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花朝恶狠狠道:“我会让大盛官军将你碎尸万段!”

&ep;&ep;“好啊!”叶湍懒懒笑着:“我倒是看看大盛官军来了,先抓你,还是先抓我?”话落,竟挑衅似地压低了脸,向她脸侧凑过来:“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这图给你!你不是想拿这图当个护身符吗?我这人既大方又公平!”

&ep;&ep;“呸!”花朝狠狠啐了他一口:“无耻混蛋!”

&ep;&ep;在江湖混了这么些年,骂人到了极致亦不过如此,不改当年天之娇女之仪。

&ep;&ep;叶湍丝毫不以为杵,唇角仍挂着笑:“你自己不要这个护身符,你那位杜大人也不要吗?他身为朝廷命官,却私自窝藏你,你觉得这个罪,够不够他死个几回?”

&ep;&ep;叶湍猜到了她的意图!

&ep;&ep;花朝微微一怔——她自己无妨,可杜誉怎么办?

&ep;&ep;叶湍所说绝非危言耸听,她就算离开京城,有朝一日王庭用供出杜誉曾私藏她之事,杜誉亦会受到牵连。

&ep;&ep;沉吟良久,花朝咬咬牙,吞吞吐吐问:“你方才说的交易……当真?”

&ep;&ep;叶湍一愣,脸色刹那沉下来,好一会,方一字字、咬牙道:“当真。”

&ep;&ep;花朝抬目盯了他一瞬,手心死死捏着,已捏出了细汗,长长的指甲扎进肉里,似乎有湿湿的东西流出来,她却感觉不到痛。

&ep;&ep;微风拂过她的面颊,睫帘轻轻颤动,带的那眼底似乎水光盈盈,亦在颤动。

&ep;&ep;阿誉……

&ep;&ep;良久,她忽然狠狠一咬牙,踮起脚,向叶湍脸上凑去。

&ep;&ep;叶湍却脸色更沉,按住她,冷冷凝望她的双眸,像刀片一样令人畏惧的声音凛然道:“看来那位杜大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可真是不一般……”手捏在她肩上,不自觉使了力气。她感觉到疼痛,却并未吱声。

&ep;&ep;他天生是个有杀伐之气的人,唯有在她面前,才敛了那凛冽之感,时时衔笑,显得漫不经心。这一刻,那危险的杀伐之气又从纨绔的皮中挣了出来。

&ep;&ep;就在花朝觉得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时,他却忽然松开她,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将那图随手往后一扔,丢入花朝怀中。

&ep;&ep;“给你了。”他脚下步子不停,“我说过,我是个大方的人。”

&ep;&ep;然而话落不久,他却忽然住脚,回身看她,眉心微敛:“你真通知了官府?”

&ep;&ep;花朝犹在轻易得到那图的惊愕中,茫然地摇了摇头。

&ep;&ep;可就在她摇头的瞬间,忽听得蹄声四响、马嘶阵阵,四面有人快速围了过来。

&ep;&ep;花朝亦是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叶湍已敏捷靠过来,拦在她身前。

&ep;&ep;“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少时,王庭用沉沉的声音自那密林之后响起,身后跟着大队人马。

&ep;&ep;花朝听到这声音,一刹那的惊诧转瞬消散。她忽想起昨日杜誉说过的话,他说的没错,王庭用盯上了她。她一出城,这厮就追了过来。

&ep;&ep;花朝手握宫城图,短暂的紧张之后,她很快沉定下来:“王大人也别来无恙!”

&ep;&ep;“殿下私逃和亲,差点酿至两国兵戎相见,可知已然是犯了大逆之罪?如今竟还和这番邦细作勾结在一起,看样子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王庭用凛然一身正气,高声历数她“罪行”。

&ep;&ep;番邦细作?他怎么知道叶湍是番邦细作?

&ep;&ep;“殿下手中可是那细作所盗的宫城图?”未待花朝回应,王庭用又问:“还不快将那赃物交于本部院!”

&ep;&ep;叶湍不屑一笑,凑到花朝耳边:“你们这位尚书大人,不是个好人啊!”

&ep;&ep;花朝冷冷道:“要你说!”王庭用这话一出口,她心中反而落定了些。这厮显然亦是奔着宫城图来的,抓她回去大概不过顺手。

&ep;&ep;宫城图在手,她就有谈判的筹码。是以朗朗回应王庭用:“我若是不交呢?”

&ep;&ep;“不交?”王庭用却冷哼一声,手向身后一摆,身后诸人立刻弯弓搭箭。

&ep;&ep;“本官乃大盛公主,你们敢!”花朝眼风凛然扫过搭箭之人,那些人却丝毫不惧,手稳稳撑开弓弦,目光如电。

&ep;&ep;叶湍轻笑:“这些兵一看就是你们这位王大人的心腹,有什么不敢的?”下巴点点花朝手中的羊皮卷:“要么,你还是把这东西交给他们吧,保命要紧。这么多人,我还得护着你,估计够呛。”

&ep;&ep;“滚,我又不稀罕你护我,你要想逃尽快逃,别晚了就来不及了!”

&ep;&ep;“真没良心,枉我一心为你……”叶湍似乎并不紧张,随手摸摸鼻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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