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儿臣参见父皇。”太子满是疑惑,想着以往和离皇下棋,都只有鲁从服侍,今天怎么把纪王叫来了?

&ep;&ep;“免礼。”

&ep;&ep;离皇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太子。这是他的嫡长子,自幼聪慧,没有辜负自己对其的期望,不管是政务的处理,还是行事风格,皆得到了朝野内外的认同。

&ep;&ep;这个孩子,他曾经这么告诉自己,定能继承大统,并且带领离国开疆拓土。但是今天……

&ep;&ep;他看向刚刚放下的这份奏折,问道:“太子近日在忙什么?”

&ep;&ep;“回禀父皇,儿臣奉命处理与玉圭国合作开矿一事。”

&ep;&ep;“哦?朕怎么听说太子还在负责院使被杀一案的调查?”

&ep;&ep;这么快就问到了?太子心头一惊,回答说:“是。院使在太医院被杀,兹事体大,母后让清风出面解决,儿臣便参与了进来。”

&ep;&ep;“那结果如何?”

&ep;&ep;“回禀父皇,儿臣等已查明,羽林卫千户张多,因争风吃醋,对院使起杀心,而犯下大错。如今案犯已在缉拿中。”

&ep;&ep;离皇沉默不语,盯着太子看了半晌,才问道:“凶手是羽林卫?”

&ep;&ep;“是。”太子回答时,后背微微冒汗。从小到大,他最怕离皇严肃的目光,没犯错的时候他尚且感到心慌,何况现在他还在撒谎。

&ep;&ep;“那陈昌是怎么回事?”

&ep;&ep;“陈院判是被误会了。”太子说道,“父皇,您知道的。陈院判天生胆子小,他那日去找院使,见到血淋淋的场面,吓得魂都没了,慌不择路跑出来时正好被人看到,才会被当成了嫌犯。”

&ep;&ep;“哦?皇儿已审讯过陈昌了?”

&ep;&ep;“儿臣已调查过了。”太子避重就轻回答道。

&ep;&ep;离皇怎地听不出来太子在回避问题?

&ep;&ep;啪的一声,他关上手头的奏折,说道:“陈昌现在何处?”

&ep;&ep;太子开始手心发汗,他不明白离皇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回答说:“陈院判……陈院判此刻……”

&ep;&ep;“鲁从。”离皇已没有耐心听下去。

&ep;&ep;“回禀皇上,羽林卫已查到,陈昌此刻正在济道药铺内。”鲁从回答说。

&ep;&ep;“既然不是他杀的人,为何要藏身济道药铺?”离皇追问道。

&ep;&ep;太子沉默了,他惊觉离皇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了解此案,那么引起离皇关注的原因在哪里呢?

&ep;&ep;他转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纪王,看来,他想,纪王的心思很深啊。

&ep;&ep;“父皇,”太子说,他不能坐以待毙,“正因为陈昌未曾杀人,他才能躲在济道药铺。”

&ep;&ep;离皇抬了抬眉,表示有兴趣听下去。

&ep;&ep;“院使与陈昌是同门师叔侄。若陈昌真的杀了院使,岂不是同门相残?这在江湖中是大忌。如今济道药铺接纳陈昌,表示他们也认同陈昌非真凶。”

&ep;&ep;离皇点点头,说:“皇儿所言有理。”

&ep;&ep;听到这话,太子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关算过了吧。

&ep;&ep;看到长子的暗自舒怀,离皇感到有些讽刺,心中疑窦丛生,他问道:“真凶不是陈昌,但朕不能接受争风吃醋而杀人的理由。”

&ep;&ep;“父皇……”太子还想进一步辩解,却被离皇打断了。

&ep;&ep;“皇儿可知近日兴起的流言?”离皇拿起那份奏折,在他面前扬了扬。

&ep;&ep;流言?什么流言?

&ep;&ep;太子摇摇头。

&ep;&ep;“老三,”离皇看向纪王说,“你来说。”

&ep;&ep;纪王愣了一下,应道:“是,父皇。”

&ep;&ep;他看向太子,对方戒备地看着自己。

&ep;&ep;戒备?纪王心中笑了笑,似乎已经来不及了,皇兄。

&ep;&ep;他说:“皇兄,父皇收到一份督察院的奏折,大意是,有人举报您杀人灭口,并嫁祸无辜者。”

&ep;&ep;“杀人灭口?”太子觉着好笑,“杀什么人?灭什么口?”

&ep;&ep;话刚问完,他忽然惊醒,这难道说的是院使?

&ep;&ep;“说你命人杀了院使,嫁祸给陈昌。”离皇说,他等着看长子如何解释。

&ep;&ep;太子后背冷汗直流,脸上自然是坦荡地笑了笑说:“父皇,儿臣可没与院使争风吃醋。何况儿臣已查明陈昌不是凶手,就更没有嫁祸一说了。”

&ep;&ep;“你怎地不问,为何说你要杀人灭口呢?”离皇身子微探向前,盯着长子的脸,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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