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夫人不说话了,半晌,她才说:“棠棠,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侯夫人即可,其余的事不必多管。”

&ep;&ep;苏韶棠皱眉,她刚穿书时的确什么都不想管。

&ep;&ep;可记忆中一张张鲜活得神似她现实中亲人的面孔,让她不得不狐疑,这个所谓的穿书世界和她本身有没有什么联系?

&ep;&ep;系统死活不愿换宿主,哪怕它说得天花缭乱,也隐隐透出一件事——系统选择宿主并非没有根据。

&ep;&ep;如果,书中的人真的和她现实中的亲人有关系呢?

&ep;&ep;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苏韶棠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ep;&ep;苏韶棠冷下小脸:“女儿只是嫁了人,娘就把女儿当作外人了吗?!”

&ep;&ep;苏夫人惊得睁大眼:“你说这话是要剜娘的心吗!”

&ep;&ep;苏韶棠撇开脸,不说话。

&ep;&ep;苏夫人和她僵持良久,才松口:“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ep;&ep;“你外祖母的身子早就被拖垮了,现如今只是显出颓势来。”

&ep;&ep;系统默默出声:【解锁外祖母中毒事件。】

&ep;&ep;见到系统光屏上的一行字,苏韶棠直接问:“能救?”

&ep;&ep;【正常的生老病死不能救,但是解毒可以。】

&ep;&ep;苏韶棠脸上神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她没有立即对苏夫人说什么,而是道:“就任由外祖母留在国公府受欺负吗?”

&ep;&ep;原文中,国公府的嫡妻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ep;&ep;苏韶棠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些破事,做妾哪有那么简单,正妻大度点,许是尚能过得安稳点,否则,一辈子都很难熬。

&ep;&ep;原身的记忆中有当初顾姨娘为何做妾的理由。

&ep;&ep;苏韶棠不置可否。

&ep;&ep;只要委身于国公爷,就能救家中老少几条性命,在生存面前,谁都不能轻飘飘地和顾姨娘谈道德。

&ep;&ep;苏夫人苦笑:“你外祖父健在,你外祖母岂能离开国公府?”

&ep;&ep;哪是说说那么简单,如果真的能将顾姨娘接出来,苏夫人早就这般做了。

&ep;&ep;苏韶棠难得不知说什么。

&ep;&ep;在这个世界待得越久,只会越觉得以前自由。

&ep;&ep;苏韶棠看着系统上的原文剧情,心道,也未必接不出顾姨娘。

&ep;&ep;只是有些事情,她无法和苏夫人说,只能道:“过几日,我陪娘回一趟国公府。”

&ep;&ep;苏夫人呆呆地看了苏韶棠很久,才掩面说:“好好好。”

&ep;&ep;那是自幼疼她爱她的姨娘,若有可能,苏夫人如何不想救她!

&ep;&ep;回侯府的路上,苏韶棠很沉默。

&ep;&ep;沈玉案和沈玉晦对视一眼,二人见惯了苏韶棠张扬得意的模样,忽然安静下来,倒是二人觉得不习惯。

&ep;&ep;有心打破沉默,沈玉案温和出声:“夫人,可是外祖母身子不适?”

&ep;&ep;苏韶棠头也未抬:“陈年旧毒。”

&ep;&ep;她语气平静,但这几个字让在场的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ep;&ep;毒?

&ep;&ep;他们都知道苏韶棠说的外祖母是国公府的顾姨娘,一个深居后院的女子会因什么才会中毒?

&ep;&ep;又有谁给这样一位女子下毒?

&ep;&ep;答案显而易见。

&ep;&ep;沈玉案深深地看了夫人一眼。

&ep;&ep;夫人短短一句话透露了很多消息,而这些消息是需要他知道的。

&ep;&ep;或者说,侍郎府需要他知道。

&ep;&ep;安伯侯府和国公府的联系就是因侍郎府,而侍郎府和国公府的纽扣则是顾姨娘。

&ep;&ep;而如今顾姨娘的情况,就代表这条本来坚固的船只出现了裂缝。

&ep;&ep;如果连侍郎府都和国公府无甚联系,那国公府以及二皇子又关他安伯侯府什么事?

&ep;&ep;早年间的一场变故,瓦解了皇后现如今所筹谋的一切。

&ep;&ep;沈玉案沉默片刻,才道:“我替外祖母请太医。”

&ep;&ep;苏韶棠翻了个白眼,无语:“你替外祖母请太医,让国公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ep;&ep;这不是明摆着和国公府撕破脸皮吗?

&ep;&ep;苏韶棠睨了沈玉案一眼,心中轻呵。

&ep;&ep;原文中,原身和沈玉案分道扬镳,未必没有立场不同的原因。

&ep;&ep;沈玉案是孤臣,他不需要任何来自朝中的助力,他的夫人也自然来历越简单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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