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忆云忍不住夸赞道:“口味分咸甜、个头有大小,淼淼心灵手巧,在小小的吃食上面都能下足了功夫。”

&ep;&ep;一只活鸡五、六斤重,做成烧鸡重量减至三、四斤。一个人能美美的吃两顿。

&ep;&ep;李忆云胃口却是极好,竟是把整只鸡都吃完了,而后把咸麻花统统拿到了书房当成零食,甜麻花就都赏给三仆了。

&ep;&ep;林三妹睁着红枣大的眼睛盯着林二妹,粗声粗气问道:“什么花?”

&ep;&ep;林大妹帮林二妹解释道:“麻花。麻绳的麻。小花的花。刚才她说了三遍,你眼里只有烧鸡,什么都听不进见。”

&ep;&ep;林三妹辩解道:“主子不也没听见吗。”

&ep;&ep;林二妹伸手指戳林三妹的额头,笑道:“主子的脑子装着万卷书,没听见那是很正常的事。你生着一个猪脑子,也能跟主子比?”

&ep;&ep;“这话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林大妹嘻嘻笑着,也不管林三妹生气不生气,“三妹,你把桌子收拾了。”

&ep;&ep;林三妹没好气道:“王妃只让我守门保护主子,没让我收拾桌子。我去守门。”

&ep;&ep;林大妹等着林三妹出去,方低声道:“王妃跟主子说了一夜的话,走的时候王妃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ep;&ep;林二妹正在收拾桌子,闻言便坐了下来,脸上不再有笑容,取而代之的淡淡的忧愁,“王妃每年年前来看主子,都是这样。她走了,主子得难受好几天,年都过不好。”

&ep;&ep;林大妹轻声道:“主子没有流泪也没有叹气,难过在心里。”

&ep;&ep;林二妹问道:“以前王妃过年还要来看主子,这回怎么不说过年要来的话?”

&ep;&ep;林大妹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听两个侍卫首领在外面聊天,静王病了。”

&ep;&ep;林二妹倒没觉得惊讶,只是淡淡道:“静王又病了。”

&ep;&ep;“这话咱们知道就行了,万万不能到外面说去。”林大妹声音越说越低,“咱们王妃生的小王爷才七岁,静王要是能多活几年,等到小王爷成年再去世就好了。”

&ep;&ep;林二妹长叹一声,“唉。谁知道老天爷会怎么安排呢。”

&ep;&ep;到了傍晚,林二妹见李忆云仍在书房里闷头看书,特意过去禀报道:“主子,奴婢年龄大了,刚才才想起来,许小姐说过年会来观里给您拜年。”

&ep;&ep;李忆云立刻把书放下,站起来问道:“淼淼原话是怎么说的?”

&ep;&ep;林二妹便学着许淼淼的语气说了一遍。

&ep;&ep;李忆云哈哈大笑几声,“她不让我送燕窝人参,那我就送别的,总不能让她白来给我拜年。”

&ep;&ep;林二妹轻声道:“主子,我听许小姐话说许家添了些奴仆。”

&ep;&ep;李忆云一直对许淼淼很好奇,接触了几次,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许家肯定是又有了新的进项。淼淼没有把麻花卖给观里,难道卖给了商人?我去问问观主便知。”

&ep;&ep;观主与李忆云的关系亦师亦友。李忆云进观之后,跟观主学过武功,没有拜师,却如同师父一样,现在武功已有小成。

&ep;&ep;观里的生活枯燥乏味,三仆再对李忆云尽心尽力的侍奉,也远不能代替亲人的关心爱护。

&ep;&ep;好在李忆云天生的乐观性格,很少悲伤感慨命运不公,这么多年守着对静王妃的承诺,没有踏出梨花观一步。

&ep;&ep;旧年的倒数第二天夜里,黑暗的天空陆陆续续飘下雪花,雪越下越大,到了年三十的早上,已变成鹅毛大雪,漫天飞飘,面对面站着两、三丈就看不清脸了。

&ep;&ep;小梨村的村民在这一天破了例吃三顿,条件好的人家,早饭吃白面放了红枣馒头或是白面面条,条件不好的人家,除了稠玉米面粥,还有黑面馒头这样的主食。

&ep;&ep;“小王八羔子,五个炮还不够你放的?不许再放了,留着晚上再放!”

&ep;&ep;“炮是四姐给我买的。不是你买的。你管不着。”

&ep;&ep;赵林家的院子里面传出刘氏尖锐的骂声及赵五风稚嫩的叫声。

&ep;&ep;刘氏想到过年了赵兰都没说多给家里些银钱,气呼呼大声道:“四姐四姐,就知道你四姐。有本事让你四姐给你买新衣买新鞋穿?你不还是穿着老娘给你做的衣服鞋子吗?”

&ep;&ep;赵兰生意做到前天才停,昨天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刘氏让马氏在厨房剁萝卜,今天骂完赵大风、赵二风、赵六风又骂赵五风,没完没了的骂人。

&ep;&ep;刘氏的骂声继续在院子里回响,一句一句听得赵兰心生厌恶

&ep;&ep;“从我卖麻花到现在,每天给家里银钱,前两天给了五十个铜钱,还买了四斤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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