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德一脸的失望。

&ep;&ep;萧知珩没再过问这件事。

&ep;&ep;在外面来回折腾了那么些天,劳心伤神,萧知珩精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冬日他的旧疾本就难熬,又添了新伤,更是不好。

&ep;&ep;林德看太子殿下的伤,难免心疼,“殿下也是,那孽畜发狂就发狂了,何必非要拉着它?反累得自个儿伤着了。”

&ep;&ep;萧知珩闻言笑了,他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不拉,那孤可能就是弑君了。你这话是认真的?”

&ep;&ep;林德突然就闭嘴了。

&ep;&ep;他就怕太子殿下这样,清醒的时候说要命的胡话。亏得他家殿下面上规矩,温雅有礼,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清冷寡淡的样子,不然真让人窥见了内里本性,怕是要出大事。

&ep;&ep;林德被萧知珩这么一打断,这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叹道:“不管怎么样,殿下身体不好,可得自己多心疼自己一点。”

&ep;&ep;萧知珩敷衍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揉着眉心,进了汤池。

&ep;&ep;“殿下手上有伤,奴才叫人来伺候殿下?”

&ep;&ep;“不碍事。”

&ep;&ep;林德又开始急了,“这怎么成呢?这万一……”

&ep;&ep;萧知珩知道林德又要开始叨叨个不停了,没心思听,便随口应了句,就径自绕到屏风后面了。

&ep;&ep;后面林德唉声叹气在咕哝什么,他没听见。

&ep;&ep;萧知珩连续几日没有药浴,身体僵硬而冰冷。他现在泡在黝黑的药水里,感觉是不大好受的。不过因为习惯了,忍过不适和疼痛,什么感觉也就麻木了。

&ep;&ep;萧知珩闭着眼靠在石壁上,心里静静地想着事情,沉默不语。

&ep;&ep;就这样他独自沉思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ep;&ep;直到屏风后面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

&ep;&ep;萧知珩猝然睁开了眼,“谁在外面?”

&ep;&ep;半晌后,屏风后传来一道生无可恋的声音,“是我。林公公说……殿下的手不能碰水,殿下不喜生人贴身伺候,所以我来了……”

&ep;&ep;叶葶呐呐道:“殿下要搓背吗?”

&ep;&ep;“……”

&ep;&ep;第23章你是不是也有点病?&ep;殿下您这说的是人……

&ep;&ep;叶葶站在屏风后面是真的非常尴尬了。一时间,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p;&ep;本来她都要睡了,结果林老总管急匆匆地过来,她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呢,结果居然是给太子殿下搓澡……

&ep;&ep;她当时心态就有点崩。

&ep;&ep;奈何林老总管说这是殿下吩咐的,这就让她不想来都不能不来了。

&ep;&ep;萧知珩一听叶葶说完,陷入诡异的沉默,他面无表情地想,林德是不是因为太闲,也有点什么病了?

&ep;&ep;叶葶在屏风后面干等着,半天也没听到里面的人回应,以为是不需要她了,心里正这么想,太子殿下忽然就开口了。

&ep;&ep;“进来。”

&ep;&ep;叶葶就很糟心,但又走不了,就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洗就洗吧。

&ep;&ep;她进去的时候,萧知珩人在池子里,水雾氤氲,他那头乌黑的披散在池子里,脸庞白皙而清隽,透出一丝有些颓丧气息。

&ep;&ep;但这点阴暗的丧气在他抬起眼看人的时候,就没有了。他目光缓缓地落在叶葶身上,见她不动,淡声道,“不是要过来搓背?”

&ep;&ep;“是吧……”

&ep;&ep;“那来吧。”

&ep;&ep;“……”叶葶一脸的抑郁,可话都已经说了又不能收回,只能咬牙照办了。

&ep;&ep;她撸了袖子,走过去。

&ep;&ep;不知道是因为药浴本身有些特殊,还是因为萧知珩今日正好懒得动手,他身上是披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泡的。

&ep;&ep;叶葶就很难办了,这要她怎么搞?她半蹲在池子边,犹豫了半天,问:“殿下,您的衣服是要脱还是不脱?”

&ep;&ep;“不脱。”

&ep;&ep;不脱我怎么给你搓!

&ep;&ep;你故意的吧。

&ep;&ep;叶葶无可奈何,只能犹犹豫豫地把自己手放到他肩上。

&ep;&ep;萧知珩就轻声笑了,倒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她了,也没让她搓背,“替孤按按头吧。”

&ep;&ep;这个对叶葶来说,可比搓背容易多了。

&ep;&ep;她终于可以把自己无处安放的爪子放到太子殿下的头上了。

&ep;&ep;叶葶的手法并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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