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郢顾不得许多,先翻出药箱给鹿霄止血包扎。李弋出手及时,鹿霄并无大碍。

&ep;&ep;待王府的大夫来了,纪荀把弟弟拉到旁边,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ep;&ep;知弟莫若兄,纪郢虽然任性又霸道,但绝不是恶毒之人。

&ep;&ep;“我看到他与按察使在茶楼上又摸又亲。”纪郢闷声道。

&ep;&ep;“天啊,你在吃醋,你喜欢他还说那种话伤他?”纪荀扶着额头简直啼笑皆非。

&ep;&ep;“哪个按察使?”李弋忽然问。

&ep;&ep;纪荀纪郢不解的看向李弋。

&ep;&ep;“你说和鹿霄又抱又亲的是哪个按察使?”

&ep;&ep;“浣有道按察使章大人。”

&ep;&ep;“南宫,派个大夫去看看浣有道按察使,快!”李弋了解鹿霄,撩就仅仅是飞两个眼神,勾勾指尖而已,要到又摸又亲的地步八成是被迫的。

&ep;&ep;鹿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他会武功,惹急他了就各种□□伺候。

&ep;&ep;李弋稳了稳心神走到纪郢面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放开反手就给了一耳光,这回两边对称了。

&ep;&ep;“你怎么能让我亲你,我可是你哥哥的相公,你还要不要脸?”

&ep;&ep;纪郢都被打蒙了。很快他就明白了李弋的意图。被亲的未必是自愿的,心下又有些后悔。

&ep;&ep;“小郢,你错怪鹿霄了,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纪荀道。

&ep;&ep;“我知道,我早知道,可他整日游走在那些权贵才子们之间,我只是个太学的穷学生,人人都道我是抓着哥哥的襟带才住进王府的。”

&ep;&ep;“别人刺伤了你的自尊,你就要伤害鹿霄吗?你不喜欢他与旁人接近可以和他讲啊。”纪荀道。

&ep;&ep;“他只是和人饮酒品茶,吟诗作对,我不想他以为我……”纪郢有点说不下去。

&ep;&ep;“你本来就小心眼还怕人说。”李弋道。

&ep;&ep;“他若因你的无理取闹跟了旁人,或者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开心吗?”纪荀问。

&ep;&ep;纪郢侧过头看鹿霄,只见他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心疼得不行,“哥,他不会有事吧?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傻。”

&ep;&ep;“王爷。”南宫回来了。“章大人毒发,还好我们去得及时,命保住了,不过……”

&ep;&ep;“怎么了?”李弋早料到这事没好。

&ep;&ep;“不过人废了,以后都别想站起来了。”南宫道。

&ep;&ep;“嗯,他自找的,着人救治吧。”李弋起身搂过纪荀。“纪郢,我警告你,鹿霄要是在你这有个万一,别怪我不顾情面。你若真不想要他,等他伤好了我自然有胜你万倍的青年才俊介绍给他,不会让他缠着你,这一点你不必再担心。”

&ep;&ep;“我要,我要他,这事我会自己理清的。”纪郢知道李弋说得出做得到。

&ep;&ep;“就信你这一次,你哥哥累了,我要去哄他休息,你自己的人自己照顾好。”李弋搂着纪荀便走,纪荀有些不放心,频频回头看。

&ep;&ep;大夫嘱咐了许多要注意的,不能受冷,忌生荤之类的就离去了。

&ep;&ep;纪郢守着鹿霄,冷静下来之后越发的自责,自己怎么就气迷心窍,那样说他,还记得初次抱他时,他那怕得要死还死撑的模样……

&ep;&ep;纪郢靠在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过来却见床上空无一人,桥楼上刚打二更,纪郢推门要去找,又险些与门外的鹿霄撞个满怀。

&ep;&ep;“你上哪去了?”借着烛光,纪郢看到鹿霄胸口上的血迹。

&ep;&ep;“去偷情了,被精壮的侠客伺候好了才回来,你还让不让我进屋?”鹿霄哪里都好,就是嘴贱。

&ep;&ep;纪郢一愣,使劲把火气往下压了压,侧身把鹿霄拉进来。

&ep;&ep;“你还有伤,先休息吧。”

&ep;&ep;鹿霄进屋把手上的东西往墙角一扔,纪郢只顾着担心他的伤,也没在意。

&ep;&ep;鹿霄躺到床上,常常舒了口气,低吟之声极近魅惑撩人。“还是练武的够劲,比你强多了。”

&ep;&ep;纪郢额上青筋直跳。“给我看看你的伤。”

&ep;&ep;外衣上的血不多,纪郢没料到鹿霄里衣上已经是鲜红一片,里面的纱布更是完全被血浸透了。

&ep;&ep;“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纪郢急忙给他止血换药。

&ep;&ep;“都说去偷情了,你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鹿霄只是孩子气的想看纪郢会不会吃醋。

&ep;&ep;“别再气我了。”纪郢利落地给他包扎好。

&ep;&ep;“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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