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所以识相地跳过了这个阶段。

&ep;&ep;也说明,在她的心里,疼爱她维护她,千方百计地想要治好她的家人,并没有她过得好重要。

&ep;&ep;啧啧啧。

&ep;&ep;屋内,司尘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产生变化,只说:“她如今在门外,想来是有些事情想同你说的,我先告辞了。”

&ep;&ep;温梅月脸色一变,准备说些什么,眼前却失去了司尘的身影。

&ep;&ep;她立刻倚靠在床边,像过去那样,脸色苍白,眼神专注地看着妹妹从门外走进来。

&ep;&ep;温念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背着光,冷眼瞧她:“我方才听到,你对他说谢谢。”

&ep;&ep;温梅月眼里闪过惊慌之色,似是愧疚地低头:“妹妹也看见了,他要灭一城的人只在抬手之间。如今温家只剩我们两个了,只有好好地活下来,才能再做其他打算啊。”

&ep;&ep;说完她又理直气壮地抬头,委屈地看着妹妹。

&ep;&ep;她觉得自己是在委曲求全,对方不仅没有理解安慰她,居然还用斥责的语气说话。

&ep;&ep;“你觉得,如果不是你开口,我会死在那里吗?”

&ep;&ep;温念有点好笑。

&ep;&ep;对方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脸面,让司尘改变治疗方案吧?

&ep;&ep;他是认出她来,觉得她死了会去霍霍他的其他病人罢了。

&ep;&ep;温梅月反问她:“不是如此么?当时他就要动手了。”

&ep;&ep;“你在骄傲窃喜什么?因为杀了自己全家的凶手,可能对你心存怜惜?”

&ep;&ep;“……”

&ep;&ep;被戳穿内心的想法,温梅月脸色涨红,大口大口喘气,又咳嗽了好几声。

&ep;&ep;勉强压住心中的难受,她看向另外一人。

&ep;&ep;妹妹脸上没有以往的怜惜,冷漠得像个审判者,将她的卑劣照在眼中。

&ep;&ep;温梅月难堪极了,伏在床上说:“你走吧,先生说我不宜心绪激动,我要休息了。”

&ep;&ep;温念怎么可能放过她,直接放狠的:“还有最后一句话要问你,他是怎么知道血玉树在我们家的?”

&ep;&ep;心中最隐秘的事情被人点破,温梅月一下子抓紧了袖子。

&ep;&ep;心虚和慌乱的情绪不断攀升,逐渐加入不可言明的愤怒。

&ep;&ep;“我……我不知道。”她摇着头,不敢看对方。

&ep;&ep;“你不知道?说谎话可是要遭雷劈的。”

&ep;&ep;“……我只是,只是在先生问我病情的时候,提到了一句而已,我根本不知道血玉树能够治我的病啊。”

&ep;&ep;对,她事先不知道,这就不是她的错的。

&ep;&ep;“你自从病了以后,家里人担心你,去哪儿都有人跟着你。你是什么时候去的禁地,生病之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跟大夫说?”

&ep;&ep;耳畔传来轻笑声和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ep;&ep;以及极为可怕的话——“你是在见过血玉树之后病的吧,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病,一直不敢跟家里人说,却敢告诉外人。是因为你觉得大夫的实力很强,如果他出手的话,家里不敢反抗。”

&ep;&ep;温念幽幽地说:“他们确实不敢反抗,现在全死了呢,温梅月。”

&ep;&ep;“我不是!我没有!!”温梅月不顾仪态地惊叫着,“我根本没想让先生杀了他们,你怎么可以怪我!”

&ep;&ep;“你瞧瞧你对凶手伏低做小,小心讨好的样子,他们就算是活下来了,也会被你气死的。”

&ep;&ep;这句讥讽让对方陷入了彻底的崩溃。

&ep;&ep;“你以为我想吗?我不想!可是无论我怎么暗示,他们都不肯让其他人碰血玉树,还斥责我,不许我跟其他人说。我一直乖乖地等他们治好我,但无论喝再多的药,都对我没有一点用,你们就知道安慰我,可曾有人体会到我的锥心痛苦,生不如死?”

&ep;&ep;温梅月哭着,嗓音喑哑可怖:“他们早把血玉树交出来,不就不用死了吗?”

&ep;&ep;“很好,保持住你现在这幅恶毒的模样,不要再装成楚楚可怜,善良大方的样子,叫我作呕。”

&ep;&ep;对方没有再言语,温念则是神清气爽地离开。

&ep;&ep;她不打算对温梅月做什么。

&ep;&ep;因为血玉树一日不成熟,温梅月就一日好不了,就更靠近死亡一分。

&ep;&ep;其中煎熬,可比打对方一顿痛苦多了。

&ep;&ep;离开温梅月的屋子后,温念在桃花谷里四处逛了逛。

&ep;&ep;虽然司尘才来到这里不过六年,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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