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官槐禄停住脚步,即使没听到贺青的声音,也猜得到贺青应该在这。

&ep;&ep;“寡人不会再娶。”上官槐禄还是第一次听到贺青自称寡人。

&ep;&ep;“即便我不在意封号,大王也总是需要子嗣的吧。”

&ep;&ep;“寡人已有泽生。”贺青不为所动。

&ep;&ep;听这一板一眼半字不愿多说的语气,贺青似乎极不耐烦,估摸着这姑娘就此纠缠也不是一时半刻了。

&ep;&ep;“大王年轻总是要有人服侍,王后身子弱……”

&ep;&ep;上官槐禄听在耳中,心里不是滋味。

&ep;&ep;“是谁对你说王后不能服侍寡人的?”

&ep;&ep;“这……这也不算什么秘密,王后身体不好……”

&ep;&ep;“是谁这么大胆子连王后的是非都敢说?”贺青语中已带怒意。

&ep;&ep;“大,大王。”姑娘显然有些怕了。

&ep;&ep;“别让寡人问第三遍。”

&ep;&ep;“求大王恕罪。”那姑娘急忙跪下请罪。

&ep;&ep;“看你的面子,加之新年在即,我会给他个好死,你若再不说,御史府同罪论处。”上官槐禄第一次见贺青端大王架子,还真是似模似样。

&ep;&ep;“是曲太医。”

&ep;&ep;贺青自斟自饮,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上官槐禄也知他心情不佳。

&ep;&ep;“你的心意寡人明白,寡人的心意你可明白?”

&ep;&ep;“琼芳明白,琼芳没想过与王后相争,为大王者有几宫妃嫔本就是寻常……”

&ep;&ep;“你不明白,寡人这辈子,就只有王后一人,没有几宫嫔妃,更不会有通房之宠。”贺青道。

&ep;&ep;“大王……”

&ep;&ep;“沈家妹妹,你与寡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日后你相中谁,大可与寡人讲,只要还在昶萌,寡人还出得上力都尽力为你促成。”贺青单手揉着鼻梁,这沈琼芳不同于其他人,且不说她娘是御史大夫,就单说这姑娘本身,与贺青也还是有些情谊在的,人也比较善良,最主要的是很得太后欢心。

&ep;&ep;街上鼓声大作,敲得是龙门乐,上官槐禄对此很熟,知道楼下龙门擂要开始了,早些年在润和,每年过年时的“鱼跃龙门”上官槐禄都能拿得好彩头。

&ep;&ep;已得知贺青心意,上官槐禄也不想一直听墙根,就动了去龙门擂凑凑热闹的心思,看看今年是哪家少年郎能跃上龙门。

&ep;&ep;雍荣斋门口已经挤满了人,龙门牌坊比雍荣斋三层楼顶都高,牌坊顶上有红绸子系着的一方印鉴,纯金打造,上纂“化龙”二字。自苦思桥桥头开始每隔两米立一竹竿,高度递增,共立九个,以首个登上龙门拿到金印者为胜。

&ep;&ep;“爹爹。”泽生他们刚到雍荣斋,正与上官槐禄走个对面。

&ep;&ep;“龙门擂要开始了。”

&ep;&ep;习武之人纷纷下场却都没能如愿,竹竿不稳,确实很难着力。

&ep;&ep;“上关叔叔,听说这龙门擂起源于润和?”李臻问。

&ep;&ep;“其实是起源于永烈,经由润和兴盛起来的。”

&ep;&ep;“那叔叔能跃上龙门吗?”嫦玉问。

&ep;&ep;已经几年没有人拿得那方金印了。眼瞧着靠近桥头的竹竿陆续折断,那些半吊子的武夫踩坏了脚下的竹竿却上不到更高落脚点,眼瞧着就剩离牌坊最近的两根竹竿了。这种场合,一等一的高手不屑下场与常人相争,乐意下场试一试的又都没什么真能耐。

&ep;&ep;“今年又没戏了。”李臻叹了口气。

&ep;&ep;“你们怎么不去试试?”

&ep;&ep;“我这轻功还不成,叔叔,不如你去试试吧。”李臻道。

&ep;&ep;“是啊是啊,这么多年没人跃龙门,您要是上的去就让我们开开眼呗?”嫦玉和泽生都在一旁帮腔。

&ep;&ep;“你们真的想看?”

&ep;&ep;四个小孩一起点头,就连很少讲话的南宫馨眼神里都带了几许期望。

&ep;&ep;只见上官槐禄点头说:“只此一次,都别眨眼。”

&ep;&ep;上官槐禄心情好,连披风都没脱,走到最后一根还立着的竹竿前。众人以为他会单手扶着竹竿借力上窜,或者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却见上官槐禄的身形忽然化作一团雪雾,盘绕而上缠向竿头,虽然中途停顿两次,单手抓着竹竿现出正常的身形,但也足以震撼在场的每个人。

&ep;&ep;等大伙反应过来时,上官槐禄已站在竹竿顶,围观者掌声雷动欢呼一片,可他现在离龙门还有一段距离,上官槐禄优雅地张开双臂,狂风大作,他就如同一件披风,乘风而起,稳稳落到龙门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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