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先生,你别不信,这都是你家老爷子亲口跟我说的。”聂磊如是说道。

&ep;&ep;徐献文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聂磊的脸庞,眼中除了诧异,还有畏惧,他没想到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还有如此逆天的本事。

&ep;&ep;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肩膀缓缓开口问向聂磊:“我们家老爷子……可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ep;&ep;聂磊将自己跟徐长川会面的情况尽可能详细地概述给徐献文听,只不过他故意省略了徐长川跟他讲明的第二点,他怕说出来,徐家四人的脸面恐怕会挂不住。

&ep;&ep;徐家四人在听完聂磊的概述后,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p;&ep;秦翰见状,连忙问:“令尊的坟你们安葬在何处了,要不改明儿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ep;&ep;徐茗薇弱弱地抬起右手,答道:“就……就在青芝山那一带。”

&ep;&ep;秦翰一听,青芝山,怎么听着甚是耳熟。

&ep;&ep;等等,他想起来了,徐家的俩姐妹说过他们一家是去了青芝山之后,家里才开始出现这些变故的。

&ep;&ep;如今仔细想来,明明徐长川的坟就葬在那一带,离他们登山望远的距离这么近,他们一家子却没去他的坟前探望,只顾着在假期里贪图享乐。

&ep;&ep;这要是换作秦翰,他估计心里也会觉得子孙不孝,想爬出坟墓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ep;&ep;秦翰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我觉得光靠你们重新迁坟,估计是得不到老爷子的原谅的。”

&ep;&ep;徐献文一听顿时急眼了,他忙不迭地来到秦翰的面前,焦急地问:“那怎么办?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的!”

&ep;&ep;秦翰哑口无言,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他一个外人,怎能随随便便就插得上手!

&ep;&ep;聂磊冥想了片刻后,最终给出一个可行的建议:“不如你们当面跟令尊谈一谈吧,他要是能原谅你们,那当然最好。那要是不能原谅……”

&ep;&ep;聂磊没有把话全部讲完,可谁都知道他的下文不会是什么好的内容。

&ep;&ep;一时之间,整个花店格外安静。

&ep;&ep;末了,徐献文终于下定决心:“行,没问题,还请聂先生帮我们牵桥搭线,我们会努力争取得到老爷子的原谅的。”

&ep;&ep;徐献文对聂磊抱有强烈的敬畏之心,现在的他完全是把聂磊当做信仰来看待,就差没下跪磕头这一步。

&ep;&ep;聂磊让徐家四人留在原地待命,自己则拉着秦翰的手先行离开了花店。

&ep;&ep;原本聂磊是想把秦翰再次安排在对面的咖啡馆内的,结果因为时间比较迟的缘故,人家咖啡店早就关门打了烊。

&ep;&ep;没办法,聂磊怕带着秦瀚行动,到时候万一他被鬼差给捉了去,这个计划得不偿失。

&ep;&ep;于是他只好把秦瀚一人留在附近的马路边上,他独自一人前往刚才出现过青铜门的地方。如果没算错的话,徐长川此刻应该还在那里把守着关卡。

&ep;&ep;果不其然,他再一次见到了徐长川本人。只是这一次,他是为徐家的后人来代言的。他需要做的事就是为徐献文牵了一个头,至于徐长川同不同意,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

&ep;&ep;徐长川生气归生气,可迟早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的。他攥紧拳头,握紧手中的戒尺,抬起头对聂磊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这就跟你去一趟。”

&ep;&ep;徐长川撂下话,还没等聂磊转身带头领路,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聂磊的面前。

&ep;&ep;聂磊心里头寻思,这老头真不愧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一点反驳的机会都不留他人。

&ep;&ep;徐长川走得速度贼快,聂磊还没来得及给徐家一伙人提前做个心理准备。万一徐家四人突然看到一个逝世已久的亲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ep;&ep;是吃惊?还是惶恐?也许更复杂吧。

&ep;&ep;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渐渐扬起一丝戏虞的笑容,他忽然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场面。

&ep;&ep;晚上十一点二十分,聂磊沿着原路徒步走了回去。此时街上的店铺除了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其余的商铺早就关得差不多。

&ep;&ep;路上行人罕至,聂磊一眼就瞧见秦翰正蹲在马路牙边上,手里头拽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圈。

&ep;&ep;还没等聂磊靠近半分,花店里蓦然传出一阵此起披伏的哭声,不时还夹杂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拍打声。

&ep;&ep;啪——啪——啪——

&ep;&ep;那是戒尺狠狠地拍打在掌心才会发出的响声。

&ep;&ep;聂磊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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