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一次喊出来了沈杳的真正名字:

&ep;&ep;“沈杳——!!”

&ep;&ep;得到的却只有回音,好似自己在回应自己。

&ep;&ep;*

&ep;&ep;关殊站在沈杳身侧,从海面收回了视线,阴阳怪气了句:“他可真喜欢你。”

&ep;&ep;“是吗?”

&ep;&ep;在这波澜壮阔的海面,沈杳的去路被完全切断,双目所及只有那漫无边际的深蓝。

&ep;&ep;沈杳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他看着关殊问道:“那他更喜欢我,还是你更喜欢我?”

&ep;&ep;“又或者你更喜欢我?”

&ep;&ep;他的目光短暂地在晏知行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转问徐意白:“还是你最爱我?”

&ep;&ep;在他们说话之前,沈杳抢先开口道:

&ep;&ep;“没关系,从这里坐着游轮回去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你们好好决定,”

&ep;&ep;他们之间缺失着维系关系的纽带,短暂的和平永远短暂,不会变成真正的和平。

&ep;&ep;他在游轮上度过的一个月,应该会很安宁。

&ep;&ep;“有点冷。”

&ep;&ep;沈杳准备离开颠簸的甲板,往温暖的房间内走去。

&ep;&ep;在他就要踏足进去的那一刻。

&ep;&ep;他的腺体却再次开始隐隐约约地发烫,滚热的呼吸从鼻间扑洒出来,额前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

&ep;&ep;熟悉的感觉在身体里扩散,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

&ep;&ep;“嘭——!”

&ep;&ep;刚才强压下去的情欲猛然猝起,沈杳的腿一软,膝盖直接跪倒在了甲板之上。

&ep;&ep;“沈杳!”

&ep;&ep;他的耳边立刻传来了阵纷乱的脚步,还有焦急慌乱的声音。沈杳已经顾不上自己膝盖上的疼痛,也顾不上是谁扶住了他的手臂。

&ep;&ep;沈杳颤抖着手,捂在了自己的腺体上。他的声音和灼热的呼吸一起冒出来:

&ep;&ep;“……疼。”

&ep;&ep;腺体上,属于关殊的标记明明还没有褪去。

&ep;&ep;当闻到空气中不同的alpha信息素,刺痛的腺体却又变成了瘙痒,渴求着alpha的犬齿能用力地咬上来,咬穿他的腺体。

&ep;&ep;关殊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沈杳却甩开他的手,往身侧栽去,倒进了徐意白的怀里,被浓浓的风铃花味道包裹住。

&ep;&ep;腺体痒得更加厉害,沈杳半跪在地上,他完全忽略掉另外两个alpha,不停地只往徐意白的怀里钻着,甚至还伸出手,胡乱扯着他的衣服,还上手乱摸着。

&ep;&ep;徐意白被他扑倒在地上,他被沈杳摸得起了一层隐忍的薄汗。他没有在外面被人盯着做的习惯,反手握住了沈杳的手腕。

&ep;&ep;他的双腿把沈杳完全圈在范围之内,徐意白顺力揽住沈杳腰的时候,拍掉了关殊那青筋凸起伸过来的手。

&ep;&ep;徐意白的记忆还并未完全清朗,他又用那种看敌人的眼神盯着关殊,说出来按照以往性格绝不会说的话:

&ep;&ep;“你对我老婆伸什么手?”

&ep;&ep;关殊嫉妒得快要发疯,沈杳不仅连看他一眼都不看,却对徐意白百般依赖。

&ep;&ep;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关殊马上要失去理智,只是因为沈杳的不对劲,才强压下了那难忍的冲动。

&ep;&ep;alpha对发热期的oga的确会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沈杳却只黏在徐意白身上,更像是对他的信息素上瘾。

&ep;&ep;晏知行明显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简然!”

&ep;&ep;因为种种原因,简然一直跟在晏知行身侧,在听到呼叫的时候,他立马跑了下来。

&ep;&ep;豪华游轮上也有非常完善的医学设备,用来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甚至还有好几个时时刻刻准备待命的医生。

&ep;&ep;“不……”

&ep;&ep;沈杳却还是不肯松手,他整个人都黏在徐意白的身上,最后关殊紧咬着牙,直接用手环住沈杳的腰,泄愤般地把他从徐意白身上扯开。

&ep;&ep;*

&ep;&ep;沈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许久未见到的简然。

&ep;&ep;他的手背上挂着针,冰凉的点滴顺着输液管进入他的身体,是让他现在能保持镇定冷静的缘由。

&ep;&ep;简然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道:“根据你过去的体检报告来看,你的腺体天生残缺,再加上后期的手术,导致你没有办法被alpha终生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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