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呕……」

&ep;&ep;喔——又来了!

&ep;&ep;被酒味所引出的噁心感使我乾呕了几下,等好不容易压抑住不舒服的感觉,却又被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弄得起鸡皮疙瘩。

&ep;&ep;「有了喔?」

&ep;&ep;瞇起眼睛的揶揄,语气里没有惊讶,是纯粹的玩笑话。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是在吃饭期间做出呕吐的动作,常常就会被旁边的人拿来开这种玩笑,就像安安现在这样。

&ep;&ep;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我这次没有用「神经病喔!」来反驳她,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ep;&ep;「真的?」

&ep;&ep;这次她的反应和刚才差了十万八千里,声音激动的高了八度,还撑着桌子站起来,刚斟满的酒也因为震动而洒了大半。

&ep;&ep;虽然有点夸张,但这应该是听到我怀孕后才该有的正常反应吧!哪像择城那样,板着一张脸,就连一开始在讲电话的时候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ep;&ep;之后安安便开始了砲火似的问答。

&ep;&ep;「男的女的?几週了?」

&ep;&ep;「还不知道才六週而已。」

&ep;&ep;「哇——那还没有满三个月不可以跟别人讲欸。」

&ep;&ep;我以为安安也是一个很铁齿的人,没想到她也那么迷信。只是还没有时间开口笑她,她便接下去问另一个问题。

&ep;&ep;「那是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啊?」

&ep;&ep;「今天下午。」

&ep;&ep;「嗯?今天下午?所以你们是因为这个吵架?」

&ep;&ep;问题又绕回来了,但这次我没有再沉默。

&ep;&ep;「……嗯,他说不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ep;&ep;「为什……因为他的病吗?」

&ep;&ep;我点了点头,将我和择城吵架的原因与我内心的想法一一的跟安安讲。

&ep;&ep;「他说一个人带小孩很辛苦……还说这都是为了我好。我不愿意,所以就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ep;&ep;「……其实他会这样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在知道自己未来无法扶养这个孩子,所有的重担都必须由你一个人去承担的话,那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这个负担出现。」

&ep;&ep;安安在听完后沉默了一阵子才说出她的看法,但她也认同择城的观点。

&ep;&ep;也对啦,面对这样的问题大家应该也都会那样想。可是即便再多人认同择城的观点又怎样,我是不会妥协的!

&ep;&ep;「话说你们都没做任何保护措施吗?像是吃药之类的?」

&ep;&ep;「我、你……怎么可、可能没有做!没有吃药,他说药对身体不好,所以不让我吃,可是我们有戴……」

&ep;&ep;啊——我自认为不是娇柔造作的小女生,可后面的字我真的说不出口!

&ep;&ep;自从得知择城生病后我们很少会去做那档事,亲亲、抱抱还是会有,但很少做到最后,只有两次的情不自禁使我们不小心破了戒。

&ep;&ep;第一次是登记那天,洞房花烛夜是最少不了的,更何况这一天是我们真正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彼此的人,所以即便玩到了很晚才回家,激情难抑的我们还是不小心翻天覆地了一整晚。

&ep;&ep;第二次是刚刺完青后的隔两週,我们去了一趟名义上的蜜月实质上的小旅游,短短的几天只是去了其他县市散散步,因为怕出国了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会不方便之类的。

&ep;&ep;可能是蜜月时愉悦的心情和气氛催化下,有些事情便一发不捨收拾。

&ep;&ep;滚烫的肌肤轻抚过身体每一处的酥麻,勾引起那细密的颤抖……

&ep;&ep;不过最令我意外的是,我以为择城对刺青这件事被动的很,对那个约定及含意也没多重视,只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所以才同意去刺的。但事实上他在那天的夜里却因为背上的那三朵鲜花而化身成为花蜜发狂蜜蜂,不断的于花间流连。

&ep;&ep;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并不是那天突然的发狂,忍了两个礼拜只是不想害我发炎而已。两个礼拜后的我也确实没发炎,只是全身发酸罢了。

&ep;&ep;不过时间要算起来应该就是第二次的那晚,可能即便做了保护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ep;&ep;「害羞什么?都是成年人了。」

&ep;&ep;老司机安安调侃了我一下又继续问道。

&ep;&ep;「那你呢?为什么这么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

&ep;&ep;「不知道……本能吧。」

&ep;&ep;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只是在择城说要拿掉孩子的时候我不禁想起在妇產科遇到的那位妈妈,她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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