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好吧。”

&ep;&ep;沈杳最后惋惜地叹了口气,他把右手抬起来,另一只手过去,他准备把这刚戴上还没多少温度的戒指摘掉。

&ep;&ep;“不许摘!你明明说了你不会丢!”

&ep;&ep;关殊却拢紧沈杳的手指,力气大得把几根手指都挤在了一块。

&ep;&ep;沈杳轻皱了下眉,坦荡荡地道:“可是你不接受我和晏知行维持这种关系,我也没有办法。”

&ep;&ep;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关殊一呼一吸的声音格外沉重。沈杳的面容却非常淡然,只要他敢说出一句不,他就会被无情地踢出局。

&ep;&ep;沉默不语许久之后,关殊问道:“你和晏知行就是没有感情的交易对吗?”

&ep;&ep;“对啊,我和晏知行的游戏刚刚开始,我还不想那么快结束。”沈杳低头亲亲他,“我不能被他知道我有alpha,你就委屈一下好不好?”

&ep;&ep;沈杳总是喜欢放缓语速,轻声细语地说话,尾音微微上调着,恍惚地像是夹着笑意,仔细听起来却像是场错觉。

&ep;&ep;关殊现在太了解他,沈杳每次这样说话,就说明有人要倒霉。

&ep;&ep;他忘记了自己没有名分这件事情,第一反应想到的却是晏知行根本没那么好玩。沈杳和他摆弄心机,说不定会吃上大亏。

&ep;&ep;关殊的唇线拉成平直的一条线,他重重地吻了上去,把沈杳整个人都压得陷进了柔软沙发里。

&ep;&ep;无处可躲的吻,像是场不给人留下喘息空隙的暴风雨。沈杳的舌头都被吮得发麻,手臂无力地从身侧滑落,垂在交叠不舍的身影当中。

&ep;&ep;关殊皱起的眉显得有些凶悍,比起只是一个吻就受不住的沈杳,关殊的表情更像是不餍足,也更像是不满足。

&ep;&ep;他明明一股脑地吻着沈杳,却不知道哪里来的余光察觉到,他往身侧伸过手。

&ep;&ep;手指强势地挤进指缝间,两只肤色差巨大的手十指相扣在了一起,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沈杳像是挠痒痒似的反抗。

&ep;&ep;“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帮你的,沈杳?还是你觉得我做不到?!我说了我没有那么没有!”关殊一把搂住沈杳的腰。在某一瞬间,他高吼的音调又低沉下来,像是骑士宣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ep;&ep;沈杳当然知道,如果被关殊知道四年前的真相,他应该会提上枪,干脆利落地崩掉晏知行的脑袋。

&ep;&ep;“不行啊,关殊。”

&ep;&ep;沈杳平复着呼吸,唇瓣像是染上了绯红的口脂。他没有推开关殊,反而顺从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道:“有些刀还不到落下的时候。”

&ep;&ep;*

&ep;&ep;秋雨绵绵的下午,沈杳独身待在外面,接到晏知行的电话时并不意外。

&ep;&ep;今天中午最新的新闻八卦里,有人拍到晏知行上午坐着私人飞机回来,照片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敢放,只放着飞机的图片。

&ep;&ep;这么算起来,他一回来就联系了他。

&ep;&ep;接通电话,晏知行照例是这种冷到掉渣的语调:“你在哪里?”

&ep;&ep;雨丝落在脸颊上,沈杳低着头,没有回避答案,比晏知行的话还要简短:“墓园。”

&ep;&ep;或许是有点出乎意料,电话那头静默三秒,才又丢出道冷酷无情的命令:“等我。”

&ep;&ep;沈杳挂断电话,他蹲在地上,垂眸认真地擦拭干净墓碑上的照片。

&ep;&ep;再站起身,往侧边他爷爷的墓上走去。沈杳手中拿着一个酒杯,没什么表情地往地上一倒,算是在忌酒。

&ep;&ep;晏知行按照地址让陈双找过去,他到的时候,沈杳已经站在门前等着。

&ep;&ep;外面下着雨,沈杳穿着一身黑。他没有打伞,低着头盯着脚尖,像是融在了这安静无声的雨幕当中,连车子停下的声音都没听见。

&ep;&ep;晏知行看得时间有点久,他降下车窗,露出立体冷淡的脸,低声道:“沈杳。”

&ep;&ep;“抱歉,没看见。”

&ep;&ep;好像已经形成种本能反应,听见他的声音,沈杳就下意识地舒展起眉目绽开笑。

&ep;&ep;雨丝斜飞着,视线碰撞在了一起。沈杳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被雨滴浸得有些湿,黑眸像是被雨水洗刷过一样干净,他笑起来就像是场易碎的梦。

&ep;&ep;直到唇上感觉到一丝雨的冰凉,晏知行才慢慢地收回视线。沈杳也已经拉开车门坐上了车。他微微皱着眉头,大概是觉得沈杳湿发的样子有点碍眼。

&ep;&ep;晏知行把手帕交叠着递给他,顺便冷淡地道:

&ep;&ep;“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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