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宋金之间缔结海上之盟的过程中,高丽国内的斗争也开始图穷匕见,愈演愈烈。

&ep;&ep;宋政和七年五月,高丽名将尹瓘纠合高丽王王俣的亲信金灿、安甫麟、金富轼、朴昌等人,预谋刺杀高丽权臣李资谦。奈何此事已经预先被李资谦手下拓俊京的心腹朴德欢知晓,告知了拓俊京。李资谦兴兵围捕,金灿被李资谦抓住处死。

&ep;&ep;尹瓘等人在朴昌外甥朴德双规劝下,当机立断挟持高丽王王俣逃出王宫,汇合尹瓘的部下,再利用王俣聚合那些不属于李资谦的势力,从高丽首府开京一路退到高丽的东京(高丽王朝效仿大宋设立东、西、南京)。

&ep;&ep;因为尹瓘颇得军心,加上有高丽王的号召,高丽汉江以南的大部地方都迅速投靠了尹瓘。李资谦则宣称高丽王王俣病死,拥立王俣的儿子王锴为新的高丽王。李资谦一开始就把持了朝政和大部军队,大半个高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时之间真假难辨,许多势力保持观望。

&ep;&ep;李资谦的大将拓俊京善能用兵,已领十五万兵马逼近洛东江,而尹瓘只有十万人马。但因为朴德双经朴德欢处屡次得获拓俊京部的军情,然后献策于尹瓘,尹瓘军多次大败拓俊京部。好景不长,紧随其后的数次战役中尹瓘部的军事秘密也被对方的朴德欢得知,献给了拓俊京,使得尹瓘也接连大败数次。

&ep;&ep;连番大战之后,拓俊京的人马缩水到九万,而尹瓘损员到六万人马,由于损员过多,两军暂时没有轻举妄动,在洛东江两岸保持了对峙局面。

&ep;&ep;高丽王王俣急于报仇,想要铲除李资谦这个乱臣贼子,而尹瓘却无力渡过洛东江攻破拓俊京的防线。正一筹莫展之际,朴昌的外甥朴德双建议:“宋淳化四年,我大高丽受制于辽,在受辽之册封,奉其正朔的同时,仍不时向大宋贡奉,大宋待我大高丽也一直深厚。现大宋皇帝赵佶当政,更加优待我大高丽来使,升我大高丽使为国信,礼在西夏国之上,与辽人皆隶枢密院,改引伴、押伴官为接送馆伴,而其他朝贡国从未享受如此殊荣。今年二月,大宋皇帝亲御右文殿策试我国进士,三月,更赐我国进士权适等四人上舍及第,这是大宋专为我国士人举行的一次进士考试。可见大宋一直视我大高丽为友邦弟国,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且大宋国以仁义忠孝治国,最憎恶乱臣贼子,我等若前往大宋搬来救兵,定可扫平李贼。”

&ep;&ep;高丽中书舍人金富轼深有智谋,便道:“宋国内部有四大寇作乱,自顾不暇安能顾我。何况万一宋人心怀鬼胎,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前驱狼后进虎,后悔晚矣。”

&ep;&ep;高丽翰林学士卢瑄进言道:“舍人此言差矣,山东卢俊义业已接受赵宋朝廷招安,宋国现只有三大寇,况且那三大寇在大宋枢密使童贯和种师道、刘仲武等宿将带领数十万精兵连番围剿,再过一年半载,也定将平息,如今宋国应能派出十万精兵前来相助。大宋平素自诩儒家道德、礼仪廉耻、仁义忠信,最重脸面,定然不会如此无赖地趁火打劫、图谋邻邦。”

&ep;&ep;卢瑄一席话说得金富轼哑口无言。王俣听后大喜,忙命卢瑄与朴德双一同前去宋国求援,朴德双称:“我方若大张声势,必定惊动李贼从海上拦截,不如我与卢学士只带大王的书信和一些奇珍异宝,然后轻装打扮乘坐商船前去大宋,如此可保万全。”王俣只得同意如此。

&ep;&ep;王俣、尹瓘和金富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卢瑄和朴德双二人乘坐高丽商船到了大宋明州之后,并没有从陆路前去大宋国都东京汴梁,而是转乘海船,去了海州。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卢俊义,原来朴德双到了明州就联系这里的特工,飞鸽传书去了山东。

&ep;&ep;卢俊义热情拥抱了失散近两百年的族人卢瑄,同他续了家谱,结果三十出头的卢瑄还需叫卢俊义为叔叔。随后卢俊义询问了一番高丽卢氏的情况,不容乐观的是,除了卢瑄和少数一些回过大宋、仰慕故国的年轻人,其他大部分卢家人都迷醉于高丽王室的恩惠礼遇下,忘记了故土忘记了根本,真是可笑,反倒是年轻人不忘本,那些老家伙全都数典忘祖。不过无所谓,卢俊义本来也没想着多么依靠他们,只需要有卢瑄这等不忘本的年轻人即可。

&ep;&ep;随后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两人炮制了赵佶的圣旨、印玺以及赵宋枢密院的发兵军令文书。那张圣旨里面尽是苛刻的要求,说:“要大宋天兵出兵亦可,但因大宋连年剿匪耗费粮饷无数,现无力支持高丽战争粮饷,所有粮草必须全都由高丽筹募,到时高丽军亦要听从大宋将领军令,高丽必须先出一百万贯军费,军费到达之日方是大宋发兵之时!”

&ep;&ep;又杜撰了一份密旨:“大宋西有夏国、南有安南,皆是宿敌,且国内尚有三大寇还未清除,此番出兵乃是行险之举,只能秘密进行,不能张大旗鼓,消息一旦走漏,大宋亦不发兵。”

&ep;&ep;朴德双在大宋逗留了数日后方慢慢悠悠地乘坐商船回到了高丽,向高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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