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女子一袭红衣罩身,厚重的帽簷遮住了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姣好的身躯若隐若现。

&ep;&ep;「美人!唉呀!这是怎么了阿?大晚上的在这,难道是迷路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天牢阿!美人,别怕。等会哥哥带你回家,嘿嘿!」本该戒备森严的地方却只有两个像是地皮流氓的人看守,一位脑满肥肠,一位尖嘴猴腮,两人见女子出现并未有丝毫警觉反倒出言调戏。

&ep;&ep;女子缓缓走近狱卒,细长白晰的手指慢慢接近对方的唇。尖嘴猴腮的狱卒看着女子的手心荡神怡赶忙一把捉住,深怕眼前女子消失。另一名狱卒看着同僚获得女子垂青,剎那间妒火中烧,举起腰间的配刀一把削到对方的手,未待他反应便手起刀落让对方人头落地。

&ep;&ep;狱卒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何事,睁大的双眼说述说着他的困惑和惊讶,然而他再也得不到答案。

&ep;&ep;看着同僚死不瞑目,脑满肥肠的狱卒并未有任何不安,反倒举着刀狂喜吶喊,可还未来得及向女子展示他的勇猛,就感到一袭刺骨凉意从胸口传来,他缓缓低头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握着他的心,而他再也感受不到心的跳动。

&ep;&ep;女子从袖口里拿出帕子仔细擦拭沾血的手,血跡斑斑的帕子落在狱卒死不瞑目的脸上,女子头也不回的步入牢房中。阴暗的牢房关满男女老少个个骨瘦如柴,女子的到访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一双双空洞的双眼茫然的看的前方,对外境毫无知觉。

&ep;&ep;牢房的深处,一位蓬头垢面的男子盘腿而坐双眼微闭,彷彿老僧入定不为外境所扰。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女子终于克制不住心里压抑的情感,一掌劈开门锁进门,扑向男子的怀中,遮挡住容顏的帽子落下露出熟悉的脸庞。

&ep;&ep;狱中身形消瘦的人正是先前鋃鐺入狱的肖央,准确的说是赵映,此时他怀中的李妞儿不似先前那般冷静自持,反倒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ep;&ep;「你瘦了,我来迟了。」一句话道出李妞儿的自责,早在赵映入狱她便想直接杀进牢中将他救出。但赵映却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深怕打草惊蛇,直到城中百姓大多都顺利离开后,赵映这才让李妞儿前来相救。

&ep;&ep;赵映说只要他在牢里多受折磨,多少能降低他们的戒心,毕竟他们想除掉的是他、是与他想同之人,而城中的百姓不过是消遣。

&ep;&ep;随着局势越来越乱,稳坐高位的人却浑然未觉,只因百姓在他们眼中不过螻蚁无法掀起风浪。

&ep;&ep;与想尽办法离开的百姓相比,宫里则是歌舞昇平一片祥和,圣上自从有了金花便开始夜夜笙歌,到最后直接免去早朝任由文武百官自行决断,到头来,无人关心百姓民生,有的是想尽办法追求无尽荣华、长生不死。

&ep;&ep;看似太平盛世,倒塌不过一瞬之间。

&ep;&ep;许久未见的眾人再次出现在木屋中,上次一别,段离遭到暗算、赵映鋃鐺入狱、肖阳不学无术、苏瑶和李妞儿混跡各处。虽然这一切大伙心里都有底,可命总握在他人手里,心始终会不安。

&ep;&ep;看着京城彷彿一池浑水,因他们搅动变的浑浊不堪。苏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不由得说出心中困惑,是否因她的到来改变的原有的轨跡,才使一切渐渐走向毁灭。

&ep;&ep;可李妞儿却说「你不过只是搅动原本的污秽,之后的走向全是他们的选择。」、赵映则说「原有的污秽终将因积累而爆发。」、肖阳说「一座城因一个人就毁灭了,那人定是天之骄子,很显然,你不是。」

&ep;&ep;最后段离回她「如果这城因你存在便走向毁灭,那只能说明本该如此。」

&ep;&ep;这回,猫捉老鼠的游戏该结束了,是时候换人了。

&ep;&ep;一夕间京城里火光衝天犹如当年的边关城池,身批鎧甲的士兵手里的刀,不再是保家卫国的武器,而是屠戮百姓的屠刀,熊熊火焰燃烧着皇宫,百姓纷纷出逃,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成堆的尸首,有死不瞑目的百姓也有身首异处的士兵,悲哀却又荒唐。

&ep;&ep;说来可笑,一切之始只为争夺一朵花,「金花盛开,盛世再来」一个传言将眾人的慾望无限放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一心想争皇位的二皇子、无数被慾望驱使的文武百官,为了传说盛世无不机关算尽、用尽心机,最终在二皇子率兵入京之时将一切推到了顶点。

&ep;&ep;未曾想,极端治理下的百姓有口难言,传言又是从何而起,又是如何传进朝堂中。

&ep;&ep;城外的山头,大伙望着京城黑烟裊裊,伴随火光无数回忆涌现,当赵映献上金花后,朝堂上的慾望就如洪水猛兽,逼的有抱负理想的官员纷纷离去。而城中涌现的叫花子正是无数恶意所化,像是阴暗潮湿的房间总会藏污纳垢,久而久之终将沾染一切,人心不古终将招来灾祸。

&ep;&ep;当无数的恶意被无限放大,密谋造反、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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