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以选择的是自由,不能选择的是生活,而她的自由已经挥霍完了。

&ep;&ep;「诗诗是吧?你爸爸都这么叫你的吗?」大伯脸上是笑着的,但是一点温度都没有,逢场作戏的成分大。

&ep;&ep;「恩。」她应了一声。

&ep;&ep;「所以你跟你爸爸真的没有联络了吗?」

&ep;&ep;她跟大伯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她跟父母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联络了,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投靠他呢?

&ep;&ep;「对。」她耐着性子说,只是一想到自己待在有大伯与大伯母的屋子哩,她就浑身不舒服。

&ep;&ep;「这样啊,那他没有留下钱哪,还是什么能够让你生活的资源吗?」大伯窕了眉,不认为她手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ep;&ep;「没有。」她如是的说,只是额头青筋已经浮现。

&ep;&ep;冷静一点,她撰紧了拳头,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千拜託万拜託要自己不要激动。

&ep;&ep;可是──

&ep;&ep;「这样啊,所以你身上没有半毛父母留给你的钱?」

&ep;&ep;这口吻转变太快,让她险些反应不过来,她轻轻皱了眉,「对。」

&ep;&ep;到底要问几遍?是听不懂人话吗?

&ep;&ep;「那你得出去赚才行,否则水电瓦斯多了一个人用,这座天空之城的水电费用可不少的。」

&ep;&ep;「赚?我?」她难以置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她怎么也没想过大伯会要她出去赚。

&ep;&ep;开玩笑吧?她可是princess的千金独生女,怎么可能有出去赚过钱?她再怎么穷苦潦倒,也不需要自己出去赚吧?

&ep;&ep;「不然呢?」大伯语重心长道:「诗诗啊,当初你连络我的时候我不是也说过吗?我可以提供你一个住所,但是费用这部分当然还是要自己承担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学着独立一点是吧?」

&ep;&ep;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想当初他们一家人对她父亲索求无度的时候,她父亲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们什么,也没有拒绝过一次。可是现在立场转变了,他们好意思对她要求租金跟生活费?

&ep;&ep;简直翻脸不认人。

&ep;&ep;「大伯,我现在只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出去赚?」

&ep;&ep;「那有什么不行的?再说,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也不少,何不拿一些出去……」

&ep;&ep;「那是我的东西!」说到这里,她激动了一些,万万没想到打着亲戚的名义她们覬覦她身上的物件许久,现在简直就是让他们抓到一个契机。

&ep;&ep;「我当然知道嘛!可是必要的时候也该有所取捨啊!不然这样吧,你身上应该还有一些存款吧?那你就……」瞧他说的一脸言之有理,她再也听不下去。

&ep;&ep;「我会付租金,该有得一毛不少,这样就可以了吧?」她阴冷的目光凝视在大伯笑得挤出鱼尾纹,还有那张又黑又消瘦的脸上,视钱如命的嘴脸让她噁心。

&ep;&ep;「阿呀,大伯也不是要你真的出钱什么的,只是希望你知道生活不容易,总是需要一点付出才有收穫的对吧?」他微笑地说,很是阴冷,「房租的话大概每个月的五号给就可以了,以你的存款每个月缴一万块应该不算多吧?」

&ep;&ep;「大伯,我只是高中生,还要付学费。」过去的她生活相当挥霍,并没有什么存钱的观念,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是这种下场,一想到往后的生活就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ep;&ep;「啊?学费?」这么说大伯似乎才想起来的说:「你刚转学是吧?离开高学费的学校应该可以为你省下不少钱才对,这样也没有办法支付一万元的房租吗?我可是听你父亲说他为你留下一笔庞大的财產呢,你不知道吗?」

&ep;&ep;「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我为什么还要待这里?」她咬牙切齿。

&ep;&ep;「没事没事,我只是随口问,没有就没有啊。」接着大伯起了身,「好了,接下来就让大伯母带你去看看房间吧。」

&ep;&ep;凝视着大伯的身影,她的目光因为不想认输而阴冷,她绝对不会让这种状况维持太久,她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找回自己的父母。

&ep;&ep;跟着大伯母丰腴的身躯走,他们沿着走廊尽头走到底是一扇窗户,窗户的左手边是一间木门房间。

&ep;&ep;「到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接着大伯母推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间类似仓库之类的地方,看起来就因为没在用而堆积着杂物,里面更充满着各种潮湿与霉味。

&ep;&ep;一打开门就有一股木头发霉以及空气不流通的气味飘散出来,她立刻衝到二楼右手边的厕所乾呕。

&ep;&ep;「呕──咳咳咳!」用卫生纸擦掉唇边的唾液,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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