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仿佛什么事都不能让他动容的连芳草因为这一句,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之前他也抬眼望向过梁言韬,可此刻的这一眼,隐约有所变化。

&ep;&ep;第7章大事不好

&ep;&ep;王棋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想到账册这个东西。他是当大侠的,不是开客栈的,一时没想到这件事情有可原。

&ep;&ep;所幸,他想到可以从账册查看所有入住客人的信息,尤其是那个他的重点怀疑对象。

&ep;&ep;尽管王棋要找的人不太可能用真名入住,但敢来风沙镇对付前魔教护法的江湖人士多少有些能耐,他们在武林势必有一定名头,他们不至于隐姓埋名,所以,从账册里将这些人排除掉,王棋需要调查的对象范围立时便能缩小很多。

&ep;&ep;作为客栈的杂役,王棋认为自己查看账册并不过分。趁着朝时过去,空闲下来的杂役来到柜台。

&ep;&ep;显然宿醉的秦老板在人手忙不过来的时候完全不见踪影,这会儿空闲下来,他倒是守在柜面。为此,王棋不得不寻找自己要看账册的理由,他正琢磨着,忽然注意到异常。

&ep;&ep;平常秦老板的面前总是放着账册的,但今天,秦老板的面前空空如也。

&ep;&ep;王棋不认为秦老板能妖孽到提前知道他所求,特地将账册藏起来。这让他忍不住直截问道:“老板,你的账册呢?”

&ep;&ep;闻言,秦老板立即审视向他:“是你把我的账册藏了起来吧?”

&ep;&ep;“……何出此言?”被怀疑的人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那么戏剧性。他还什么都没说没做,已经被倒打一耙。

&ep;&ep;秦老板继续打量王棋,以仿佛随时能揭露他是个凶残杀手凶犯的眼神:“我的账册从来没有丢过,你才来,我的账本就丢了。”

&ep;&ep;“才来的人不止我一个。这个客栈里所有的客人都才来没多久。”

&ep;&ep;“但那些人里没一个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问我账本的事。”

&ep;&ep;“……现在不是‘一大早’,现在快中午了。”

&ep;&ep;秦老板稀奇地睨王棋,装模作样求教道:“用这么牵强的说辞来狡辩,你自己听着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ep;&ep;王棋词穷。他的人生就是那么穷。

&ep;&ep;秦老板大度开恩道:“幸好账本并不重要,我也就不再追究,你去忙吧。”

&ep;&ep;王棋认为这件事很重要,他硬扛着被打了一耙的伤坚持追问道:“账册真的不见了?”

&ep;&ep;秦老板倒没有坚持“你拿的你还问我”的说辞,他点了点头,答道:“所有的账册都不见了。”

&ep;&ep;“假设不是我拿的,”王棋认命地奠定发言基础,随即在意地问道,“还有谁可能做这件事?为什么做这件事?账册里有什么秘密吗?”

&ep;&ep;秦老板轻描淡写道:“也许有房客想要赖账,或者杀死冯柏铭的凶手想要消除冯柏铭入住过客栈的记录,一件事的可能性有无数种。”

&ep;&ep;突如其来提到的人名让王棋不觉心生感叹,他道:“已经一天超过,好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冯柏铭的消失。”

&ep;&ep;闻言秦老板张嘴欲言,王棋心知对方定是要说事不关己的风凉话,不过,在此之前,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柜台边。

&ep;&ep;所谓“忽然”这不是修辞手法,也不是志怪故事,“忽然”是实实在在的“忽然”,王棋从未见过如此诡谲而高超的轻功。

&ep;&ep;几乎可谓凭空出现的,是清晨站在客栈大门口的神秘男人,他的脸孔之前一直如同带着厚厚面具,神情教人完全捉摸不透,不过,这一刻,他的眼中竟有一丝说不上是焦急还是懊悔的情绪闪过。

&ep;&ep;“门口的字去哪里了?”他用堪称质问的语气道。

&ep;&ep;早些时候,秦老板发现门口的涂鸦,便让小五把字给擦掉了。此刻面对责问,他若无其事扬起那好看——但也仅仅是好看的笑容,接着,装模作样问道:“曹公子,你看我那块门板像是新的吗?”

&ep;&ep;那门板自然不是新的,所以门板上的字只有一个去处。不那么蠢的人自不会问如此多余的问题。

&ep;&ep;一边旁观的王棋在心中思考,万一这个“曹公子”要揍老板,自己该帮两人中的哪一个。

&ep;&ep;不过,看来应该从未被不敬过的男人却没有在意这露骨讥讽,他慢慢冷静下来,在短暂沉默后另起话题:“老板,我有些事需要请教。”

&ep;&ep;秦老板了然挑了挑眉,“这几天我已经回答过很多人相同的问题,不过,我可以抽空重复一遍。”他示意王棋去忙,随即双手环胸,以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口道:“请问,曹公子。”

&ep;&ep;王棋想要旁听的,可他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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