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阿泰说:“是。”

&ep;&ep;阿泰打发了剩余的舞者,又叫仆人关了音乐。

&ep;&ep;蒲安宁依旧和苏雪洲隔了一个屏风,苏雪洲不让蒲安宁进去,蒲安宁就一动不动,一直在站在那儿。

&ep;&ep;阿泰绕过屏风,走进苏雪洲的卧室,说:“先生,留下的这位小姐,怎么办?”

&ep;&ep;“给她找一间房间,等明天雨停了,送她走。”苏雪洲说话,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此时说话也没有情绪波动,好像只是在吩咐寻常的事情。

&ep;&ep;但是阿泰跟苏雪洲的时间久了,却能发现苏雪洲的左手是攥紧的,每当苏雪洲攥紧左手的时候,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ep;&ep;阿泰没有耽误时间,他领命走到蒲安宁面前,说:“小姐,和我上楼吧?”

&ep;&ep;蒲安宁没有动,抬起头,问:“他呢?”

&ep;&ep;阿泰当然知道蒲安宁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回答道:“先生晚上是要睡在楼下的。”

&ep;&ep;“那我也睡楼下,他睡哪我睡哪。”蒲安宁坚定地说。

&ep;&ep;直到这时候,阿泰才发现,这个小女孩和苏先生确实有共同之处,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是说出的话,任谁都改变不了。

&ep;&ep;阿泰知道能被留宿在雪园的女人,面前的小女孩是第一个,故而不敢怠慢,只等苏雪洲发话。

&ep;&ep;苏雪洲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让她住楼下吧。”

&ep;&ep;阿泰说:“好。”

&ep;&ep;阿泰带着蒲安宁去一楼的客房,这回蒲安宁没有拒绝。阿泰把蒲安宁送进客房之后,转身要走的时候,蒲安宁叫住了他。

&ep;&ep;“你叫阿泰?”蒲安宁问。

&ep;&ep;这个黑衣男人回答:“是。”

&ep;&ep;“我姓蒲,叫蒲安宁,他一会儿一定会问我说了什么,你和他说,我晚上过去他房间找他。”

&ep;&ep;阿泰原本以为这位小姐是个温柔娴静的,没想到一出口,就这么——刺激。

&ep;&ep;阿泰没有点头,走了出去。

&ep;&ep;阿泰把蒲安宁安顿好,回来照顾苏雪洲。

&ep;&ep;苏雪洲这么多年,身边只有一个他,兼任保镖、秘书、仆人、司机等多种职务,好在阿泰粗中有细,勇武第一,能把苏雪洲交代的事情处理好。

&ep;&ep;阿泰回到苏雪洲面前说:“苏先生,已经带小姐去一楼的客房。”

&ep;&ep;“嗯。——”苏雪洲这时候点上一支雪茄,他的手指节分明,两手指夹在雪茄上,呼出一口白气。

&ep;&ep;阿泰回答:“蒲小姐,她说晚上会去您房间找您。”

&ep;&ep;苏雪洲笑了一下,他一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看起来有些风流倜傥的模样。

&ep;&ep;苏雪洲问:“你怎么知道她姓‘蒲’?”

&ep;&ep;“她主动和我说的。”阿泰回答。

&ep;&ep;“她还和你说什么了”苏雪洲又吸了一口雪茄,问。

&ep;&ep;阿泰说:“没别的了,她只和我说了这两句话。”

&ep;&ep;苏雪洲点点头,不说话了。

&ep;&ep;阿泰知道苏雪洲这个样子的时候,就是在思考问题,故而也不多言,退到苏雪洲身后。

&ep;&ep;苏雪洲忽然说:“阿丰呢?”

&ep;&ep;阿丰是苏雪洲养的一条秋田犬,宝贝得很。阿泰知道苏雪洲是想见阿丰了,忙名仆人把阿丰迁过来。

&ep;&ep;阿丰很高,足有半个阿泰高,身体是棕色的,他走到苏雪洲面前,很识趣地跪爬在苏雪洲膝盖上,有点撒娇的模样。

&ep;&ep;苏雪洲养的狗,平时对别人凶悍无比,连阿泰都敢吼,但是到了苏雪洲面前,则温顺的好像一只小绵羊的样子,又温顺又乖巧。

&ep;&ep;苏雪洲摸了两把狗脖子,说:“开饭吧。”

&ep;&ep;平日苏雪洲吃饭,都只有他和这只秋田犬。但是今天似乎还多了一个人,阿泰问:“苏先生,要不要把蒲小姐叫来一起吃。”

&ep;&ep;苏雪洲看了看他,眼中也有一瞬的迷茫,随后说:“嗯。”

&ep;&ep;说完不看阿泰,自己用手摇着轮椅,往餐厅走了,阿丰跟在他后面,乖巧无比。

&ep;&ep;阿泰去蒲安宁的客房,敲开了门,阿泰说:“蒲小姐,苏先生请您去餐厅吃饭。”

&ep;&ep;蒲安宁点点头,跟在阿泰身后,苏雪洲的家,大得好像迷宫一样,装饰得金碧辉煌,很有暴发户的味道。

&ep;&ep;蒲安宁终于和阿泰走到了餐厅,就见餐厅正上方掉了水晶吊灯,苏雪洲已经坐在主位上,但是并没有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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