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生道:“大妹,今个下午王生从村子里来了,他说听雨泉镇的人说,你舅舅带着小豆子搬出周家,在镇子租了一个房子住,每天卖泡菜。”

&ep;&ep;林淼淼眉头紧蹙,狩猎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ep;&ep;李生接着道:“王生特意去镇子打听,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舅舅也不说。王生就去问周家人,周家大门紧闭,邻居说周婆子、赵生被周生接到县城去住了。”

&ep;&ep;林家刚搬到白鹿书院时,林秀夫妻曾把林雄亮与小豆子接到新家住了一晚。

&ep;&ep;现在两家住得远了,来去五十里路,比以前走动少了。

&ep;&ep;林秀开口道:“大妹,我想与你姥爷今个就去瞧瞧你舅舅。”要不是为了给林淼淼说一声,她与邓生早就走了。

&ep;&ep;林淼淼道:“你们先去,我去云府讲完故事就骑马去镇里。”

&ep;&ep;邓生摇摇头道:“不行。你还没有成年,大晚上别走官道。”

&ep;&ep;李生也想跟着去,只是家里有六个儿女呢。

&ep;&ep;“你们身上带点银钱。”林淼淼这就安排两个奴婢赶着驴车送林秀夫妻去雨泉镇。

&ep;&ep;林秀问道:“大妹,我们想着把你舅舅与小豆子接过来,等周婆子、赵生回到镇子再送回去。你看?”

&ep;&ep;林淼淼忙道:“你是一家之主,你怎么做都行。再说了,舅舅与小豆子也是我的亲人,他们在这里住多久都行。”

&ep;&ep;林秀夫妻急匆匆的上了驴车出门。

&ep;&ep;刚才没有说话的林老大四人这才跟林淼淼道:“舅舅在家里住得好端端的,怎么会到外面租房子,他是不是被周家赶出来了?”

&ep;&ep;“周生一直想让舅母休掉舅舅另娶。上次我们把周生骂了,周生等我们离开野桔村就想办法报复舅舅。”

&ep;&ep;“最迟明个就能知道答案。我们都不要多想。”林淼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希望周家看在她已经得势的份上,不要愚蠢的把事情做绝,亲家变成了仇家。

&ep;&ep;李生见林淼淼心事重重,忙道:“我的女,你不要想太多,一切还有我们当长辈的。”

&ep;&ep;“好。”林淼淼心道: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至少舅舅父子现在是平安的。

&ep;&ep;她稍坐片刻,就特意洗把脸,简单吃了几口饭就去了云府。

&ep;&ep;林秀夫妻到了雨泉镇,天已经黑了,镇里只有几家亮着灯,大多数人都睡着了。

&ep;&ep;她们按照王生说的地方寻了去,是辅街快靠着镇尾的一个很小的宅院。

&ep;&ep;奴婢去拍门,两块薄薄还被虫子蛀过的破旧门板发出砰砰的声音,都快要散架了。

&ep;&ep;宅院里传出林雄亮愤怒的声音,“不要脸的东西,你要是再敢敲门,老子拿刀剁了你!”

&ep;&ep;邓生一听就能猜出定是有流氓多次骚扰林雄亮,不然他怎会一张口就要剁人。

&ep;&ep;林秀忙道:“雄亮,是我和你爹。我们来看你与小豆子。”

&ep;&ep;很快,林雄亮出来开门,见到双亲,热泪盈眶,失声道:“娘、爹,我跟王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告诉你们,他怎么还是告诉你们了。”

&ep;&ep;邓生嗔怪道:“你这个孩子,带着小豆子从周家搬出来租房子住,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怎么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ep;&ep;林秀问道:“我的乖孙小豆子呢?”

&ep;&ep;“他早就睡着了。”林雄亮抹着眼泪,把双亲请了进去。这几天每天都有流氓用石头砸门。他怕流氓翻墙进来,晚上都不敢脱衣睡觉。

&ep;&ep;两个奴婢借着月光往宅院瞟了一眼,见院子大概十几平米,只有一间正房,连厨房都是用茅草搭建的,非常破旧,便以看驴车为由就不进去了。

&ep;&ep;林秀夫妻进了卧房兼大厅、饭厅的唯一的正房,里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差点摔一跤。

&ep;&ep;林雄亮点了油灯,灯光照在表情憔悴的脸上,眉头紧蹙,大大的双眼噙着晶莹的泪珠。

&ep;&ep;邓生一见房子里破旧不堪的摆设及躺在黑呼呼的旧棉被里缩成一团已经睡着的小豆子,就开始抹眼泪。

&ep;&ep;林秀长叹一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林雄亮低头道:“周玲升了军官,被上司相中当了上门媳妇。她给我写来一封休书。我现在已经不是周家的人。小豆子也不是了。”

&ep;&ep;邓生嚎哭道:“老天啊,你怎么不睁睁眼,赶紧天打五雷轰把周玲这个抛夫弃子的牲畜劈死!”

&ep;&ep;林秀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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