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他没能顺利入睡。

&ep;&ep;这和笛声一直没有停无关。主要因为王棋听到了敲门声。敲他房门的声。

&ep;&ep;王棋起身披上外衣,打开门之前完全想不到是谁这时候来找他。接着,他在打开的门后看到了秦老板。

&ep;&ep;“你想要找到冯柏铭的尸体,对吧?”秦老板没让王棋疑惑太久,他直入主题道。

&ep;&ep;王棋打量向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精神那么好的人,他在谨慎思索后试着点头:“没错?”

&ep;&ep;“那就跟我走。”

&ep;&ep;秦老板不容分说,这么一句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ep;&ep;王棋哭笑不得地回身找到自己的靴子,然后赶紧施展轻功追上就那么一会儿已经走得相当远的秦老板。

&ep;&ep;“你不会是睡一半忽然梦到凶手将冯柏铭埋哪儿了吧?”王棋实在不明白这一出是怎么回事,才赶上,他便试探着问身边的人。

&ep;&ep;然而,秦老板专心致志地赶路,对于王棋半说笑的问题只不可置否地撇了撇嘴,看起来一脸的高深莫测。

&ep;&ep;正是月黑风高,若非秦老板不会武,王棋简直能怀疑对方正引诱自己到无人之处予以杀害并毁尸灭迹。当然,艺高人胆大的王棋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p;&ep;最终,王棋没得虎子。

&ep;&ep;秦老板把他带到一片僻静树林,而非虎穴。

&ep;&ep;“冯柏铭的尸体可能就在这一带,你得四处挖挖看。”秦老板如此说完便双手往胸前一抱。

&ep;&ep;王棋斜睨丝毫没有动手打算的人,他确认着问道:“我挖尸体的时候,你准备就那么站着看?”

&ep;&ep;秦老板装模作样道:“你好歹准备张椅子再请我坐下。”

&ep;&ep;王棋又想了一会儿。“我拿什么挖?”他问。

&ep;&ep;秦老板理所当然指了指他随身带着的剑,提醒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ep;&ep;对此,王棋义正词严:“我的剑是用来对敌的,不是挖地的。”

&ep;&ep;“你来这里那么多天,我没见你用剑对敌过,只见你用它劈凳子了。”秦老板不假思索反驳道,保不齐他已经在这儿等了王棋好半天。

&ep;&ep;立即,王棋明智住口。

&ep;&ep;幸好他的剑和他一样能屈能伸。

&ep;&ep;剑法了得的王棋王大侠很快用宝剑将这片树林挖了个寸草不留。

&ep;&ep;他几乎挖遍了这片树林的每一寸,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秦老板轻描淡写指点江山,“你埋藏一具尸体,不想让人发现,你会只埋在很浅的地方吗?”为此,王棋又开始挖地三尺的工程。

&ep;&ep;体力劳动有助于更好的思考,隐约怀疑对方纯粹在折腾自己的王棋站在半人深的坑底灵光一闪。他抬头望向完全没动手却已经站累索性倚着树看他干活的秦老板。

&ep;&ep;“你把账册藏了起来,是不是?”

&ep;&ep;对于这飞来一笔,秦老板神情不变,显然他早有所料,此刻不答反问道:“你若不是试图偷窃,又怎会知道我收起了账册?”

&ep;&ep;王棋无可抵赖,只能承认:“没错,我是想要拿到账册。”

&ep;&ep;秦老板装腔作势着摊手道:“所以,我自然把账册藏了起来。”

&ep;&ep;王棋愿坦白未遂罪行就是为了将话题讨论下去,听秦老板那么说,他推测下去:“你藏起账册,自然是因为账册里有秘密。而如果账册有秘密,在丢失后照理不该重新出现——除非,重新出现的账册已经不是原来有秘密的那本。至于说新的账册,虽说没有了原先的秘密,但它是新账册,应该写成不到一天,如果有人这时候查看,一定能察觉账册被替换,于是,这又成了你藏起账册所为隐瞒的新秘密。”

&ep;&ep;秦老板一脸思考地听着王棋的猜想,接着,颇为赞同地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账册里有一个秘密,所以我进行了掉包。为防止你察觉,这是我藏起账册的原因。”

&ep;&ep;王棋有些稀奇秦老板的反应,他打量向对方,问道:“你承认了?”

&ep;&ep;秦老板不动声色道:“我承认这种可能,但其实,关于我藏起账册的原因,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ep;&ep;“什么?”

&ep;&ep;“我知道你准备偷账册,于是故意藏起让你求之不得,心痒难忍。”

&ep;&ep;王棋认为秦老板在糊弄自己:“你会做那么单纯无聊的事吗?”

&ep;&ep;面对王棋的问题,秦老板忽然露出似乎很好看,但实际让人看着心凉凉的轻浅笑容,他转头望了眼东方的鱼肚白,将话题切换得毫无逻辑:“你还记得你来当杂役的第一天,就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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