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暄惯不喜欢同人接触,推开他,才道:“宁姑娘长得不错,等长大一些大概不会比鸢鸢差,你不吃亏。”

&ep;&ep;听他这样调侃自己,徐呈便知道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问道:“她到底同二哥说了什么?”

&ep;&ep;李暄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她要我同她解除婚约!”

&ep;&ep;“什么!?”徐呈瞪大了眼睛,笑道:“可是真的?这么说我也没白忙活,至少结果是好的。”

&ep;&ep;李暄敲了他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宁姑娘不会主动退婚的,宁正平可舍不得我们李家,她要让我主动提出。”

&ep;&ep;徐呈听了这话,一甩手,不满道:“那我岂不还是白忙活一场,你要是能退婚早就退了,还用得着我演这一出,你不知道我那几封书信写的自己都掉鸡皮疙瘩。为了你们我可真是操碎了心了。”

&ep;&ep;李暄不以为然,对他的这桩婚事最坚持的是他母亲,王妃孟汝珍。

&ep;&ep;如果是宁泽不乐意同他一起,母亲必然会有所松动。他坚持这桩婚事也是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并不是看重李家的声誉和名望。

&ep;&ep;他心里想了一番,也没准备讲给徐呈听。

&ep;&ep;临走对徐呈说道:“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了,我会同宁姑娘解除婚约。你莫要再出现,赶紧回京城去,若是被你祖父知晓了这件事,你不想娶也得娶。”

&ep;&ep;徐呈嘴上应是,心里却不大认同李暄。李暄这人冷酷是冷酷却也很讲情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他是不会用的,还得他来。

&ep;&ep;徐呈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抿了口茶,笑呵呵下楼走了。

&ep;&ep;第4章流言

&ep;&ep;第二天一大早,宁泽去继母刘氏那里问安,一进屋就看到宁溱在屋里着急的打转转。

&ep;&ep;四妹宁渝抱着刘氏的胳膊正软语说着什么。

&ep;&ep;刘氏披着淡蓝色的披风,身上穿着绣着紫薇花的宽袖褙子,人比花娇,更兼之有儿女绕膝,倒让人羡慕。

&ep;&ep;宁泽刚叫了身母亲,宁溱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扯了扯了她的裙角,委委屈屈的叫了声:“三姐姐。”

&ep;&ep;宁溱被困了几日,闷的厉害,见她来了,忙央求她。

&ep;&ep;“三姐姐,你也替我说说,母亲还是不准我去学堂,我这都全好了。”

&ep;&ep;宁溱本来身子骨就不错,天也不算太凉,这种时节掉进水里,谁也没想到竟然烧成那样。

&ep;&ep;但其实宁溱第二日就退了烧,一直嚷嚷着要起来,只是刘氏被吓坏了,困着他不愿放他出去。

&ep;&ep;宁泽拿出帕子替宁溱擦去额头的汗,笑着对刘氏道:“母亲,你看他这着急的。学堂那里也不好老和先生请假,母亲还是放了他去吧。”

&ep;&ep;“就是的,先生可要不喜欢我了。”宁溱嘟囔。

&ep;&ep;宁溱五六岁大的年纪,声音里还带着奶气,生的又好,黑亮的眼睛望着你,任谁也不舍得拒绝他。更何况是他的母亲。

&ep;&ep;刘氏叹口气,推开赖在她身上的宁渝,埋怨了一句:“唉,你们都惯着他。”

&ep;&ep;她一招手,宁溱乖乖的跑到她跟前,趴在她膝上。

&ep;&ep;“去学堂可以,但是得让燕语跟着你去。”燕语是刘氏身边的丫鬟,自幼跟着刘氏,做事妥帖细致。

&ep;&ep;宁溱一听这话有些不开心,抬眼一瞧旁边宁渝在摇头示意他不要拒绝,他撇撇嘴只好应了。

&ep;&ep;宁泽吃过早饭回到町兰院的时候,柳叶正坐在院中小亭里绣手帕,小丫头木荷在旁边帮她挑着各色丝线。宁泽凑近一瞧,手帕上一丛嫩绿配着小巧的白花,绣的还是兰花。

&ep;&ep;宁泽生母叫魏兰。

&ep;&ep;柳叶的赌鬼父亲要把柳叶母女卖去青楼的时候,是魏兰救了她们母女。如今柳叶的母亲在刘氏跟前当差,家里上下都称呼她一声柳姑姑。

&ep;&ep;柳叶被留在了她身边,照顾她的起居生活,如今已经十年。

&ep;&ep;魏兰去世的时候,宁泽只有三岁,她对魏兰所有的记忆只来自父亲给她的一卷画轴。画轴里的人淡雅秀美,宁泽肖似母亲,但五官没有魏兰那般柔和。

&ep;&ep;与她不同,比她大三岁的柳叶对魏兰的事情记得十分清楚。院子池塘里的鱼儿,池塘旁边种的花据说都是魏兰喜爱的。

&ep;&ep;更甚者,宁泽用的帕子全都绣着兰花,柳叶一绣十多年,她也用了十多年。

&ep;&ep;“我们柳叶可真长情,可是兰花清婉淡雅,你们家姑娘我可配不上她。”

&ep;&ep;柳叶穿针引线的手一顿,抬脸问她:“姑娘是嫌弃了吧,姑娘想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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