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没有断绝,但就是没有雪。

&ep;&ep;来到这里后,属于南方城市的a市,上个冬天也是巧合地连一片雪花都没有碰到。

&ep;&ep;他在读的书里有见过鹅毛一样的大雪,他能想象漫天都是白色的样子,但没有走在那种咯吱咯吱的雪地上,雪花没有在手心一点点融化过,也没有那种淡淡的雪味穿过心脾的畅快感,所以他还是没有见过雪。

&ep;&ep;如果真的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他的遗憾就是没有看一场真正的雪,没有和这群人一起看。

&ep;&ep;我看一下现在哪个城市在下雪,南半球城市那么多,总能找到一个。三天往返应该还来得及。贺深见已经放下牌开始搜世界天气和国际机票了。

&ep;&ep;门忽然响了一声。

&ep;&ep;几人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莫听白正站在原地。

&ep;&ep;看到回头的司南,莫听白眼神有瞬间惊愕,我以为你们出去了。回来拿点东西。

&ep;&ep;他走的时候很匆忙,行李都没收拾。

&ep;&ep;场面冷了好几分钟,也许只有几秒,但足够令人感到窒息。

&ep;&ep;最后,秦喧说:快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ep;&ep;莫听白说:不用,我拿几件衣服就走。

&ep;&ep;他自顾上楼,忍住没有去看司南。

&ep;&ep;他很怕再多看一眼,他就会自私地求他不要走。

&ep;&ep;想到余生再也见不到他,莫听白就感觉眼下做的所有事情都失去了意义。

&ep;&ep;他冠冕堂皇地说害怕司南舍不得他,最后不肯离开,所以才搬了出去。

&ep;&ep;其实是他离不开司南,是他无法面对离别。

&ep;&ep;他想象不到再过短短的三天时间,司南就要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

&ep;&ep;行尸走肉地收拾了几件衣服,顾不上搭配不搭配的,莫听白把几件衣服往行李箱里装。

&ep;&ep;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ep;&ep;他心里一紧,害怕外面的人是他,又害怕外面的人不是他。

&ep;&ep;他半天没有应声,外面的人总算开了口,老大,深见哥问你要不要拿点他刚做好的点心回去。

&ep;&ep;是艾斯。

&ep;&ep;他把乱七八糟装着几样东西的行李箱一收,冲着门外,不用了。

&ep;&ep;片刻后,他又说:今天走么?

&ep;&ep;说的是去看雪的事。

&ep;&ep;艾斯停了下,说:还没定下来,不过应该是这样。你要和我们一起吗老大?

&ep;&ep;莫听白看着从行李箱里露出的布料边角,他竟然把沙发布收进去了。

&ep;&ep;他坐在沙发上,把行李箱打开,又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

&ep;&ep;不去了。他说。

&ep;&ep;外面迟迟没有听到艾斯的声音,莫听白以为他已经走了,等到他收拾好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艾斯仍旧站在门口。

&ep;&ep;老大艾斯双眼猩红,声音哑然,看着莫听白的眼神里好像被撕裂一样,不是他自己被撕裂,就是莫听白被撕裂,总之他的眼神十分痛苦。

&ep;&ep;莫听白皱了下眉,干嘛。

&ep;&ep;你留下来吧。艾斯带着点哭腔说,不留下来你会后悔的。

&ep;&ep;莫听白抬眼看了下楼下,沙发上司南在和秦喧聊天,贺深见还在查票。一切好像都很正常,他们似乎在策划一场十分平常的旅行计划。

&ep;&ep;我不在会好些。他说。

&ep;&ep;莫听白最终拍了下艾斯的肩膀,走了,照顾好他。

&ep;&ep;经过楼下的时候,贺深见还是塞了一包饼干给他,他顿了下,说了声谢谢,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ep;&ep;贺深见查好的最近一班机票是在下午三点半,直达,到达时对面还是白天,寒冬,太阳会把雪反照起来,到处都像铺着闪闪的钻石。

&ep;&ep;手续几乎不需要额外办理,恰好他们之前因为去了那个国家拍摄杂志,各种证件都很齐全,

&ep;&ep;吃了中午饭,他们拿着些冬天的衣物准备出发。

&ep;&ep;在此之前,他们各自为这场临时起意的旅行各自回去收拾了行李。到楼下集合的时候,发现司南竟然还没下来。

&ep;&ep;他一向动作利落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ep;&ep;在楼下又等了十几分钟,眼看着再等下去就要误机了,贺深见才上楼打算去叫一下司南,

&ep;&ep;在门口敲了一会儿,没有回声,他心里猛然一惊,不好的预感顿时浮起。

&ep;&ep;司南!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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