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勾结魔修,残忍地害死她!”

&ep;&ep;头顶上一道尖锐的质问,如刀一般直刺过来。

&ep;&ep;宁绾跪在那里,清纯无辜的脸蛋上哭得梨花带雨,泪水盈盈的眼眶里满是被人冤枉的委屈。

&ep;&ep;她娇声强辩道:“不!我不是!我没有!”

&ep;&ep;“没有?那你如何解释,你与魔修同时出现在宗门藏宝阁?你又如何解释,那魔修最后逃窜,是在你房中消失,且魔修消失之后,想想师妹就死在了你房中!还有你身上这血,是想想师妹的血!这分明就是你与魔修一起将她害死!”

&ep;&ep;那道声音仍是尖锐地质问着,话语间还带着深深的沉痛。

&ep;&ep;宁绾四下望去,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带着谴责,哪怕那一向疼爱她的爹爹宁萧夜,也用一种凝重深沉的目光望着她。

&ep;&ep;他们都不信她。

&ep;&ep;宁绾神情哀伤而又绝望地扫了众人一眼,而后垂下头去。

&ep;&ep;在他们视野看不到的地方,她似是哭得更伤心了,身体都忍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ep;&ep;她咬紧了嘴唇,有些艰难地缓缓摇着头,告诉自己,千万千万,不能,笑出声来啊!

&ep;&ep;不然剧情就要崩了!

&ep;&ep;是的,她是一个穿书者,而且是一个外表披着小白花的皮,实际上却四处搞事作妖的恶毒女配。

&ep;&ep;想到自己今日的任务,宁绾低垂着头,话语带着浓重的悲伤,继续说着台词。

&ep;&ep;“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在几天前的明珠试炼中,跟那些魔修炫耀,说藏宝阁有一株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草,这才引得魔修觊觎,前来盗取神草,然而不慎被想想师姐撞到……”

&ep;&ep;“可是,我怎么可能联手魔修害想想师姐呢?我虽然不喜欢她,嫉妒她,但那也只是因为霜迟哥哥和爹爹的目光,都只在她身上,而常常忽略我,我之所以事事都要跟她对着干,也只是想引起霜迟哥哥和爹爹的注意,让他们多多关注我,却从未想过要害想想师姐啊!”

&ep;&ep;“霜迟哥哥,爹爹,你们相信我,我,我解释不清楚,可是我真的没有联合魔修,害死想想师姐!

&ep;&ep;宁绾说完这些,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抬起头,用一双哭红的眼睛望向那背影朝着众人的白发剑君。

&ep;&ep;她好似很是懊恼,懊恼自己嘴笨,竟然承认曾嫉妒云想想,这无疑是加重了自身的嫌疑。

&ep;&ep;可她太笨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白。

&ep;&ep;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令他们一时有些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他们冤枉宁绾了?

&ep;&ep;“宁宗主,您不能因为她是您的女儿,就这么一而再地放过她!从去岁至今,她都做了多少错事了!”那道尖锐的声音感受到众人的动摇,这会儿立马就掉准了矛头,指向宁萧夜。

&ep;&ep;大殿上一时无人言语,只有浓重的悲痛和怒意交织着。

&ep;&ep;许久之后,宁萧夜一声叹息,徐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比大殿上任何一个年轻修士还要年轻的少年脸庞,尽管白发白眉,却生得唇红齿白,清隽漂亮。

&ep;&ep;“我并非偏袒,只是,若她真要害死想想,怎会让想想死在她房中?这实在是过于愚蠢了,总之,整件事情尚有疑点,不能就此定论,但宁绾的确嫌疑最重,便罚她在这里为想想守灵,执法堂则抓紧调查真相。”

&ep;&ep;宁萧夜目光扫过众人,神情肃穆,因修炼无情道的缘故,眸中像是无悲无喜一般,“一切,都等想想的头七过了以后,再做决定。”

&ep;&ep;随着他威严的话落,大殿上众人纷纷表示赞同,而后个个心情沉重地离开。

&ep;&ep;纵使有的人心中不满至极,可也无可奈何,此时唯有不甘心地狠狠剜上宁绾一眼,随后也跟着踏步离去。

&ep;&ep;宁绾始终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哭得肝肠寸断体力不支却还坚强支撑的样子。

&ep;&ep;不知多久过去,终于夜深人静,大殿上只余下她一人。

&ep;&ep;她抬眸,望着冰棺上那具被白色花枝围在中间的尸体,眸中仍带着如墨一般浓稠得化不开的悲伤。

&ep;&ep;接着,她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腿,而后徐徐起身走到冰棺旁,抬手轻轻抚弄云想想鬓边的一朵白色小山茶花,轻轻说道:“想想师姐,想必你现在已经带着神草,回到魔门了吧?”

&ep;&ep;随着话音落下,宁绾一手揪下那朵小山茶花在手心里,徐徐揉碎了,将黏腻的花汁随意地涂抹在云想想干净得纤尘不染的白衣上。

&ep;&ep;今日审问她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云想想死于魔修之手,都是假的,是云想想为了成功死遁,而营造出来的假象罢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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