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这些做什么?”

&ep;&ep;“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投壶本就是由射箭引申而来,而国公府过去与定远侯是世交,旁人知道他们二娘子的箭术是定远侯世子教的,谁还敢跟她比啊。”

&ep;&ep;说到这,其中有人朝黎洛栖笑看了眼,团扇掩面道:“噢,也就是那位乡下来的小娘子不识好歹。”

&ep;&ep;这些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在黎洛栖的耳朵里。

&ep;&ep;她抓着箭的手发紧,一旁的一芍忙把她带离开,“少夫人,我看这个位置不错……”

&ep;&ep;说着,一芍小心翼翼地看自家少夫人的表情,平静无波……也是,少夫人单纯善良,刚才那些话应该不会上心……叭?

&ep;&ep;“可以开始了吗?”

&ep;&ep;忽然,黎洛栖朝刘清越说道。

&ep;&ep;此时刘清越那身跃金衣袖让一道缚带束起,与方才的清雅婉约相比,平添了几分英气。

&ep;&ep;一芍觉得自家少夫人也不能输,于是道:“少夫人,要不我也帮您……”

&ep;&ep;“不用。”

&ep;&ep;她话音一落,旁边的人又笑了。

&ep;&ep;不知为何,黎洛栖的一举一动都能戳中她们的笑点,但明显的不怀好意和作壁上观,放在谁身上都会有脾气。

&ep;&ep;但一芍发现,自家的少夫人很冷静。

&ep;&ep;“清越姐姐是后到的,那比赛就由你先开始吧。”

&ep;&ep;林七娘说着,兴致盎然地抱起了猫,明显是拿彩头勾起她们的胜负欲。

&ep;&ep;刘清越身形高挑,执起一柄羽箭,指尖翻转间,倏然朝空中执去,众人反应不及,就听一声“哐当”响起。

&ep;&ep;“贯耳!”

&ep;&ep;林七娘忍不住叫“好”!

&ep;&ep;一众观战的女眷也都纷纷附和,“还真是托了黎娘子的福,让咱们瞧着了国公府千金的投壶。”

&ep;&ep;刘清越投过一支后,就轮到了黎洛栖,一芍紧张得都快把手帕绞烂了,这投壶不仅看技巧,还有运气,若是来了点风羽箭都会偏。

&ep;&ep;此时,众人只见这位南方小娘子捏起一柄长箭,素白的指尖捋过箭羽,侧身而立,眸光在远处壶身专注停留了刹那后,手腕一转,羽箭瞬间脱手,如有灵性般朝铜壶飞去——

&ep;&ep;“哐当!”

&ep;&ep;一声清脆的碰撞,羽箭落入了铜壶左边的耳洞。

&ep;&ep;林七娘脸色一僵:“贯左耳!”

&ep;&ep;正常来说,惯用右手投壶的人更多会投入右边的耳洞,但要投到左边,稍有不慎就会投空,所以难度更高,如果不是右边已经被占满羽箭,铜壶的左耳基本不会有羽箭光顾。

&ep;&ep;黎洛栖一掷投中,四周的声音都安静了。

&ep;&ep;只有一芍在鼓掌。

&ep;&ep;接下来轮到刘清越,对于投壶高手而言,先投的那个投得好,完全可以左右后面对手的心态,刘清越神色自若地站到投掷点,她有身高优势,手也足够长——

&ep;&ep;“哐当!”

&ep;&ep;“好!贯左耳!”

&ep;&ep;黎洛栖那支在左耳洞里插着的羽箭,此时被刘清越的羽箭挤了进来,显得壶耳更拥挤了。现在除了铜壶的壶身,两边的壶耳都被羽箭占据,想再投进去难度就更高了。

&ep;&ep;“少夫人……”

&ep;&ep;一芍将羽箭递给了黎洛栖,忽听她凉凉地低笑了声:“你家世子爷,还真会教啊。”

&ep;&ep;一芍动作一僵,寒毛直立。没等她转过身,就听一道箭簇掠风的声音,再抬眼,瞳孔睁睁。

&ep;&ep;众人一惊:“又是贯左耳!”

&ep;&ep;黎洛栖侧身时,刚好对上刘清越的目光,遂浅淡一笑:“承让。”

&ep;&ep;这两个字落在刘清越的耳朵里就是讽刺,只是她神色并没有什么惊讶,“黎娘子好像特别喜欢投左耳。”

&ep;&ep;黎洛栖指尖转了转箭身,笑道:“只是一开始投了左耳,不习惯让了。”

&ep;&ep;她的话让刘清越眸光微凛,只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公平竞争,游戏还没结束呢。”

&ep;&ep;此时后花园的二层小楼上,临窗坐着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手执折扇兴奋道:“今日若不是砚书嫡妹生辰,我等都瞧不着这出好戏!”

&ep;&ep;“就是啊,砚书你快来看,这种时候就别写什么老什子字了!”

&ep;&ep;“跟国公府千金比试的可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之前咱们满晋安城都在议论这个扬州来的小娘子,今日她来了,你还端着做什么!”

&ep;&ep;被众人调侃的林砚书放下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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