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想到我张济世也会有这样的一天,竟然毁在一个妇人之手。

&ep;&ep;想起自己从前对宁飞鸾的挂念,和她重逢之后更是鬼迷心窍一般的宠她,顺从她,就是想让她高兴,忘掉皇宫的种种。

&ep;&ep;他本就是个凉薄之人,对待自己的亲人都是从来没有上心,唯独对她用尽了一生的情,没想到在她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反而落得如此下场。

&ep;&ep;张济世悔恨不已,浑身一阵阵的抽搐着。

&ep;&ep;“将军,你现在感觉如何?”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张济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身影,有些熟悉。

&ep;&ep;张夫人看着张济世这虚弱的模样,一瞬间竟然觉得十分痛快。

&ep;&ep;她这些年,一颗心,竟然都放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她无怨无悔,只想尽自己为人妇的责任,帮他打理好家宅,照料好儿女。

&ep;&ep;只是她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被这个男人打压,不公平的对待,甚至还想要他的命。

&ep;&ep;“呃呃……”张济世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她,一瞬间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眼中还带着几分惊喜。

&ep;&ep;“将军,他们竟然会这样对你……可惜我只是一个内宅女子,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想尽办法来看你一眼罢了。”看你如何被那个女人欺辱折磨,生不如死。

&ep;&ep;她眼中露出怜惜的表情,“将军,你可难受?”

&ep;&ep;张济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即便此时,他也容不得这个女人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

&ep;&ep;“将军,如今都已经这样了,你可有什么法子,我该去找谁?”张夫人红着眼眶道。

&ep;&ep;张济世此时看着罗氏,心里复杂不已。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的妻子,可惜在后来的这些年,他却一直当她是摆设,只是让她照顾孩子,打理内宅,让罗家帮他生钱。后来更是将她困在内宅。没想到自己这个时候,来见他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

&ep;&ep;他动了动手指头。

&ep;&ep;罗氏赶紧将准备好的笔墨拿了出来,放在他手边上,他点了点墨水,在白绢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孙字。

&ep;&ep;张夫人摇头,“听说如今外面帮着张承宗主持大局的,就是他了。可见他也靠不住了。”

&ep;&ep;张济世闻言,一瞬间眼睛瞪的老大,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ep;&ep;张夫人道,“我还听说,孙奇云一直和那个女人同进同出,颇为亲密。”

&ep;&ep;张济世顿时咬牙切齿,牙根都咬出血来了。

&ep;&ep;张夫人赶紧道,“你别着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可信之人。这宿州的大将,我是一个都信不过了。若是定南在就好了,他定然会来救你的。”

&ep;&ep;张济世听到张定南的名字,发怔了一下。

&ep;&ep;当初他根本没有将这个孩子当做是他的儿子一般看待。到头来被自己捧在手心的承宗对他痛下狠手,那孩子如今倒是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了。

&ep;&ep;“可惜定南如今无名无分的,哪里斗得过张承宗。”

&ep;&ep;“立为太子。”张济世用手指在白绢上写道。

&ep;&ep;他虽然全身不能动,手指头却还能勉强动动,慢慢的,也能写的像模像样的。

&ep;&ep;虽然比不上往日的铁画银钩般的气势,但是依然能从字里行间看到熟悉的感觉。

&ep;&ep;张夫人不敢置信道,“将军,你是说,立定南为太子?”

&ep;&ep;“嗯。”张济世喉咙里发出声音。

&ep;&ep;随即将点了点白绢,张夫人赶紧拿出新的白绢来。张济世又慢慢的点了墨水,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着‘长子张承宗大逆不道,废其太子之位。改立次子张定南为大宁太子。令其带兵勤王。’

&ep;&ep;写完之后,立上自己的名字。又用手指指了指一个方向。张夫人好歹和他夫妻已久,自然知道他有些藏东西的地方了,走到床边的墙里,打开暗格,里面放着的正是张济世当大将军的时候,手里的大将军印。

&ep;&ep;自从他自立为皇之后,这大将军印自然是用不上了,所以被他收藏起来,倒是没有像玉玺那样被宁飞鸾和张承宗给拿走了。

&ep;&ep;不过宁飞鸾却不知道,对于这宿州军来说,那个才出来的玉玺,可比不上这个大将军印,更有说服力。

&ep;&ep;毕竟这几十年来,宿州军令可都是印着这个大将军印的。

&ep;&ep;张夫人将大将军印放在怀里。又看着白绢上面的字,她抿着嘴,眼眶的红色慢慢退去,拿起白绢轻轻的吹了吹,小心的收进了怀里,声音淡淡道,”将军,放心吧,我会让人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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