟都知道多少?”

&ep;&ep;秦翰蹙眉凝神思考这个问题,最后漫不经心道:“大概,全部?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需要你亲口承认你的全部罪行。”

&ep;&ep;并且当着直播间几百万观众的面。

&ep;&ep;“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会傻到那种地步吗?”要不是这会儿钟元生被捆着,他估计都想拿东西砸到秦翰的脸上,以解心头之恨。

&ep;&ep;听到钟元生的出言不逊,秦翰当即收起脸上最后一丝笑容:“我觉得我对你终究还是太过温柔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怕是毫无半点悔意。”

&ep;&ep;说罢,秦翰便打了个响指,略施诡术,就能轻易地让钟元生的视线里再次浮现出他先前看到的那些恐怖画面。

&ep;&ep;钟元生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黑影朝他袭来,几乎快要占据半个屋子。

&ep;&ep;秦翰从他身体颤抖的程度来看,不难看出这厮身上藏了无数见不得人的秘密。

&ep;&ep;“这回肯开口了嘛?”

&ep;&ep;钟元生已经被他自己内心的幻觉吓得一阵哆嗦,他听不到秦翰的话音,更难以完整地做出任何回应。

&ep;&ep;等得时间久了,秦翰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ep;&ep;聂磊还在外面等他,他实在没必要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这个衣冠禽/兽的身上。索性到最后,秦翰干脆将对方眼中的幻影收回,钟元生终于得以有喘歇的余地。

&ep;&ep;“既然你不是主动承认,可以,那么便换我来询问你。钟元生,1月20号下午四点多,你在哪儿?都做了些什么?”

&ep;&ep;“1月20号……1月20号……”钟元生的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他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记忆。

&ep;&ep;很快,钟元生的眼前骤然浮现出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和一个六旬老人的身影。他们浑身皮开肉绽,满是漆黑烧灼的痕迹,空气里似乎隐隐有热油的气味传进钟元生的口鼻。

&ep;&ep;眼看着小狐狸的姚莲月的身影离钟元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p;&ep;他颤抖地对正前方的空气悔恨道:“是,那天是我故意开车撞了你们,才让乔洋东路发生那么惨烈的连环爆炸案。是我,这一切的罪孽都是我钟元生造成的。求求你们,不要再过来了。”

&ep;&ep;钟元生的忏悔,一下子激起了直播间观众的强烈热议。

&ep;&ep;【清酒】:乔洋东路的爆炸案我知道,那天好多无辜的路人受到了牵连,死伤了好几个人,这件事还上了新闻热搜呢!

&ep;&ep;【白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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