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依次刺向汶沫的左胸口,把她的心给残忍地绞烂。但那却是我最直觉和真实的想法。

&ep;&ep;难道不能只当好朋友吗?汶沫不能和我一样喜欢男生吗?在我给她下这道前提的时候,我们俩就注定要分道扬鑣了。

&ep;&ep;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她先开的口。

&ep;&ep;「施博育好像已经回去了,我也要走了。那……掰掰。」

&ep;&ep;转身前,我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

&ep;&ep;明明在笑,却像要哭出来似的。

&ep;&ep;我听着她远离的脚步声,身体却没有任何要起身追赶的动作。

&ep;&ep;手鍊上还残留着她的馀温,不久以后也会变得沁凉吧?

&ep;&ep;她先一步退开了,那不只隐藏了我的偽善,同时也是在保护她自己,纵使她早已被我伤害得千疮百孔。

&ep;&ep;我把脸埋在膝盖间,止不住地哭泣。

&ep;&ep;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我什么都无法替汶沫做到,只能在伤害她之后自责自己的无能。

&ep;&ep;我和汶沫之间的泡沫,已经破得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