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个人似的,她抬起头对着钟元生邪魅一笑:“它啊,就在你面前啊。”

&ep;&ep;话音刚落,张慕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副狐狸的媚像。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钟元生的脖子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ep;&ep;钟元生的脖子处很快就被咬出了一丝血沫,他一阵吃痛,立马意识到张慕青是被狐狸给附了身。他强忍着痛意,双手用力地掰着张慕青的牙齿,想要此次减轻他脖子上的伤势。

&ep;&ep;双方拉扯了将近三分钟有余,整个房子的光源也因为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而变得忽明忽暗。

&ep;&ep;直到钟元生亲自将张慕青的脑袋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留下一串惊人的血印后,附着于张慕青身上的那股奇怪力量才骤然消失。

&ep;&ep;他伸手捂了捂自己脖子上被咬破的伤口,一股滚烫的热血从他的指缝里渗了出来,他整个人疼到嘴巴一直在抽气。

&ep;&ep;“呵,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艺术家,这杀起人来的狠劲这是跟你下笔的速度一样干脆利落。”

&ep;&ep;张慕青的气息消失后,身子彻底失去了支撑。“砰”地一声,她的尸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ep;&ep;就在刚才,她的脑袋刚好撞在了电灯的开光上,一下子让整个房间彻底暗了下来。好在还有街边路灯的余光洒落进来,才不至于让钟元生什么都看不见。

&ep;&ep;昏暗的卧室中,钟元生隐隐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从张慕青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他清楚地看到对方一双猩红的媚眼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

&ep;&ep;“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是……你不是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吗!”钟元生颤抖地抬起手,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ep;&ep;要知道早在一年之前,这只狐狸身上的皮可是由他亲手用美工刀一点一点割下来的啊。

&ep;&ep;他至今都还记着狐狸的血到处喷洒,墙壁上,地板上,以及他的白衬衣上……后来他用了好多种方法才将画室里的血渍清洗干净,掩盖这一切的罪孽。

&ep;&ep;“我?”小狐狸戏虞一笑,渐渐露出獠牙,冲着钟元生的方向抬起了爪子,“当初那个男人就没有告诉过你,我可没这么容易杀死的么?”

&ep;&ep;钟元生被小狐狸的话一下子带回到了一年之前的记忆。

&ep;&ep;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名默默无闻的画手,三十出头了还一穷二白,仅靠着教兴趣班的学生和一些临摹的作品谋生。他时常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明明画技了得,就是遇不上一个走红的机会。

&ep;&ep;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ep;&ep;当时那人提了一个盖着黑布的铁笼子来到了他的画室,对他说:“用特殊动物的血掺进颜料里为引,就可以画出这世界最令人震撼的画作。”

&ep;&ep;当时钟元生以为对方只是开了个玩笑,并没有当真。

&ep;&ep;那人一声不吭地留下了铁笼子和一个联络的电话号码后便一走了之,钟元生想追都来不及。即便是他后来打了电话过去,也显示无人接听。钟元生只好作罢,暂时将笼子放置在了角落里。

&ep;&ep;当天晚上,房东再一次亲自找上门来对他放下狠话,让他务必缴清欠下的这三个月房租,否则就将他连同这些破铜烂铁一同扫地出门。

&ep;&ep;钟元生面对经济及生活的多重压力,头疼不已。好不容易送走了骂骂咧咧的房东后,他这才恍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ep;&ep;如果用特殊动物的血为引就真的可以画出这世上最令人震撼的画作,那他是不是可以从此打出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ep;&ep;在这种利欲熏心的作用下,钟元生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桌子上的美工刀。他一把打开了铁笼,发现里面关的是一只半昏半醒的白狐狸。

&ep;&ep;它的模样很美,美到钟元生都不敢轻易下手。

&ep;&ep;第一刀就见血往往是需要巨大的勇气,钟元生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敢捅下去。

&ep;&ep;刀起刀落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狐狸的鲜血溅到他眼中的那刻起,钟元生眼中的世界彻底变了样,他觉得自己内心隐藏已久的杀戮开始作祟,没多久,他便杀红了眼。

&ep;&ep;一刀两刀三四刀……猩红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他这才想起要盛接这些流出来的血液。于是他慌慌张张地拿起了一旁的水桶,倒掉里面浑浊的污水,塞在了狐狸脖子正在出血的正下方。

&ep;&ep;一只完整的狐狸总共就接了小半桶的鲜血,他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些“引子,不让它们洒出去分毫。

&ep;&ep;等到他回过神时,小狐狸已经因为嗜血过分而疼得晕厥了过去。

&ep;&ep;这时,钟元生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小狐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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